霹雳天道之一线生机-第一百五十章:六艺传世君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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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受战火学海无涯,断壁残垣,斑斑血迹,不时冒起的青烟,似是在昭示着这场无情灾祸的残酷。昔日莘莘学子,仅为今日烧焦的枯木,昨天的繁荣昌盛,独留今昔最无情的嘲讽,承载着荣耀的古今一阕,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呜呼奈何。

    “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落下身影的王逸尘,看到如今破败不堪的太学,一股无言的愤怒,从心底燃烧而起,手中握着折扇的手,因用力而变得苍白,“可恶。”

    黯纪仲裁者闻声从内中走出,其为咒世主麾下能力出群者,面容凶煞丑陋,作风诡谲神秘,身躯毫无骨肉,只有类似脊椎状之物支撑,平时以斗大披风掩盖,当其发动召唤攻击时,几何邪狩便会自斗篷内窜出。

    “来者何人。”

    王逸尘冷哼一声,折扇轻抛,化作儒门名锋悬萤映雪,顿时光照四方,如风激荡四野,一股清圣之气横扫整个学海无涯,“杀你的人,喝。”

    “哈哈哈。”似嘲笑,似轻蔑,只闻一声爆喝,黯纪仲裁者便飞身上空,震天狂笑牵动魔氛千丈,一击便要浪止涛息,“喝!狱火三焚!”

    “墨痕八舞·八佾永舞。”

    惊世一剑,蕴含书行八法翩雅儒风,式破风云翻浪海,力摧天地撼动神威,双招对击,互相化消。王逸尘招来式往之间竟洞悉对手六成路数,顷刻,翻剑腾飞,“墨痕八舞·翰墨飞翥。”

    锋芒再起,墨痕八舞洗炼夜空,绽放寒光璀璨,黯纪仲裁者掌风劲猛,纵使炼狱之火仍吹不散一派浩然,“好剑。”语一落,被剑气透体而过,但瞬间恢复原状。

    “你之赞谬,让我杀你更浓了。”

    就在王逸尘转剑再出手之际,一股滔天怒意夹杂着无尽盛威铺天盖地而下,“夫六艺者,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你们,准备好承受天之怒火了吗?”

    仙风一气,怒上眉头,六艺传世君子风,太学第五任教统今日再现尘寰,随即沉喝一声,背上收在琴袋中的隐中逸品枯木龙吟脱空而出,落地刹那,一柄利刃出鞘,正是君子风之佩剑——剑胆琴心。

    天之高,穹无际,任逍遥显男儿本色;地之阔,域无边,志在心闯东西南北。一柄刚柔并济的宝剑,在夜色中绽放出刺眼的光华,那是一心执杀的寒冷,那是一意除邪之决心,“好友传承的学海无涯,怎容尔等践踏。”

    义在肩,名和利,薄轻烟倡忠义两全,君子风怒起奔雷之势,誓扫眼前敌人,逼杀的氛围压得四野沉闷,愁云暗涌,未战已临生死关,强大的气势,让周围火佛宅狱一众兵卒心中发颤。

    “黯纪天下。”心知对手非是易于,黯纪仲裁者决心先下手为强,反掌巨力,汇一身力量,一掌击出。

    君子风沉稳不动,剑胆琴心皓光并闪,陡升的杀意,在眼中映照出一抹乱世的悲歌,剑上旋转的气流,竟是一剑诀引动儒门太学镇教之宝无定三绝之式,霎时万里云景,变化成一幕瑰丽景色,“风扫十方山泽动。”

    一交击,黯纪仲裁者已落下风,不得已,再汇邪力,出掌对敌,“黑鳞无谱·天纪黯关。”

    “云卷百里乾坤震。”无定三绝已在君子风手上炼至化境,招式变换自如,两招之间的变化衔接的毫无破绽,风卷云,云动风,万里龙卷竟成匪夷所思的双招连环。

    双招交落,只闻一声惊天一爆,溅起的黄尘烟幕四野,比拼的力量终究是儒风更胜邪氛一筹,无定三绝化作的璀璨巨剑穿过层层守护,一剑斩落黯纪仲裁者的邪恶一生,而四溢的剑气更是席卷整个儒门太学,所有火佛宅狱的人马瞬间殒命当场。

    君子风收气敛沉,剑胆琴心再次回归枯木龙吟之中,再次出世的千言万语,尽付一声长叹,“世事变迁,没想到再次入世,却是这般的场景。”

    “人生本就充满各种变数,就像原本的点风缺,不也变成了死神。”眼见君子风愁眉不展,王逸尘上前好心劝解,“现在想这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样重振儒门太学,那才是现今的重中之重。不如就有你就任新任太学主,重整太学。”

    “这……”

    恰逢此时太学双令来到,听到王逸尘的意见,俱是眼神一亮,双双行礼拜见新任太学主,“左太学令元成德拜见太学主君子风。”

    “不错,有慧根。”王逸尘嘴角一笑,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随即将以一贯之交予君子风,“现在的太学百废待兴,你肩上的压力不轻啊,这柄以一贯之就交你来处置吧,想来这柄剑也会为你带来不少的助益。”

    “这……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眼见事情以了,剩下的就是太学自家事,便告辞离开了,“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荒野林中,为了心中的疑问,说太岁扬鞭扫境,强势阻拦莫逍遥前路,凝重的气氛,在三个人中间缓缓荡开,在对视的两双眼中变得深邃。疑问,疑问,深深的疑问,但莫逍遥的面容上,却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你想知晓什么。”

    “你知道的一切。”

    “也许这些事情并不见的对你好,也对他好。”莫逍遥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了,深邃的眼神中,似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这,你也要知晓吗?”

