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你果然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齿啊。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是我让官少陵杀的谢佩西,可那又怎样?那又怎么办呢?一个只会被当做被撕票的死人,谁会听得到你说的话呢?”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钱清童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电话那头的女人很让人同情。
“官苍雪,你这一生活着又是何必呢?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出生遗传了你父亲的脸所以才会天生难看,你母亲也是生活所逼才会改嫁官长富。人天生下来是有很多不公平,包括官少陵欺侮你,也都是命中缘由,后天可以化解。可你只将自己遇到的一切都怪责到你母亲身上,怪天怪地!你后来不是逃离那个贫民窟了么?越过多少平凡人跻身兰道去上学也是老天给你开的一扇门,你心态端正好好把握会比现在幸福快乐地多!”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钱清童却知道她在听着。
看着官少陵有些难堪而不敢置信的脸,她笑地天真无邪。
“你喜欢时兆桓没什么,可没有原则却是错了。你明知他和谭指月互相喜欢,却为了靠近时兆桓却假装和谭指月交好,故意在后面使绊子。那个时兆桓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的照片是你找人P的吧,是你放在学校的引起他们误会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还知道,那时候时兆桓以为你和谭指月有联系,找到你让你给谭指月传话,希望她能留下。可你给谭指月说的是什么,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谭指月能死心地舍下时兆桓,你真是在中间扮演了分量不小的角色呢!”
听着电话里起伏不定的声响,钱清童冷笑道:“谭指月死了,你就根据你暗中模仿的谭指月去改变自己,再回来引诱时兆桓,将自己当做受害人,又认为我挡了你的道让人杀我!”
“不,不是这样的!”
钱清童打断她,道:“那是怎样?这些事我都可以当做你被爱情迷地失去理智,可谢佩西呢?”
“官苍雪,你少拿当年穷、丑和被官少陵欺负来做借口了。你的人格简直玷污了丑八怪和穷光蛋这两类人。如你这般心狠手辣,为得目的不折手段,将自己改变地再漂亮也弥补不了你天生的残缺和自卑!”
“你说够了吗?”电话里,官苍雪的声音几乎要撕破钱清童的耳膜。
“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哈哈,我人格缺陷又怎样,至少我现在地好好的!我不愁吃不愁喝!没人再敢说我难看!没人看不起我!男人们都把我捧在手心里!你呢,你满嘴的大仁大义,满嘴的完美人格,现在还不是连死都没人知道!”
电话里,嘲讽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要撕破耳膜!
钱清童眉头紧皱:“官苍雪,你还真是无药可救!”
“够了!你闭嘴!我也不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过往的,因为即使你知道的再多,马上也没机会再开口了。挡我道路的人,不管是情路还是财路名利路,我都不会放任不管!”
官苍雪冷笑道:“你不是同情谢佩西么?那你就陪着她,你俩就一起到地下冥王爷那儿报道吧,也好搭个伴儿!没了你,我才能有机会好好攻下时家这大块肥肉,时兆桓也才会心甘情愿地重新接纳我!”
钱清童沉沉吸了一口气,无力地闭了闭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官苍雪,你做这些事,我不管,可你早晚会得报应的!”
“就算是报应也有你陪着我!这样我受惩罚也才受地心甘情愿啊。哈哈哈哈哈。官少陵!”
官少陵接回电话,冷冷道:“怎样?”
“把她给我处理了!我马上将钱打到你账上,你拿着钱远走高飞吧!”说完挂了电话。
官少陵却一动不动。
钱大神被他看地有些不舒服:“她不是让你把我解决了吗?为什么还不动手?”
“谢谢你给我开了一条新的财路啊。官苍雪算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听那丑女人的?”官少陵笑道。
“听她说时家那两兄弟喜欢你的紧,杀了你我也只能再拿她五百万,可能从时家那里拿更多的钱,我再解决你,不都是好的么?”
说完,他打开录音设备。
一瞬间,钱清童便从他这话和动作中猜出什么:这家伙想限录自己的音,之后杀了自己,就可以再用这个录音无休止地敲诈时家一大笔!
贪得无厌!
她已经给时兆桓添了冥币那么大的麻烦,又怎么可能再给时兆桓添麻烦,而且是用死人的身份!
钱清童抿唇不言,一字一句甚至是连细微的声响都不愿发出!
官少陵开了录音半晌都不见钱清童有什么回答,怒道:“叫一声!”
说着朝走了过来,正在这时,钱大神瞟见刚抓自己的一个男人悄悄跑了出去。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钱清童心下奇怪,再度开法眼看着那厮,这才看清这厮竟然见过官苍雪,而官苍雪给他的钱,也不少。下一个画面,便是这厮在工厂门外悄悄埋了炸药……
钱清童猛地一怔:原来如此,官苍雪,你果然狠,一箭双雕说的就是你吧。
可你也想地太美了!
也好,借着这个机会回天上,估计人间会省掉很多繁琐之事。
钱大神装作没看到那人的小动作,依旧闭紧嘴巴。
“好啊,你嘴硬,我就不信你不开口。”官少一把抓住钱清童头发。
钱大神疼地倒吸凉气,但还是笑着默默白了他一眼:“官少陵,你真可怜,比官苍雪还可怜。”
官少陵一怔。
“被人拿着当枪使都心甘情愿,小命怎么掉的都不知道。”钱大神冷嘲道,目光朝左边一瞟。
对上钱清童犀利的眼神,官少陵似乎感到一丝不妙,回头便发现工厂里少了一个人。
“别看了,他拿了官苍雪的钱,奉命搞掉我们两个,所以点炸药去了。”
官少陵脸色轰地乍白,随即反应过来,和另一个男人就往外冲去看情况
钱清童看着他俩往外疾驰的背影,眸中波光荡漾,唇角一勾:“再见了,时行长。”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震破了荒野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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