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其他人看到钱清童雷厉风行地打电话,两眼惊恐脸色苍白,嘴里不住地嘀咕着听不清的话,也都很懵逼。
时兆谦按住她的手,道:“清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钱大神拿着电话,用食指点在他唇畔,低声道:“嘘……别说话,也别吻我。”
时兆谦看了眼她放在自己唇畔的白皙手指,身体瞬间僵住。
时老爷子感觉到一种不妙感在蔓延:“小钱,你这是怎么了?”
钱大神干笑了一下,没有回他。表情让其他人都感到瘆得慌。
正在这时,电话那边终于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什么事?”
听到这磁性的低音炮声音,钱大神瞬间感觉到世纪性的北极光都乍现了。
“时行长,你现在在哪儿?!你没事吧?!你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你脑震荡没发作吧?!你没昏倒躺在街上吧?!”
时兆桓正开着车,听到这些话英眉蹙成了一条黑线:“什么鬼?”
“什么鬼都没有!我只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安好无事?”钱清童全神贯注地问道。
时兆桓思考了下,道:“我很好,怎么了?”
钱清童长舒一口气,沉沉地闭了闭眼:“幸好,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时兆谦抬眼看着她,覆在她手背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又挪开了。
原来她是在担心他?
时兆桓紧蹙的黑线渐渐松弛又成了两道浓眉,眼神也如黑夜的大海般平静:“怎么,你很担心我出事?”
他看了眼手表,笑道:“我这才走了几分钟,你就这么坐不住了?”
钱大神听到他安安稳稳地,瞬间安心了。
时兆桓勾起的唇角几乎用熨斗都烫不平:“钱秘书,如果你说你想给我念小说,我酌情可以半小时后就赶回来。”
钱大神:“……”
她呵呵干笑道:“得了吧时行长,您记着您的脑震荡,随时保证自己小命安康我就谢天谢地了。再!见!”
说完就砰地挂了电话。
时兆桓听着“嘟嘟嘟”的声响,心情没来由地愉悦放松了些,将手机扔到一边,就加快了速度。
“小钱,你怎么突然给兆桓打这个电话,还问这些?”时城耀看着她,目光掩不住的狡黠和试探。
钱清童看着他,又垂下脑袋,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他好像还没吃药就走了,所以有些担心啦。你们知道我脑洞大,喜欢胡思乱想啦。”
时城耀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虽然不信她的说辞,但财神爷在上,他自然不会再多问。
秦青欣慰又无奈地道:“兆桓有你这样的好女孩惦记,夫复何求。竟然还和那个谭指月纠结牵绊,唉。”
钱清童又摸了摸仙囊,可惜了,还是一动不动地瘪着。
该死,既然时兆桓好好的,也不见发病的征兆,换言之她没有欠这后生生死债,那么她存在仙囊里两千五百多年、共计137万亿的钞票,一夜之间到哪儿去了呢?
更重要的是,这些钞票不翼而飞,她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呢?
钱清童绞尽脑汁地转动着脑子,如果能从中找到一条线索,那也是极好的。
可是…….她脑子飞速运转找了很久也没有结果。
时城耀虽然看着电视,但余光却一直暗暗观察着钱清童,他感觉地到,今晚的财神爷超乎寻常的急躁狂躁:
财神爷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视里的声音把钱清童吵地快要发疯,她正要离开回屋,深夜回一趟九重天找找其他神仙打探一下俸禄情况。
可她刚这么一想,又随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九重天上,其他神仙领的俸禄是能增加寿元的千年蟠桃,且由王母娘娘在每年三月三蟠桃会上亲自发放。根据众神仙业绩优劣,发放九千年蟠桃一颗、六千年蟠桃一颗和三千年蟠桃一颗,没有业绩的神仙就发普通仙果,也能增加寿元。
唯独历任财神,领的俸禄要按人间钞票折算,在王母清算《财神帐》业绩后从财神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公款”中拿出来发给财神——这就足以供自己在六道随意花销了。
因为王母有点懒,所以俸禄每五百年才发放一次。
至于能增加寿元的千年蟠桃,向来被历任财神叫做“千禧年终奖”。因为,一千年才能领到一颗。
换言之,财神的钞票俸禄和其他神仙的蟠桃俸禄不是一个系统,钱清童要找其他神仙问都问不出个结果。
钱清童记得自己刚当财神时,业绩做地突出,领了2颗九千年蟠桃。可后来自从喜欢上丰殷太子后工作不认真了,业绩不明显了,就领了一颗六千年蟠桃……
钱清童想起来都是满满心酸。
本来就心酸和茫然了,电视里竟然还放着没名堂的肥皂剧,让她更烦躁了。
钱清童正要起身回房想办法,赵丢丢忽然两眼放光地道:“谦哥哥,你住的公寓那边闹鬼了呀?是不是呀?”
时兆谦摸了摸他小脑袋,笑道:“小鬼,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就听这些?你从哪儿听说的?”
“舅妈说的,我觉得可有意思啦,是不是真的啊?”赵丢丢眼中的光芒更加亮堂了。
钱清童脑子绞尽脑汁想着薪水消失不见的事,听到这话,想起之前在濮阳那公寓住了一宿,随口一问:“你公寓闹鬼了啊?什么时候的事?一个人住太危险,还不如回来住?”
比起大家要听鬼故事的热切和激情,时兆谦明显要淡定很多。
“没什么,就是前几天的事,我也不是很确定。四周居民都说大白天的,公寓那个王保安见到一个白衣女人在电梯里平白无故消逝,吓地心脏病发,死在保安室里。那王保安一直有心脏病,大家以讹传讹都说有鬼,消息被放大了而已。”
他拿起一颗苹果削着,修长的手指匀速转动着苹果,眼中看不出丝毫的躁动:“我从来不信那些,所以没什么担心的,你们也不必担心。”
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钱清童心中警铃顿响:“白衣女人?啥时候的事?”
时兆谦诧异她此时的眼中竟然酝酿着一股浓烈的偏执,道:“就是兆桓住院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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