    闻言一顿,略显迟疑,随后又是坚定的眼神,“说吧。”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如你所愿吧。”莫逍遥袖袍一挥,一股悬疑莫测的力量洗扫四野,顿时周围景色一变,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悠闲情怀,一座小桌,檀香袅袅,相对而坐的人,饮一壶香茗,一论前世,公论今生。

    莫逍遥端起茶壶独自倒了一杯,闻着茶香,思绪飘然,“他的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当年,道羌大战,天羌族被道真一门大败灭尽,其中三兄妹之一的繁雪逸冬青悲愤不已,而投海自尽。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便是黑海森狱,森狱阎王救下了濒死的逸冬青,进而生下了天罗子。”

    “这些我也略知一二,让后呢?”相对于莫逍遥的闲情,说太岁就显得严肃非常,手上的茶杯不时的转动几下,而心思却是全部陷入莫逍遥的话中。

    莫逍遥见到说太岁的表情,嘴角微动,“这些事情,只要在黑海森狱稍有打听便不难探得,接下来要说的,可能就不是外人可知,甚至,天知地知,阎王知,国相最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便是,逸冬青所生婴儿诞世之时便因黑月照射而夭折了。”

    此言一出,说太岁大受震动,而其闪烁着淡绿色的影子也猛然颤动了几下,如不留心观察,很难察觉到其中的变化。说太岁略显僵硬的饮尽杯中茶水,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那现在的阎王第十八子,究竟是谁?那第十九子将吞噬其他皇子的预言又是为何?”

    “哈,问得好,现在的天罗子是阎王精血所化的备体,备体的字面意义不用我多言吧。”莫逍遥看着强自镇定的说太岁,又在不易察觉的瞥了那影一眼,“而另一个问题,森狱神思的预言,更是无稽之谈,因为神思早已被阎王吞噬成副脑。”

    又是一剂猛料,说太岁现在都不知在此时的心境为何,那股莫名的寒意,侵扰在心中,犹如毒蛇猛兽,睁着一双虎视眈眈的邪眼,等待着捕食的瞬间。

    莫逍遥一眼便看出说太岁的异样之色,嗤笑一声,“怎样,这就把你吓住了,阎王的百年布计可不止这些,其中种种,也是你意想不到的残酷。说太岁,受黑海狱皇赠与象征王威的阎王鞭,过去对你来说是一种信任,现在对你来说就是一种催命符,不要把阎王看得太过仁慈,他的冷酷无情,将让你大吃一惊。”

    “能说与我听听吗”似是下定决心,说太岁想要知晓哪位君王的一切,过去的君恩,在一番权谋之下,变的荡然无存,旅人,终究得不到想要的归宿。

    “哈,君之所愿,自当如愿。”

    苦境南方,一处人间绝境,蒸腾的高温,喷溅的烟雾,那是生人绝迹的不死火山,终年活动的活火山,不知在那时那刻,便是喷溅出滚滚洪流的死亡之口。天空上,不时盘旋的红色异鸟,尖锐的鸣叫声,回荡在这片火红色的世界。

    突然,远处降下一道妖娆魅影,妖冶艳人宛如贵妇一般,阴狠而邪魅,正是与邪玉明妃乃一体两面的太息公副体——玷芳姬。

    只见此人顶着炙烤得火热,迅速穿过重重烟灰屏障,来到不死火山一处火山口上,将自太学得到的君子九华玉投入到火山口中。一番平静之后,就是世界末日一般的火山喷发,玷芳姬躲闪不及而瞬间化为焦炭。

    喷溅的洪流蔓延整个死地,鲜红的色彩,在此刻成为世界唯一的色彩。而在那处火山口内,竟是出现了一幅惊骇世人的画面,鲜红的岩浆之内,竟是一处世外之地,红色的亭台楼阁,红色的小桥流水,红色的花,红色的树,一切尽是凄迷的红。

    “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

    荷塘月色,一片宁静,在这荷塘盛景中,唯有月色照耀,佳人徘徊,“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蓦然一阵杀声迭起,窜入荷塘月色的杀手,手持着寒刀,团团围住独自赏花的绝情书,“江上侩子手在哪里。”

    “嗯,江上快手,与你何干。”

    “不说,杀。”

    神秘,神秘,神秘,火山异景,绝世罕有,一处人烟绝迹的世外之地,一座鲜红雕琢的桃源画境,端坐在亭内的人,将是何种的风涛袭涌?月色之下,荷塘之内,一场别有目的的围杀,究竟谁将成为刀下的祭品?黑海森狱的故事,又是何种的惊心动魄?说太岁又会做出怎样的人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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