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里的战友情深-邓小平与陈赓:“这才是真正的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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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承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同志!无产阶级的队伍,难道我不心疼嘛!”

    刘伯承对着话筒怒吼:“把手榴弹从烟筒里扔出去,给我炸!用石灰呛死他!”邓小平接过去说:“用柴火向洞里烧,熏死他!”

    陈赓大声说:“对,立刻行动,只对战士们说:‘敌人逃跑啦,我们只要跑到敌人前面就是胜利!’”

    蒋介石放陈赓的时候,在南昌,有人说:欢迎你再来。陈赓说:“再来,我就带十万部队来!”

    陈赓是刘、邓大军唯一的一名大将,也是邓小平最喜爱的将领之一。百团大战的敌后一战,使陈赓真正领教了邓小平的厉害,从此有“陈赓谁都不怕,只怕邓小平”之说,从此也使陈赓对邓小平更加佩服。上党战役,面对敌情变化,来不及请示的陈赓“擅自做主”,改变邓小平的部署,却受到邓小平的称赞。他在刘、邓麾下数十年,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辉煌战绩,从一名旅长成长为主力兵团的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三路大军逐鹿中原,当人们将陈赓与刘、邓并提时,陈赓立即纠正:我陈赓何人,怎敢和刘、邓相提并论。

    “陈赓谁都不怕,就怕邓小平”

    1940年8月,彭德怀领导华北八路军发起了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取得了辉煌的战果。百团大战第一、二阶段的重大胜利,使日军受到沉重打击。日军恼羞成怒的同时,看到了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的巨大力量,决定暂时放弃对正面战场国民党的进攻,集中兵力转向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进行疯狂的大扫荡。因此,从10月6日起进入了百团大战的第三阶段。一二九师在敌人强大的进攻下,处境十分艰难。10月28日,刘、邓率师部人员连夜行进到宋家庄,在日趋严重的形势面前,给每人发了一支步枪,准备各自为战。根据八路军总部的命令,29日,陈赓指挥三八六旅以及决死纵队对日军坚固阵地关家垴实施总攻击。整整一个上午,炮声隆隆不息。中午,刘、邓率师部奔赴前线。到达西申坡后,邓小平指示:“一切为着前线的胜利!今晚机要科、一科任务特别重,不能睡觉。”

    当时师部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疲惫不堪,但坚决执行这一指示,坚守岗位。夜10时许,彭德怀来电,规定次日4时发起总攻,要求不惜一切牺牲坚决消灭关家垴、东庄、中村之敌。从凌晨4时开始到中午,战斗一直在激烈地进行,敌机一架接一架飞来,实施狂轰滥炸,企图掩护其部队突围,我方的伤亡数字也不断增大。

    距关家垴不远的刘、邓指挥所内,刘伯承、邓小平守在电话机旁,密切关注着前线战况,气氛十分紧张。这时,参谋将话筒交给刘伯承。原来,是陈赓报告说,因为伤亡太大,有的连队只剩下10余人,已经有些顶不住了。

    刘伯承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同志!无产阶级的队伍,难道我不心疼嘛!”

    说完,气冲冲地把话筒摞在了桌上。

    这时,坐在一旁的邓小平拿起电话,十分严肃地对陈赓说:

    “同志!全局!全局!要从全局出发!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决拿下来!打大仗不可能无伤亡,问题是把火力组织好,一鼓作气,减少伤亡。”

    这几句简短有力的话,特别是“全局!全局!”这几个字,重于泰山,他提醒陈赓,要一切从大局出发,从全局出发。陈赓斩钉截铁地表示:“坚决服从,一定狠狠地打下去,直到把日军全部消灭为止。”

    这以后,电话一个接一个来往不断。不一会儿陈赓报告:“已歼敌500余人,还有300余人钻进了山里的窑洞里不肯出来。”

    刘伯承对着话筒怒吼:“把手榴弹从烟筒里扔出去,给我炸!用石灰呛死他!”

    邓小平接过去说:“用柴火向洞里烧,熏死他!”

