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农药的味道附着力比较大,两三天散不去也很正常。所以,秦暖暖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李大夫的话说完,秦暖暖点了点头,而后转过身面向厉万清:“相爷可听清楚了?”
她这话问的像是很随便,没有什么意图,可是厉万清心里清楚,她问这话定是有什么意思。
但是他却猜测不到她后面要做什么,又不能说没听见,疑惑之下,厉万清点头。
“本相自然听得清楚,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他是听清楚了,有农药味又能证明什么?
厉万清从小就出生于书香世家,对于农活这一块是一无所知,就连农药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若不是孙氏出了这桩事,他甚至都不知道平日所吃的菜是要打农药的。
秦暖暖闻言,不慌不忙,漫不经心的开口:“这能证明的太多了。刚才李大夫说过了,这农药只要大量喷洒就会在身上留下味道。我们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在这儿,相爷可以让李大夫来闻一闻我们身上有没有那种农药味。”
她这话一说完,厉万清皱起了眉,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对着李大夫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闻一闻。
李大夫见状,便微微靠近了秦暖暖,不用太近,一步之遥,若是有味道就应该能闻得出来,何况他是大夫。
靠近一步之内,李大夫面无表情,暗暗的用鼻子吸了吸,那表情就是在闻味道。
在场的人都睁着眼睛,他们中有的人种过菜,洒过农药,农药的味道他们也能闻的出来。
半晌过后,李大夫转身对着厉万清拱手:“回相爷,二小姐身上并无那种农药味道。”
厉万清“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接着李大夫走到阮依柔跟前,以着同样的方法,然后又到青梅蓝梅跟前站了一会儿。最后回到大厅中央。
“回相爷,他们身上也均无农药味道。”李大夫如实禀报。
“一点也没有?”厉万清有不相信。
“回相爷,一点也没有。农药和毒药不同,毒药还有可能无色无味,可是农药的味道大多都是刺鼻的,通常来说,沾上一点便会有些味道,如果喷洒菜地的话,那身上的味道会更浓。”
李大夫的话说话,厉万清没有吱声,像是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然,他这状态却是让孙氏的心下着急起来。看了看厉万清,狠狠的瞪着李大夫:“那如果是她们都换了衣服呢,或者已经把衣服洗了。”
无论如何,孙氏是要想方设法把这个罪名定在秦暖暖头上,是她干的也好,不是她干的也好,这一刻,孙氏都不会放过她。
“回大夫人,即使是洗了衣服,那衣服上也不会这么干净,还是有些残留的。这农药我看过了,药性很强,是一扫光,农药里最厉害的,一般用来喷洒空地上的杂草,也可以用来除去某种粮食作物上的虫子,这种药味道是极浓的。药性也大,所以大夫人误食这种农药才会引起性命之忧。若是喝了这种农药救治不及时的话,那……几乎是救不回来的。”
李大夫面向孙氏,缓缓开口,说话不紧不慢,把某些事实说的更清楚明白。
孙氏盯着李大夫,气的一时想不到能说什么,最后面色冰冷说了一句:“这又能怎样!”
李大夫说的话让孙氏有些不自然,她想治阮依柔于死地,想毁掉她那院子里的菜时,用的就是那种最强的农药,一扫光。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农药会到了自己早饭里,而且还有这么多道道,她也没仔细想过这些,所以这会儿被秦暖暖抓出毛病,孙氏一时之间有些应对不过来。
孙氏的话音落下,李大夫准备接话,秦暖暖便抢行把话头接过来了:“能怎样?你说能怎样?”
事情进展的太慢,她有些急了,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她觉得脚累的疼。
于是,秦暖暖走动了两步,可是这两步却不是随意走动的,她走到了杜鹃的跟前。
然后,才慢慢开口:“大夫人,李大夫的话难道你听不明白吗?我和娘还有他们两个,我们身上都没有这处味道,这就足以证明,我们近期之内都没有碰过那农药,而院子里的菜是昨天死的,昨天喷的农药,一天就能瞧见菜死了的状态。这还看不明白吗?谁昨天喷了农药,谁就是弄死那些菜的凶手,谁弄死的那些菜,谁也就可能是给大夫人下毒的人。”
秦暖暖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可是厉万清却偏信孙氏的话,不彻底查明就相信是他们陷害孙氏,一进门就让她跪,简直就是笑话。
这时,厉万清的表情更加复杂化了,他面色冷俊看向孙氏,眼神中透着质疑:“大夫人,李大夫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
厉万清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了这句话。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她中毒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秦暖暖做的,已经见了分晓。
事情到这里,厉万清是明白了,孙氏早饭里的农药不是秦暖暖他们做的,而他们院子里的菜却是莫名的死的,这就是那些菜是有人故意弄死的。
至于谁弄死的,别人不说,厉万清心里也清楚,是孙氏让人做的。然而就算他知道,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弄死了那些菜。
可是那农药为什么会到了孙氏自己的早饭里,这点厉万清就没闹明白。
岂止是厉万清没闹明白,就连孙氏自己也没闹明白,菜是她让人弄死的,可是这农药怎么会到她碗里。
带着这个问题,孙氏的眼神不自觉的看了杜鹃一眼,弄死那些菜,她是让杜鹃去做的。
杜鹃不会来害她,这点孙氏心里非常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鬼,孙氏知道这事情定是秦暖暖干的,只是她没找到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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