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哀叹了一声,认真地打量着武财神。
时兆桓余光瞟着她这么认真,英眉长扬。
瞧这女人那认真样儿,好像此时她看的不是财神爷尊位,而是她自己。
“时行长,亏你还是剑桥大学经济学的硕士啊,财神爷自古分文财神和武财神两种,你连武财神都不知道吗?”
时兆桓翻白眼道:“经济学硕士跟财神爷有什么关系?”
钱清童一怔,好像是没什么干系哦。
不过,她是继文财神比干和武财神关老爷之后唯一一个文武合集的财神,如今时兆桓就只摆个武财神,她就是酌情想压住兰道的财气都压不全啊。
“你的办公室里既然要摆财神爷招财,就要把文财神和武财神两座一起摆起来那才像回事啊。”
钱清童望着他,心里不住地长吁短叹。
还以为这时兆桓多厉害呢,原来见识如此浅短!
时兆桓看她说胡话,想起爷爷给自己交代有其他任务,不想同她周旋。
“你管我摆几个财神。哦对了,钱秘书,你真不打算回万重楼当你的老板?”
“回什么回呀,我都把万重楼交给陆政司打理了,就没有回去的打算。”
时兆桓看她自然而然的这么说,意识到这女人还真是那地方的老板,忽然心头有种淡淡的落差感。
他漫不经心吞下这种落差感,好整以暇地道:“那好,从今天起你要多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财神爷长眉一扬,自带一股默默威严,让时兆桓一怔惊讶。
他老早就从这文盲女人身上看出,她有一种让他都畏惧和想靠近的威严气势,即使这种气势大多时候都没有体现在她瘦削的身上出来过,而这种威严却常常夹杂一丝温和慈祥的笑意。
更奇妙的是,这女人只要脸一拉,眼一瞪,唇一抿,这股子“笑嘻嘻的威严气势”便毕露无遗。
这感觉真的好熟悉。而只要他深究这种感觉的出处,都是无疾而终。
时行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钱清童用她那“笑嘻嘻的威严气势”看着他:“到底什么任务?”
“你每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尊财神爷打扫地一尘不染,然后……”
时行长将财神“深情”一望:“再时不时摆一两个苹果啊、馒头啊、咖啡啊或者是辣条啊什么的都行,反正,最好别让这玩意儿面前空无一物就行。”
财神爷:“……”
“为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道:“钱秘书,难道你没听说过心诚则灵?财神爷是随随便便就能来的?”
钱清童心下一惊,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财神爷也不是你说请就请来的?
自己明明就是根据《财神帐》每人每一生命中注定的善恶因缘、是贫是富、是衣食无忧还是家徒四壁等各种综合因素才出现的。
怎么,到他时兆桓这里就成了用俩小苹果、馒头和咖啡或是一包辣条就请来了的?自己什么时候降逼格降到如此地步?
时兆桓见她神情庄重,手指深深按住额头揉了揉,长叹息接着段叹息。
“时行长,你要真想让财神爷显灵的话,苹果、辣条、馒头、咖啡这些都是空谈。您真这么想要财神爷显灵,我觉得你赶紧让人再买一尊文财神摆在桌子左边才明智。”
她大步走到他办公桌前方,就着办公桌和自己一并看完了。
时兆桓心里竟涌起不妙和警惕:“你看什么?”
钱清童抬头往窗外瞧了瞧,高深莫测地道:“时行长,兰道国际银行大厦修地还不错。”
时兆桓斜睨着她道:“你要说什么?”
钱大神笑道:“是这样哈。大厦银行位居A市中心,左边是环球中心大楼,正对太微垣;右边世界贸易中心大厦,正对天市垣。一左一右伴着兰道国际银行,正是太微垣、天市垣陪设兰道,兰道不就顶着个完美紫薇垣!“这可是大富大贵的帝王之相啊!”
时兆桓抬头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遍,那眼神……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钱清童早已堕入阿鼻地狱。
他目光夹着若有似无的讽刺:“你难道又要给我算命?”
“嘿你别不信,我可没胡说。”她笑意盈盈地走到他办公桌前,和他面对面站着。
“不但兰道大厦建地好,时行长你连办公桌都位置的好啊,办公桌坐北朝南,时行长你也坐北朝南,大有圣主垂衣南面之相。时行长你要早生个几百年,我看铁定的帝王命!”
钱清童摸着桌子,神态诡异地连宝宝都分不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你看看!你这桌子摆地位置多好!右边桌子靠西北方,正好在‘乾’位,‘乾’可了不得。康乾盛世啊。乾为天,坤为地……”
她一阵风似的,倏地跑到左边。
“你再看看,左边桌子正对‘坤’位,乾坤相对,阴阳相和,时行长,你当时为自己设计办公室真是聪明啊。”
时兆桓见她两边跑来跑去,有一种暗流在胸口不断澎湃。这他妈地到底是哪家疯人院放出来的?!
他需不需要告诉她,这办公桌是父亲时景和在世时就摆好了的,而且,那时候也只是随随便便一放。
可这女人竟然在胡言乱语了近半个时辰。
“钱清童你疯够了么?你真那么会算命,怎么不把我的命给算一算,让我看看你本事?”
“看人命是我看家本事!”
有意无意地,钱清童无视他的冷嘲热讽,将他认真盯着。
那目光看地向来稳重的十三爷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在明知道她的思想不同常人的情况下还去这么招惹她。
“够了钱清童!没谁找你算…….”
“嘘。”
钱清童忽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俊面音容,吓地时兆桓身子一僵,把话吞回肚子里去。
“时行长你垂衣南面,外加头顶紫微星乾坤相对,你这一生大富大贵的很啊。而且在我看来,你将来会遇到一件让您人生非常完美的事情,不,这件事在您身上已经有好苗头了。”
她的话半真半假。时兆桓自然不会傻到去追问她,将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是什么?
他如果真问她这问题,简直就是傻子里的傻子。
就在这时,她清秀的脸蛋上忽然猛然变色,“哎呀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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