    就这样,在刘、邓指挥下,陈赓率部浴血奋战,打得日军丧魂落魄。据被日军抓去的民夫回来说,残余日军在死人堆里抱头痛哭。

    这一仗之后,在一二九师参谋人员中传开一种说法:“陈赓对谁都不怕,就怕邓小平。”

    实际上,这是在无可争辩的权威和铁的纪律面前的折服。而这种折服又何止陈赓,整个一二九师,整个晋冀鲁豫军区部队,以至后来整个第二野战军都是如此。

    “这才是真正的将才”

    1943年,已任太岳纵队司令员的陈赓被调到延安参加整风运动,接着又参加了党的“七大”,被选为党的第七届候补中央委员。抗日战争胜利后,他于1945年8月25日随刘、邓首长同机返回晋冀鲁豫军区,并从邓小平政委那里亲自受领了上党战役第一阶段攻取外围要点作战中,进攻长子吸引长治之敌出援的任务。

    他一回到位于屯留西面的纵队司令部,就向指挥员们强调:“这次让我们来攻打长子,是邓政委的建议,经总部批准的,这是首长对我们的信任,大家一定要注意总结这次作战的经验,从战争中学习战争。”

    正在这时,刘、邓首长得知了敌人援兵出动的消息,当即改变部署,命令围城打援,除以一部兵力继续包围并佯攻长治,主力部队即分东西两路隐蔽转移北进,以急行军于10月3日拂晓前到达白晋路两侧的磨盘瑙、老爷岭的预定战场歼敌援兵,然后回过头来再打长治。根据这个方案,马上作出了战役的具体部署。

    按照刘、邓首长的命令,陈赓即于9月28日,率领三八六旅昼夜兼程北进。部队情绪十分高涨,冒着滂沱大雨,踏着泥泞,于10月1日到达了预定地区。陈赓立即部署七七二团占领了余吾镇西南的东枝,二十团控制了岳底至余吾镇的公路,士敏独立团进抵草滩,准备协同友邻部队歼灭增援的敌军。

    战至5日,敌我态势发生了变化:敌酋彭毓斌率援兵由沁县向上党进发,占领了老爷岭后,正跃跃欲试,准备进攻磨盘瑙。我太岳纵队在西,由陈赓指挥;太行纵队在东,司令员是陈锡联;刘、邓首长的位置,在陈锡联指挥所稍后一些。陈赓和刘、邓首长联系不便。下午3时,陈赓来到前沿阵地,和主攻团二十团团长楚大明等人谈话。当从打退老爷岭敌人的战斗说到下步总攻磨盘瑙的战斗时,楚大明团长向陈赓介绍了敌我情况及黄昏如何进攻的方案。

    在讲到远处地形的时候,楚大明拿起望远镜望了望,原想把望远镜调整好了,就递给陈赓望的。可是,他把望远镜拿起一看,却不说话了。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呃!真是奇怪,怎么敌人的牲口头都朝北?”

    楚大明继续观察,停了一会儿又说:“人也向北走,是在运动。”

    三八六旅刘忠旅长将望远镜接过来,观察一会儿也说:“敌人确是在向北运动。”

    ——敌我在磨盘瑙周围对峙,我军处在它的南、西、东三面,磨盘瑙的守敌应当面向南、西、东方,而北面是敌人的后方。三八六旅的指挥所就设在老爷岭顶上,这时磨盘瑙一带被弥天的硝烟遮住,太行纵队正在与敌人酣战。敌人大队沿着公路向南移动,但在东北方向又有小队敌人由东面向北移动。原来经过连日来我军对老爷岭的连续攻击,猛烈战斗,敌四十七师一夜间伤亡过半。彭毓斌一面指挥残部做最后挣扎,一面连电阎锡山再求增援。阎锡山即令驻沁县的省防第三军杨诚部前往,并令第六十八师留在沁县的一个团一同出动。这些部队也被我军截击,伤亡累累。老爷岭、磨盘瑙经过我军两天的猛烈进攻,敌军伤亡惨重,无力支持,就连关山村敌总指挥部所在地也受到威胁。这时彭毓斌的南援决心根本动摇,已经下令敌军北逃。但为欺骗我军,故意佯南而实北。

