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浴室里抱起她的那一刻,那潜藏十年的对女人的无趣感像是封印许久被解印一般爆发出来,让他几次想翻身压住他。
可这女人也真讨厌,明明复杂地摸不清底细,可一双眼和那与世无争的气质纯洁地让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是在犯罪,让他立刻终止了邪恶幻想
莫非真是这十年憋地太久?既然如此,和指月在一起,这份情愫为何没有丝毫涌动?
自开车送她到医院,他慎重地思考了很久,本不打算用包样这种词来诠释他和她的关系。可她对这关系的诠释却是另一副惨淡的不忍直视的模样。
钱清童忍着脖子上的疼,冷冷道:“时兆桓,你比我见过任何一个皇帝都要残暴!我今天就秉承天恩告诉你,不可能!本尊活了这么久,还真没遇到你这种又可怕又愚蠢的暴君!”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钱清童的反抗还很不小。
“同一个娘胎出生的,你哥哥就那么会招人喜欢,你就……”
“滚下去!”某人冷幽幽地呵斥道。
“什么?”
时兆桓看着窗外,深眸中像是蕴藏了成千上万把刀片,稍微忍不住便要将这女人千刀万剐。
说不到两句就会拿时老大和自己来比。时老大就那么好?
好到无论什么时候,在她嘴里都可以听到这个名字!
钱清童按住脖子,瞪着他反抗的气息却少了很多:“时行长,你说什么?你怎能让我滚下去呢?我可是病人啊!还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十三爷薄唇微扯,道:“钱清童,你以什么名义坐在我在这里?坐我副驾驶位置的女人,不是我女人,就是我时兆桓的情人!”
他侧头,目光不可一世:“钱小姐,你要以哪一种身份?站着茅坑不拉屎,做梦!滚下去!”
他说完就有些恼火,向来注重言语干净的自己居然说出“站着茅坑不拉屎”这种恶俗的话。
他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是被面前这女人逼的!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会这么爱发脾气?钱清童,你厉害!
他心头有些愤恨,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像一滩深水。
钱清童哭笑不得,抱着副驾驶座椅道:“只有你的女朋友和情人才能坐这?我不是你的情人,就不能坐在这里?”
“你认为呢?下去!”
“那我怎么回?”
“你想怎么回,就怎么回。”竟然被一个女人拒绝了,时行长着实不喜欢:“当然,你要用飞的,我也不会阻拦。”
飞?哎哟喂,今天才落了水,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即使有,她也不可能展现出来。
“知道了。”财神爷神情流露出重重伤感,僵硬地扳过身体,抱着座椅就是又哭又闹:“我的软位诶,屁股都没坐热就要离开你,真是伤心则个。”
见她顶着个矫正设备,此时又抱着副驾驶座椅说些有的没的,想起自己第一次主动跟一个女人“表白”竟然被拒绝,时行长便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
“说人话。”
钱清童咬咬牙,“我的软位哟,我屁股都没坐热就要离开你,真是伤心啊。”
时兆桓闭上眼,低沉的声音喑哑地快要堕入无间地狱:“我让你滚下去!”
“好,我滚下去就是了,你装什么忧郁!”弄得好像她这个神仙当地就很令人无语一样。
钱清童顶着个小脑袋从前排空隙往后排钻了过去。只是,她脖子差些摔断了,这剧烈的动作让她疼地直呼爹娘。
时兆桓微闭的双眼疲累地缓缓睁开,想要放空自己,想不到一睁开,就感觉到女人的屁股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脸旁边扭动着,三条汗线恨不得直接落到他嘴里。
“你又做什么?”
钱大神吃力地往后排座位钻去:“还好意思问,不是你不让我坐副驾驶座位啊?我就到后面来啊。”
时兆桓混迹商场十年,什么样的敌手没见过,可首次感到钱清童就是最大的劲敌。
隐忍的愤怒加上被她用言语给教训地体无完肤,他两只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加大了许多力度。
屁股就在脸庞扭来扭曲,俊朗的面容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愈加显得难看而阴沉。
终于,他握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变成了一个力道无穷的拳头,带着十万分的厉风,一拳揍到屁股上,手感竟莫明有些舒软。
“钱清童,我是让你滚下车!”
财神爷两手好不容易摸到后排座椅,还没钻过去,屁股就被人家的铁拳毫不留情地揍了个窝:“时兆桓!”
钱清童趴着身子,左手杵在后排座椅,右手紧紧压着屁股,近乎是低吼出来的:“你偷袭我?”
这一声惨绝人寰,时兆桓刚才积郁胸中的怒气稍微有些消减:“谁叫你听不懂人话。”
钱清童吃尽九牛二虎之力钻到后排,扶正脑袋,后一声叹息接着前一声叹息。
“是你说副驾驶位置是你女人坐的,我不准坐,我就主动到后排来啊!你害得我差些断了脖子,又居然用拳头来揍我?混账!我不高兴了啊!”
时兆桓不语,脸上勾起一丝难得的笑容。
能在较量中掰回一局,目前看来似乎再没有甚么能比这个更让自己好受的了。管她怎么说,这盘是自己赢了。
他回答还好,她就能抓着机会顶嘴,可他根本不理自己。
财神爷感觉自己骂回去也顶多是用拳头揍棉花,一个利索就被棉花给弹回来了,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意义。
被他弄得断脖子,此时还被揍屁股,他居然还得意?不可饶恕!
时兆桓的冷笑继续着,毫无收敛,看起来很犯贱,很欠揍。
钱大神奄奄一息地坐在后排,斜视着他,心头却生生燃起一股邪火,阴阳怪气地道:“时行长?”
“怎么样?”时兆桓同样阴阳怪气地回她道。
她两手猛地搭在副驾驶上,小脸上笑容愈加显得不怀好意:“你是兰道国际银行行长?”
时兆桓看到她那诡异的笑,立即提起心中警戒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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