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她们俩要整我,不让我坐牢就要让我吃一壶。可是她们那天去消除监控的时侯应该看到我跟梁东伟走了,那第二天梁东伟就出差,难道真的是巧合?
回到家,我站在卧室的窗户面前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穆娟和陈灿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能和梁东伟有什么关系。正愣神,电话忽然响了,我以为是罗律师在办完了所有手续,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你好罗律师,是办完了吗?”
“我不是罗律师。”电话那头传来梁东伟沉稳的声音,“换身衣服出来,中午一起吃饭。”
我这才慌乱的看了看屏幕上,果然是梁东伟的电话。于是就更慌了,“不用了梁先生,我不在外面办点事情,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有什么事情,是要穿着粉红色睡衣办呢?”梁东伟玩味的说。
我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衣的颜色,又抬头看看窗外,在窗户对面的那条路上,果然挺着一辆宝马。我想,梁东伟应该就在那个车上,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吧?
该死,撒谎被识破了,但是我又不想去怎么办?
“拉上窗帘吧,难道你想让我看到你怎么换衣服的?虽然是看过,但这样的情况下看总是不够美好。”梁东伟坏坏的笑了笑,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慌乱的关上窗帘,就像是被电话里的他给奴役了似的,木讷的去找了一条高领的毛线长裙,套上羽绒服连妆都没有化,就拿着电话出了门。
等我看得到车的时候,他早就远远的站在车头的位置,手放在引擎盖上笑呵呵的看着我。越走越近,我就越来越怕,刚开始还想的是看到他就要理直气壮的问他为什么那天晚上要趁人之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让蔡芝知道。
可是真的等我靠近了他,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的时候,我忽然就变得什么不会说了。涨红了脸站在他的面前,弱弱的问了一句:“你这些天怎么都联系不上。”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你他妈的到底去了哪儿?要是你在的话出来替我说句话做个证,这段时间我也不需要这么委屈的四处奔波,甚至都不需要在里面去呆上那么些天了!
“半个多月联系不上我,就想我了吗?”他双手插进裤兜里,靠在车上有些吊儿郎当的调戏我,一点儿没有了之前我见到的他那么绅士了。
我有种被人侮辱伤害的感觉,敢情以前他是同情我对我尊总,现在是因为把我当成了小姐,对我也这么轻视了?就在我刚要开口质问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抓住我的手,拽着我的手往车上走去:“相信你接到律师电话了吧,这件事我帮你摆平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我咬牙甩甩手,“你放开我。”
但是他怎么会听我的招呼,生拉硬拽的把我塞进车里然后坐上来,手撑在中间手刹的位置探过头,在离我只有2cm的时候停了下来,缓缓的说:“对了,那天早上我走得实在太匆忙,没来得及拿这个给你。”说着,不知道在哪儿变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在我们中间又继续说:“这个你捡好,算是我……趁人之危的补偿吧,密码是。”
我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张卡,接过来就伸手去把窗户按下来想要给丢出来,紧跟着梁东伟一把将我的手抓住:“是想仍掉对吗?可是,你扔掉了卡也仍不掉那天晚上的事实,对不对?”
“宋婷。”声音从车窗外面飘了进来,我侧头往窗外一看。不远处的敬子睿穿着一件超厚的卡其色羽绒服,把头缩在帽子里冻得好像是在发抖。
见我转头,尴尬的冲我这边笑笑:“你是要出去吗?”
“你朋友?”梁东伟这才松开我的手,“要不要打个招呼我们再走?”
“罗律师刚才打电话,说你约的晚上一块儿吃饭?还有陆姐。”敬子睿的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他吸了吸鼻子,说:“约在哪儿的?”
“豪源大酒店吧。”梁东伟替我做了主:“晚点我让宋婷把包间发给你们。”
我很生气,他怎么可以就像个男主人一样替我做主?我请人吃饭跟他有什么关系,就因为睡了一觉,就可以占据我的生活了?于是,我气愤的拿着卡和包打开车门,“梁先生,钱我收下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也就两清了。以后如果你还想来找我,对不起,我不空。”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到敬子睿身边挽起他的手,小声的说:“帮我打个掩护。”
敬子睿点点头,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好。”
于是我们俩就这样,手挽着手消失在梁东伟的视线里。等我回到卧室里再看刚才他停车的地方时,出了车轮在雪地里留下的印子,什么都没有了。
“事情彻底解决了?”敬子睿站在卧室旁边,有些不自在的问:“刚才那个人,是?”
“梁东伟。”
敬子睿“哦……”了一声,就又没有说话了。再过了一会儿,又说:“罗律师说晚上你请他和陆菲玲吃饭,是真的假的?”
“嗯,这件事你们都帮了我不少忙,请你们表示下感谢是应该的。”
“改天吧,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见陆姐。”向来随意大方的敬子睿,在说到陆菲玲的时候忽然变得有点矫情起来,“等我想好的时候告诉你,你再和罗律师约吧?”
我能看得出来,敬子睿好像不大愿意见陆菲玲,但是没有好意思继续问,只得先答应了他。他莫名其妙的说了生谢谢,然后就转身去了他的卧室。
连续好几天的鹅毛大雪,小区路两边堆起一层又一层的雪墙,物管开始往路边的树上挂起红灯笼,好像在告诉我们就快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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