    熟悉陈赓的人都知道,他要下大决心,是要经过反复考虑才能定下来的。每逢紧要关头,他的沉着、果断令人钦佩。而这一次,他是在和领导中断联络的情况下,突然发现了敌人逃跑的迹象。要在此时当机立断,改变刘、邓首长的部署,没有十分把握是下不了决心的。所以他双手举着望远镜,仔细看了好长时间,一言不发,全神贯注,连别人议论的声音都已听不到。

    经过了几分钟的认真观察,陈赓放下望远镜,这才比较急促地说:“根据情况判断,看来敌人确实开始向北逃跑,大部队已经在运动了。磨盘瑙守敌之所以未动,是在麻痹我们。”

    在他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反复思索的时候,新近到职的纵队副司令员王近山也拿起望远镜做了认真细致的观察。王近山别号“王疯子”,是出名的打仗狠、下决心狠的人,听完陈赓的话后说:“司令员,你快下决心吧,时间太紧了。”

    此时的陈赓,想到了刘、邓首长经常的教导:前线指挥员要善于根据敌情我情机动灵活地执行上级的指示,这才是对上级指示应有的态度。于是,他下决心道:“刘忠同志的部队,改变总攻任务,立刻向北追击,楚大明同志的团在最先头,在敌人行进的公路左侧北进,插入敌后,追上敌人!沿途不许打敌人、捉俘虏、‘发洋财’(指缴获武器和物资——编者注)。你们的任务,就是赶到敌人前头,切断敌人退路,以便围歼!”

    王近山补充道:“对,快带部队追击,敌人走大路,它的先头部队可能已走20里了。我们走山路,要在明天拂晓前赶到敌人前面,必须抓紧时间,别搞层层动员了,赶快带部队追!”

    是的,敌人3万多人,80门炮,队形由北向南,就是原地向后转,我军与其先头部队的位置也有近20里。

    陈赓大声说:“对,立刻行动,只对战士们说:‘敌人逃跑啦,我们只要跑到敌人前面就是胜利!’”

    刘忠、楚大明在说声“是”的当儿,就已带领部队出发了。王近山随楚大明团也追了下去。

    太岳军区第一分区副司令员李成芳带领的决一旅部队(第三十八团、二十五团)是总攻磨盘瑙的预备队。陈赓立刻打电话去,要他们也带部队追击。

    陈赓对几个参谋说:“我的腿不争气,这种追击的小道也不能走牲口,只好落伍了。我就给战士做运动工作吧。”

    当时整个部队在运动中,太岳纵队指挥所同刘、邓指挥部的电话线还没有架通。由于敌情突然变化,部队行动由总攻磨盘瑙改为向北追击,是陈赓为了不失掉战机,当机立断,临时单独决定的。部队开始行动以后,陈赓派侦察科科长彭克前往刘、邓指挥所,向刘、邓首长报告火线情况和自己根据敌情当机立断的决心及追击的部署,同时提出了请兄弟部队向敌人出击的建议。

    邓小平听了关于陈赓临机处理的情况报告,十分欣赏,夸赞说:“这才是真正的将才。”

    “我们吃刘、邓的饭”

    1947年8月,刘、邓大军遵照毛泽东的战略决策,千里跃进大别山。与此同时,毛泽东决定陈赓、谢富治率陈、谢兵团东出豫西。对陈、谢兵团的使用是一着高棋,在西,可以牵制在陕北的国民党军胡宗南集团;在东,可与刘、邓、陈、粟互相配合,互相策应,形成中间突破,两翼牵制,逐鹿中原的局面。陈赓晓得,刘、邓大军此刻正向大别山跃进,背后有敌人的几十个旅跟着;陕北敌情一直紧张,困难很大。不久之前,他还在毛泽东发来的电报里读到这样的话:“现陕北情况甚为困难(已面告陈赓)。”“陈、谢出豫西后,胡宗南对陕北攻势必被破坏。”

