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真的被气坏了,这股闷气好似怎么都解不掉,这几家没有菜他空手而归,只好去买其他人的菜,那些菜商们居然众口一词,菜不够卖,不能卖给他,这分明是不想卖给他。
这点更让李掌柜生气,有银子买不到菜,他是头一回遇见。
“你们的菜是被什么人买走的?”秦暖暖无视掉李掌柜的发牢骚,径直走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直直的问。
秦暖暖瞪着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有恼怒,平静的问,可是那语气中却有着森冷的气息,让中年男人冷不丁的身子一阵哆索。
“是……是一个男人买走的!”中年男人结巴着回答。
“他不仅买走了你们的菜,而且还要求你们以后不许卖菜给云宵楼,是吗?除了你们,其他人也收到了同样的话是不是!”秦暖暖冷冷的笑了笑,一语说中其中的原因。
除了威胁,她真的想不出那些卖菜的人为什么不卖给他们菜。
这些都是平民老百姓,靠卖菜度日,他们是要在这里长年卖菜挣银子的,做生意都想着长远的利益,谁会为了卖菜把自己的饭碗砸了,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
所以,秦暖暖断定,这是有人来威胁他们。这样的情况,单单找这些卖菜的是没有用的。
她这一说,那几个卖菜的脸色都纷纷起了变化,不是低头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反正不管怎么,他们都是敢直视秦暖暖。
中年被秦暖暖盯着,浑身就像扎了刺一般的不自在,他左挠挠头,右抓抓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
“秦姑娘,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最终,中年男人鼓足了勇气,长叹一声过后,说了实话。
旋即,中年男人走进摊子旁边的屋里,拉出来一个中年女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七八岁女孩,中年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孩,一看这就是四口之家。
秦暖暖看到女人和孩子出来时,便明白了中年男人想说什么。
果然,中年男人指着女人和孩子开了口:“秦姑娘,不是我们不讲信用。我们一家大小就靠着在这里卖菜为生,日子虽不富裕,倒也过的踏实安稳,我们都是普通百姓,谁不想过个平安实在的日子,若是因为给云宵楼送菜而让日子不踏实了,试问有谁能愿意。银子谁不想挣,给你们云宵楼送菜,价格公道又当时付银子,我们都是愿意的,可是……我们毕竟是百姓,胳膊扭不过大腿,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如果秦姑娘能把这事了了,我们自当愿意再给云宵楼送菜,哪怕价格低一点,我们也愿意,可如果这事不了,我们真的不敢!”
掏心掏肺一番,中年男人说的真诚恳切,字字句句都是他从心底掏出来的话,说完,他蹲了下去。
中年男人这一说,其他几家卖菜的男人也往自家屋里看了一眼,他们也都是有妻有儿女,他们就是百姓,就是卖菜,就是想卖菜挣点银子度日生活,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们比谁都难受。
这一蹲,正是应了几个中年男人的心,他们是男人不能哭不能闹,可却没有本事解决事情,他们的心情无法表达,那一蹲下去,是他们最直接最好的表达。
这个动作深深的扎了秦暖暖的心,她不了解这些卖菜的生活,可是她知道一个普通百姓的无奈,一个男人最无奈最难以表达时的那种心情。
蹲下来,抱着头。这是多么让人看了难受的动作。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为难你们,也不会为难其他人。但你们告诉我,威胁你们的人是谁?”
秦暖暖思来想去,她刚刚开起云宵楼,应该还没有在京城的酒楼行业里竖起多大的敌人,这么对付她的人应该是冲着她个人来的。
这么一问,中年男人又为难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只知道他来时身后跟着官兵。”
“是啊,秦姑娘,那男人是谁,我们真不知道。”另一个卖菜的上前补了一句。
“官兵?”能调得动官兵跟随,那身份定是不小。
“秦姑娘,这事怕是和官府有关。”李掌柜在身后小声的说了一句。
当听到官府两个字时,秦暖暖觉得头疼。她最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最不想打交道的人也是官府。
一来,她本就不喜欢和当官的人打交道。
二来,若真是有官府参与,她就得去找百里修罗,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来,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她要想个好办法,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一定会的。
“小姐……”青梅半天没说话,这时候却走上前想要开口。
“打住,别打扰我,让我想想。”秦暖暖抬手就阻止了青梅。
她知道青梅要说什么,青梅是说去找百里修罗,国师大人还能制不了那些个官府!
就是因为知道青梅要说的话,所以,她阻止,这样的小事,她要自己解决。
酒楼是她开的,她是老板,如果遇到一点事就去找他们,那她还如何当得这个老板,还如何让云宵楼在京城站住脚。
靠着裙带关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她秦暖暖不喜欢做的事情。
“是!”青梅低着头退了下去。
李掌柜见状,也没有敢吱声。
突然,秦暖暖抬了头,扭头看了看整个菜市,若有所思的样子。
“京城只有这一个菜市?”她问李掌柜。
“那倒不是,这里是最大的菜市,其他的都很小,只是有些自家种菜的吃了不了挑着去卖的,那些人的菜都很少,而且他们也很分散,我们需要的菜量比较大,又是长期需要,如果找散户,怕是有供不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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