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知道您是大忙人。不过您的职责是行长,我的操守则是医生,有职责嘱咐我的病人要注意身体。更何况您是行长,让员工来做啊。”
“几百亿的事,你让我交给员工做?”
时兆桓在病床上做了个“葛优躺”:“不行,我要你立刻安排我出院,待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
男医生急了,好像此时躺在病床上不听话的病人是他祖先,祖先的身体稍微出了点差池,那世上就没他这个人了。
“不行。这家医院时家有投资,秦夫人时老爷他们知道肯定会骂我的。”
时兆桓眼眸半眯:“原来你也知道这家银行时家投的有钱,那时家的钱是谁给的?”
“是时先生。”医生毫不犹豫而恭敬地回道。
“不过您现在情况严重,怎么能出院呢?你把工作交给秘书来做吧,有什么大事他来传话。就算您不想住院,回银行工作,也不能自己来做。让秘书来做怎么样?”
时兆桓仰着头,哼道:“废话!我难道不知道交给秘书做?现在秘书罢工了,没人做,我必须自己做!”
怎么说到自己了?钱大神迷茫地道:“怎么了?我才出去一会儿就吵起来了?”
她又朝医生问道:“你们难道没看到时行长是病人么?他现在能跟你们吵吗?”
时兆桓看着这女人挡在自己面前,戒备地盯着医生护士,唇角暗扬。
看不出来,她还是很具有英勇献身素质的。
医生狐疑地道:“小姐,请问你是?”
钱清童正要说自己是谁,可她认为自己此时就算是报上家门来这医生护士也不一定认识自己。
见他满含期望地望着自己,她脑袋一扬,腰板儿一挺:“我是时行长的秘书钱清童,怎么了?”
她不说还好,说完那医生和护士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原来你就是时行长秘书?”
原来我就是?
钱大神挺直的腰板儿不由得软了下来,狐疑道:“什么叫原来你就是?”
身后时兆桓不动声色地假咳了一声,医生护士连忙摆手,笑道:“没什么。”
可掩藏在他笑容之下的是他的无可奈何与咒骂。
什么叫没什么?!原来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医生好似要将她看穿,突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大清早就来找时兆桓报病情。
二十分钟前。
时行长还躺在床上继续风华绝代的姿态,看了看右臂的手表,又不时望望窗外泛黄的梧桐叶子,英眉微皱,堆积成一座褶皱小山,神色之间夹带着一股戾气。
这女人吃个抄手怎么还没回来?
他正等地焦灼,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
听到敲门声时心情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可瞧到走进来的三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回暖的心情瞬间掉入无底洞中,一片森寒迅速罩着他棱廓分明的脸。
医生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气息,只觉得今天医院格外地冷,还满脸笑容地道:“时行长,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时兆桓望着窗外:“没什么问题。”
医生脸上的春光更加肆意泛滥开来,“那挺好。时行长,我给您说一下病情,首先恭喜您了。”
见医生一脸春风洋溢,时兆桓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医生翻开病历,戴着四方眼镜的眼睛开始浏览病历上面的指标。
“您是有福之人。昨晚只是撞到了树上,加上有安全气囊和安全带保护,所以您受伤比较轻微,几乎没什么大碍,一切指标正常,总体来说情况良好。”
他合上病历:“今早秦夫人走时给我们托话,说将您的身体以及伤势再全面检查一遍,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和后遗症的话,今晚能出院就尽量今晚出院。”
见时兆桓这张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他又开口了。
“医院长待不是好事。多少病人想出去都出不去,所以恭喜您时行长。稍后我让他们带您全面检查一遍,如果没问题,您就等秦夫人他们来接您吧。”
时兆桓感觉毛都炸了,倏地瞪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医生眉飞色舞地道:“当然,骗您做什么。千真万确的好消息!您可以出院了。”
时兆桓讳莫如深的样子让病房里的医生护士一时半会都不明白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猜不透!
“我还不能出院。”
医生和两个女护士瞬间看着他,“您说什么?”
时兆桓侧过头,露出好看的侧颜,但看向他们的眼神却不带一丝一毫值得商榷的意思。
“我说我的病还没好。”
他说地太过正经,男医生和两个女护士互望一眼。
女护士又笑道:“时行长,我们已经查地很清楚了,您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再过不久……”
“把你们院长殷天照叫过来。”不待他们说完,时兆桓直接将剩下的话吹回了嗓子眼儿里。
男医生和女护士暗暗打量着床上人,半晌没有弄清这位大人物葫芦里卖的是汤药还是药丸,试探道:“时行长,您叫院长做什么呢?”
时兆桓冷眸一抬,眼光如刮胡刀片一般为他们三人“剃胡子”:“你们作为医生护士,勒索病人、欺负病人,你说我叫他做什么?”
男医生和两个女护士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这个时行长光天化日之下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
他们什么时候勒索欺负他了?
院长会信?不,不会信!
医生护士再度对望一眼,从彼此疑惑的眼中得出了自己没有勒索时兆桓的证据,这才安了心。
但他们很清楚,这家医院的建设时兆桓有投钱。没有医生护士可以再招,但没有这世上却只有一个时兆桓。
更重要的是,这家医院的待遇真是相当的好!
所以如果时行长开口后,院长炒掉他们是真的。
医生无辜地笑道,“时行长,您这是开哪门子的玩笑呢?”
“我跟你开玩笑?”时兆桓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像是个大魔鬼。
医生护士一阵不明就里地对视后,只得可怜巴巴地点头,幽幽道:“是,您身体抱恙,不能出院。”
“这还不够。”
时兆桓仰头,高深莫测地道:“要是不想被炒地话,就按我的要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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