    为了及时策应刘、邓大军,陈赓怕黄河水情会延误这次渡河的行动,特别焦急,便亲拟电报报告中央并刘、邓及晋冀鲁豫中央局,大意是:河水突然暴涨,因渡船都是用新伐的树造的小船,水高浪急,如果强渡,小船会被打翻。此刻不能如期渡河,焦急万分。只待河水稍落,立即率部抢渡。

    发了电报,陈赓还是难以安下心来。他对旁边的作战参谋说:“刘、邓挺进大别山,情况紧急;毛主席留在陕北,也很困难。我们早一天渡过黄河,就早一天为他们减轻点压力。”

    这时,情报科科长从河边打来电话报告水情:“据群众讲,这次涨水,不会持续多久时间,短期内就能降落下去,因还未到秋雨连绵的时候;到了雨季,洪水上来,往往要持续十几天也降不下去。”

    陈赓听到这一消息十分高兴,马上和身边的同志参照山间河流水情做了研究,发电报给党中央和晋绥军区,了解陕北和晋西北一带黄河上游水情。中央很快复电说:陕北这时未下雨,黄河水位也不高。

    陈赓接到电报,高兴地说:“当下河水可能很快降落下去,就是渭水情况不明,那条河的流量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军可以很快渡河,去呼应刘、邓大军了。”

    就在这时,刘、邓首长的电报来了,大意是:我们这里并不太紧张,你们晚一些天过黄河没有关系。渡河要确保安全,不能着急。

    陈赓手持电报,心情十分激动,说:

    “刘、邓首长对我们多么关心!他们要我们安全渡河,说他们不紧张。他们背后跟着敌人三十几个旅,还不紧张?”

    以后过了黄河,每逢提起这事,陈赓就非常激动,总是怀着感激和崇敬的心情说:“我们吃刘、邓的饭!”

    “陈赓打仗,是越打越精了”

    1948年秋,济南、郑州解放后,徐州刘峙、杜聿明集团急忙调整部署:以黄伯韬兵团控制新安镇地区;李弥兵团固守徐州:邱清泉兵团控制砀山、徐州段;孙元良兵团和第四绥靖区部队向蒙城、宿县间集结;李延年在蚌埠组织新的兵团,妄图集中兵力于徐州地区,以屏障南京。

    根据敌人这一态势,中央军委指示:淮海战役第一阶段,华野集中七个纵队,歼灭新安镇地区的黄伯韬兵团,以六个纵队从东北逼近徐州,阻击可能由徐州东援之敌;中野则迅速东进举行徐蚌作战,斩断敌交通要道——津浦路之徐蚌段,以孤立徐州。

    10月27日,陈赓率四纵离开郑州沿陇海路东进。陈毅司令员、邓小平政委随四纵指挥所行动,直接指挥中原部队。陈赓司令员做陈毅、邓小平的助手,担负起近似参谋长的工作。此时的陈赓,工作非常细致,也非常谨慎,对陈、邓首长十分尊重。为了保证陈、邓首长的指挥,每天晚上都是很晚才睡,了解情况,同参谋人员一起研究敌我动态,准备好了以后就亲自向陈、邓首长汇报并听取他们的指示。

    陈赓在率领本部队时,一般只管战役意图、进程、大局,他现在做的事过去由参谋来做,所以,他只记敌人兵力,不大记番号,如果需要了解,就打电话临时问参谋,哪个师哪个团叫什么番号。现在,为了保障陈、邓首长的指挥,即使是他指挥职权范围内的事,也要向陈、邓首长请示报告。在生活方面,他要求对陈、邓首长要尽量给予照顾。

    对陈、邓首长的安全陈赓也非常关心,如,在途经开封时,指挥所决定在开封吃顿饭,洗个澡,但为防敌机轰炸,陈赓在亲自护送并安排陈、邓首长住到离开封八里以外的小村庄后,才又返回组织指挥所人员休息。

    离开开封后,四纵指挥所就半面向右转,越黄泛区向东南方向前进,沿陇海路追击孙元良兵团。这时,接到刘伯承司令员的电报,建议打宿县并攻占徐州以南一段铁路,以切断徐蚌间敌之联系,并钳制徐州之敌东援。

