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歪果仁又思考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只能作罢。
“柳生，中国人都喜欢把财神放在厕所里吗？”
柳生也陷入一片迷茫中：“我是日本人，所以不清楚中国人是不是喜欢把神摆在洗手台上供奉。不过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东西在呢。”
克隆德目光流连在财神爷上，道：“我参观的时候，好像晃到这财神在大厅，是不是别人上厕所摆在这里的？”
关于这东西的来历，两个歪果仁又开始推敲起来。
钱清童算好了风水位，刚走出女厕所，就撞上两个大男人围着财神爷左瞧又瞧，瞬间愣住。
“你们在做什么？”
丹麦人克隆德和日本人柳生玉井郎一震，转头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盯着自己。
这女人有点熟悉，半晌才想起是跟在时兆桓身后但是因为其他事离开的那个漂亮女秘书，瞬间都亮了眼。
日本人的面部平坦，看着不是很有特色，因此分辨率不高。
钱清童瞟到这丹麦人的脸，她记得是跟在访问团中的一个，朝他们点头招呼。
克隆德和柳生玉井郎不会中文，此时自然要用英语对她打招呼。
克隆德先用英语问道：“你好，请问，你是时兆桓先生的秘书吗？”
钱清童走到洗手台前，用英语客客气气地道：“我是，请问你们是联合银行访问团的人吗？”
两人也都客气回答了。
克隆德是丹麦人，柳生是日本人，两人英语很好，但发音没有达到标准口音。
此时听到钱清童的口音之标准，心头同时油然升起一股赞许：兰道出人才，看来是真的。
这一口英语，飙地也没谁了！
钱清童却有些奇怪：
现在只有他们三人，没有必要那么拘束。而自己明明会丹麦语，可他一个丹麦人竟然用英语给自己打招呼，她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作为礼貌，她用丹麦语道：“请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克隆德正要回她，但转念之后蓝色大眼睛就锃亮锃亮的，眸中惊异难掩：“秘书小姐会丹麦语？”
对于别人问自己会某一国语言的问题，钱大神习以为常，正如总有人夸自己好看一样。
“我曾经在丹麦待了有十年，所以会些丹麦语。”
因为工作需要，柳生玉井郎也会一些丹麦语，听到钱清童的丹麦语，突然发现自己的比起她的来差了一截，心里竟磕噔了一下，
听到这么一个中国人说着一口标准流利的丹麦语和英语，克隆德对她的印象比“她很漂亮”这种浅显印象又高了一层，很有绅士风度地伸手问好。
“刚才人太多，没有好好认识，还不知道秘书小姐会丹麦语，差点就错过了。你好，我叫克隆德，是丹麦斯丹特尔金融机构负责人和亚欧联合高级设施投资银行2017年度主席。”
他见过全球无数上流社会人士，自我介绍完后，本以为钱清童要十分激动地伸出手来要同自己握手。
可这女孩子就站在洗手台前，浑身上下却只透露出一种“平视万物苍生”的意思，至于气质、表情、眼神……
还是那么地和蔼！慈祥！
她五官精致小巧，面容清秀，浑身体现出一种见过世面的从容不迫，气质也不一般，年纪轻轻却大有见过大世面的姿态，不卑不亢。
克隆德盯着这女孩儿的眼神，心倏地沦进去了。
钱清童将克隆德看了一眼，脑海中划过不知是多少年前自己在丹麦的画面，同他握了握手，十分礼貌地颔首问好。
“您好，我是时兆桓行长的秘书，我叫钱清童。”
克隆德对这位秘书小姐的从容不迫的表现简直相当满意，笑道：“这位是日本京都信贷董事长兼任日本在联合银行主席之一的柳生玉井郎先生。”
钱清童看向一边的柳生玉井郎，听克隆德介绍，才知道他是个日本人。
看来，亚洲人面部扁平是个难以改变的真理！
柳生玉井郎对一位普通秘书没有多大的在意，可是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他上前一步，正要同她礼貌性握手，想不到这位普通的女秘书朝自己看了过来，然后微微鞠躬，淡淡一笑，用日语道：“柳生先生，您好，我是时先生的秘书，钱清童。”
日本人和韩国人的英语发音，会强奸人耳朵的真理已经被普遍认同，外加让克隆德给自己打招呼之后另一个主席又要给自己打招呼，时兆桓知道了肯定要扒了自己皮。
先下手为强，钱大神想了想，于是先一步开口，给柳生打招呼。
两个外国人像被激光射了一阵愣在原地。
柳生玉井郎伸出的手不由得一僵，眼中流露一丝诧异，想也没想赶紧向她鞠了一躬，随即抬头：“钱秘书会日语？”
钱清童日语并不比丹麦语差，且素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看着日本人的眼神中反倒有些不解，点点头。
柳生玉井郎和克隆德对视一眼，惊讶片刻又没有在意了，因为在亚欧联合高级设施投资银行里面，会五六种语言的人完全不少。
柳生笑道：“不知钱秘书学了日语多少年了，来过我们日本吗？”
学了多少年啊……
钱清童掰起手指头算道：“好像十年，日本我来过，但每一次来因为有事都来地很快，走地也很快，前前后后加起来估计有十几年吧。”
两个歪果仁同时将她看着。
这个在日本待了十几年、在丹麦待了十年，但看起来才二十左右的女孩子，到底有多少年岁是在中国待的？
柳生玉井郎欣慰一笑：“看来钱秘书很喜欢我们日本啊，日本是个很漂亮的国家，景色怡人，的确很值得外国人来。”
日本值得外国人来？
钱清童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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