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这种活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可是想成功地碰瓷,并且得到补偿的话,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可以笨,可以蠢,但却不能没有眼力价,在长安城能坐这种马车的全都是非富即贵,你就不怕人家一发狠把你们都给打死?”
“你要是混得好,我只能夸你,你看看你现在混得熊样,千万别跟别人说你是我韦一繁教出来的,我丢不起这人。”
马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走了很久之后也没见有停下来的意思,车厢里面只剩下韦一繁咆哮一般的声音,而武圆却早已经低下了头去,一脸的愧色,再也不敢抬起头。
骂也骂了,说也说了,总不能再打一顿吧,韦一繁看着低头的武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份,等到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些之后,韦一繁这才说道:“以前的事也怪我,我上次走的是有些突然,不过下次不会了。”
听到这里,武圆这才缓缓地抬起头,认真地盯着韦一繁的双眼问道:“团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韦一繁点了点头,顿了顿又笑道:“以后别叫我团长了,少年团已经不存在了,以后就叫我大兄吧。”
啊?这个称呼比起团长来已经近了不知有多少,只从这简单的一个称呼上武圆就能感受到韦一繁心里对自己的爱护,爱之深、责之切,虽然以武圆的文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他也知道韦一繁骂自己也是为自己好。
正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马车却突然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夫轻轻地叩了叩车门,低声地说道:“东家,万年县衙到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
眼看马上就能看到自己的老爹,武圆明显紧张了许多,闪烁的目光看到一脸平静的韦一繁时,心里不知怎么却是放松了许多,冲着韦一繁点了点头之后,首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看到有马车停到了县衙门前,县衙门前的衙役立刻走了过来,在这大门前站得久了,早就已经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是搭眼一瞧,就能大概猜到来人的身份,这一次衙役也不傻,就凭着御匠坊造出的这种独一号的马车,他就知道这里面坐着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果然,车门拉开的一刻,一个身影就从里面跳了出来,还没等衙役看清跳下的人是谁,自己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然后一个有些嚣张的声音说道:“张头,麻烦你进去告诉我爹一声,有客来访。”
哎哟,这声音这叫一个熟悉,张头连忙定晴看去,果然没有意外,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县令家的那个叛逆的五公子,想到他那火爆的脾气,连客人是谁都没敢问,直接应了一声,便向后衙小跑了过去。
“你说谁?”后衙之中,武安国有些不悦地看着衙役,额头上的眉头紧紧地锁着,脑子里还在细细地回想着刚刚衙役的话,对他来说自己家小五能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让自己十分意外的事情,可是他怎么来了?是他在外面惹事了,还是又把他的狐朋狗友给领了过来?
想到这里武安国就有些犹豫,也不知道是见好还是不见好,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到是这个报信的张头突然悄悄地说道:“老爷,五少爷可是坐着御匠坊的马车来的。”
就这一句话武安国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上午的时候自己可是亲眼看到韦一繁进城的,难道他这么快就跟小五联系到一起了吗?
想到这里,武安国就不在犹豫,连忙说道:“带客人到后花园,传令下去,上好茶。”
武安国心里想得好,不管来人是不是韦一繁,但凡能从御匠坊的马车上下来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就连自己都对御匠坊的马车有些眼热,虽然凭小五跟韦一繁的关系自己不是不能买下一辆,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暂时还是算了吧。
得到武安国命令的张头连忙小跑着来到了前面,等他看到马车下面只有武圆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心里对马车里的客人不由得有些埋怨,就算你谱再大,也不能让自家的少爷等这么久呀,这是不是太过于失礼了?
只是自己只是一个把门的,该说的自己能说,不该说的自己就没有资格去说,再说看到五少爷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意思,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衙役一路小跑来到了武圆的面前,把武安国的意思给他转达了一下,然后好奇的目光就转到了马车上面,他心里开始猜测着这里面坐着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大神。
马车的门终于开了,只是当里面的人从车上跳下来之后,衙役脸上的笑容却陡然凝固住了,呆呆地看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少年,自己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心里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家如霸王一般的五少年,等的居然是跟他差不多的少年。
直到两个人并肩走进了县衙里面,张头脸上的表情这才融化了下来,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凑到了赶车的马夫身边,笑嘻嘻地问道:“刚刚这少年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怎么看着有些面生呢?”
车夫瞄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摇了摇头说道:“他可不是哪家的公子。”
“难道是哪位公主的驸马?”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年少俊杰被宫里看上,现在就定下驸马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也不是。”车夫继续摇头。
“那……?”这回张头傻眼了,这个不是那个不是,总不能是那些赶考的穷书生吧,可是能坐上这马车的,怎么可能是那些穷书生。
看到张头一脸迷茫的样子,赶车的车夫终于笑了笑,指着身后的马车一脸骄傲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看到车窗的琉璃窗没有?”
“看到了。”张头看了一眼,好像跟平时看得也没什么区别呀,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就说一遍,你可记住了,这种琉璃窗越是接近白色越是透明的,身份就是越珍贵,而这种完全透明的只有一辆马车才有,这就是我们的东家自己的马车。”
东家?张头有些发楞地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县衙的方向瞪大了眼睛说道:“他就是……韦一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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