    11月10日前后,刘伯承司令员赶到四纵,仍使用陈赓司令员的指挥所,只是增加了点参谋人员和两部电台,以加强指挥。

    指挥所设在永城县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淮海大战在即,刘、陈、邓首长在这里召开了有各纵队领导参加的军事会议。会议室就是当时的作战室,一间茅草房,外屋安放一张农家织布机,室内墙上挂着军用地图。就在这简陋的茅屋里,聚集着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代英豪,运筹着决胜千里的宏伟计划。

    陈赓司令员首先提出:“邱清泉、李弥、孙元良兵团都向徐州龟缩,我们大部队每天都上去拖,因是大平原拖不住,也阻击不住,他们一绕就过去了,部队很疲劳,而且意图也容易暴露。我建议,最好将兵力集中起来摆出一个态势,叫敌人判断不出我们的意图来,我们就主动了。”

    陈赓这一建议,正是此时刘、陈、邓首长所思所想之事,立即得到了三位首长的一致赞同。邓小平夸赞说:“陈赓打仗,是越打越精了。”

    1949年4月23日,我百万雄师胜利突破长江防线,解放南京。在此次战役中,陈赓兵团原定任务是要攻占南京,接管南京。这时刘、邓首长根据敌人在江防被突破后演变为溃乱的趋势,决定不以主力与三野成交叉运动去南京地区,而以全力直出贵溪、上饶、徽州以指向浙赣线。于是,取消陈赓领导的四兵团接管南京的任务,改为直出上饶、弋阳地区,早日切断浙赣线,协同三、五兵团歼灭浙赣线上的敌人,迂回敌汤恩伯集团侧背,隔断汤恩伯、白崇禧两集团的联系。

    陈赓接到刘、邓首长的命令,心甘情愿地放弃原定进南京的计划,一刻也不耽误,马上做了直出上饶、弋阳地区的部署。各部队按照规定路线和区域,冒雨急向浙赣线挺进,兵团主力首先到达贵溪、横峰地区,斩断浙赣铁路;右纵队十三军紧追逃敌、跃进千里,于5月2日解放弋阳,先头部队前出浙赣线南福建云际关地区;左纵队十五军日夜兼程前进,5月4日连克浙赣线上的横峰、上饶、广丰,5日又克铅山;十四军自华阳渡江后兼程急进,5月5日占领浙赣线上的鹰潭、东乡,先头部队第四十师前出浙赣路南,于7日解放金溪。

    至5月27日,京沪杭战役宣告结束。

    是役,我二、三野战军配合,不但解放了南京、上海、杭州,而且一直向南,其一部进入福建,解放了闽北地区;一部攻入江西,控制了赣中广大地区。

    而控制赣中的正是陈赓所率之部,这为其后从江西直接进攻广东打下了基础。其时,陈赓更加钦佩刘、邓首长的远见卓识。

    毛毛在《我的父亲邓小平》一文中曾经这样记述了邓小平关于论渡江战役后陈赓率部战斗的情景,字里行间,透露出对他的这位爱将的欣赏之情:

    父亲有一次向我们讲了个故事。

    他说:“那些仗,打得快呀!原因是敌人跑得快。我们的追击,都是成排、成连、成团地跑路,否则追都追不上。我们的部队,分成了多少路呀!陈赓打得最远,占领了江西的全省。红军时期,蒋介石抓住了陈赓,后来因为念及陈赓在大革命时期曾救过蒋介石一命,就把陈赓放了。蒋介石放陈赓的时候,在南昌,有人说:欢迎你再来。陈赓说:‘再来,我就带十万部队来!’结果,真的是陈赓带兵去占领了南昌。幸好我当时没让陈赓打南京,让他直接往南边打去。否则,陈赓就实现不了他的诺言和愿望了!”

    陈赓是刘、邓手下的一员最出色的爱将,他胆识过人,为人豪爽,生性活泼,甚至有点调皮,深得刘、邓赏识。在战争时期,中央和刘、邓多次让他独当一面,担当重任。说起陈赓,父亲总是十分骄傲,欣赏不已。

    (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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