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兆谦察抱住钱清童,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舒服?”
钱大神瞟见陆政司远远地看着自己笑,心脏轻轻一跳,但想起自己可是财神爷,有什么好怕的,重新站好镇定自若地道:“没,我只是没站稳啦。”
时兆谦沉声道:“上次把你腰给撞了,好了没几天,这回又把脖子给弄伤了。脖子还疼么?”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落入她白生生的耳根子里显得极为亲昵,在这种个人发言的时候,离他们一步不到的时兆桓、谭指月、尹书阁和段懿申却听得极为真切。
时行长又悄悄白了他俩一眼。
时兆谦道:“我送你回去。”
钱清童摇了摇头:“不,时先生,你认识这个陆政司么?”
时兆谦看了眼台上男人:“当然,A市估计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的。他蝉联A市四大神秘人物之一的宝座好多年。不过却是四个当中最不神秘的一个。”
四大神秘人物?
钱大神凝眉,这是个什么世道,人不好好做人,非要装神秘?
她以一颗求知心问道:“哪四个人?”
时兆谦打趣道:“怎么,难道你一看到他就对他感兴趣了?”
钱大神没想到素来以优雅矜持而示人的时兆谦也会开玩笑,此时更眉眼轻佻地对着自己问这个话,竟然有些羞涩。
不对啊!她这是羞哪门子的涩?
时兆谦笑地更开怀了,却散发出一种独有的贵气:“陆政司是万重楼的负责人,对他的了解,相信整个A市的人也就仅止于此了。但或许我的了解还要再多一点”
钱大神道:“什么意思?时先生还知道他什么事?”
“这个陆政司,听说是万重楼董事长最得力的手下,除此之外,我什么消息也不知道。相信再没有人能知道了。”
钱清童打量着台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很久:“那第二个人呢?”
“第二个就是这里老板。万重楼之所以神秘,因为这种驰名中外的酒店没有股东,幕后只有一个老板。可不断有人在调查这家酒店老板是谁,但到最后别说人,就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他说着,目光徐徐落在台上人身上,“外人见到过万重楼的高层也只是陆政司,可就连陆政司平日出面也之少。今天能出面发表致辞,明天估计也能上热搜了。”
“这种没名没姓连老板都不露面的酒店,没人管么?”
时兆谦哑然失笑:“万重楼合理合法。在A市的历史比故宫还要久远,而且背后老板神秘,有人说是家族产业。可越神秘,人们才越喜欢不是么?”
钱清童轻哼着似笑非笑地道:“那也倒是,不过这老板决定隐姓埋名了,你们怎么着都不会找到的。”
尹书阁眉毛一扬:“钱小姐,听你这意思,似乎认识万重楼老板?”
钱大神笑眯眯地拍了自己一嘴巴:“尹少这不说笑了,全球人民都不知道万重楼老板是谁,我又怎么会知道。”
她扭过头道:“下一个呢?”
“下一个你肯定知道,洛湾军区军长龙幕恩,他……”
钱大神:“.…..”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时先生,第四个呢?”
时兆谦:“.…..”
时兆桓白了她一眼,这女人思路跳地太快了吧?
说到这第四个,时兆谦棱廓分明的俊脸上笑波纵横,神情很让人想一探究竟。
钱清童不解他为何笑地这么开怀,这么好看。
谭指月走近她,低声笑道:“这第四个嘛,就是时家这位几乎没有在A市露面的二少爷,传说中的亚洲顶级破案神手!”
秦老二这名字钱大神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为什么他也神秘啊?”
谭指月笑道:“因为二少爷作为两位大总裁的好弟弟、好哥哥,一直备受争议,按理说他也该当个什么经理、CEO。可人家偏偏喜欢查案子,从来没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神秘了。”
我天,这也能算神秘?!钱大神唇角情难自禁地抽了抽。
时兆谦非常理解地笑道:“别想了,都是大家无聊,非要凑个什么‘四公子’,于是搜罗A市最各界人物,把秦老二给硬生生贴上去,占据了这第四个位置。”
他微微一叹,“我有这种弟弟其实也蛮恼火,很多熟人都找我要他的电话,让他帮着给他们办事,不是调查小三,就是查商业机密的,哎……更何况我并不觉得他神秘。”
谭指月扯着笑道:“兆谦哥,平日看你话也不多,对着钱小姐说话都变幽默了。”
钱清童没听出她的话中话,道:“真的?那时先生,你可得多讲讲话,还得多讲笑话,笑口常开,这样看着才年轻嘛。”
时兆谦看着她笑,心头很舒服,也不禁失笑:“是么?”
钱清童点点头,眼神很是诚挚:“人生短暂,不多笑笑多没意思。而且你这么高贵优雅,如果多讲话,就会让人更喜欢你,尤其是女孩子,特别喜欢你这一型。”
“你喜欢话多的男生?”
时兆桓瞟了眼笑地灿烂如菊花的笑脸,眸光深邃。
钱清童道:“笑一笑十年少,这样日子才有意思,人生才不像是在痛苦生存,而是在幸福生活。”
她说这话时,一边几人明显被她这话吸引过去。
像不是在痛苦生存,而是像在幸福生活?
可无论有钱与否,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地在幸福生活,而不是在痛苦中挣扎着生存呢?
时兆桓、谭指月、尹书阁,各有所思。段懿申似是也想起什么,有些走神。
钱清童道:“时先生你挺好,稳重又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最适合交朋友。最不喜欢男生一天到晚拉着张脸,说话一字一句,自以为在装深沉装稳重吸引异性,殊不知更让人望而却步,看着就烦,不敢接近。”
钱大神只是纯粹地发表着自己对男性的看法,可她忘记了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正是来自某个在她内心深处投下深深阴影的男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某人薄唇几不可察地微微抽搐,眉眼愈加深邃,深不可测,阴鸷而凌厉。
钱大神卯足了八卦的力气,道:“秦二少在A市有什么谈资啊?”
此刻的时兆谦在其他人看来,对着钱清童都像父亲为天真的女儿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他想了想,道:“其实素觉并不是很神秘……”
“他的确没什么神秘的。”时兆桓忽然冷幽幽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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