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笑笑,“我还真是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很特别,和其他的举子都不一样。”
“嗯?”许陵乐觉得有些惊讶,“摄政王不是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吗?怎么这回却像我这个小女人一般,讲起了感觉了呢?”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吃亏啊。不过是一句小女人,用得着一直记到现在吗?”
“非也,摄政王这话说的可不对,哀家这是同意王爷说的话,附和称赞呢,王爷这般可真是伤透了哀家的心了。”
言诺瞧她那个样子,连忙摆手,“可别,我当不起,说不过你投降还不成吗?”
许陵乐见他认输,这才有些得意,“得了,不闹你了。既然觉得他特别,就特别观察些,苏三的功夫就是拿不到状元也少不得前三名,若是这个连衡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能为我们所用,那才是最好的。先派人探探底吧,总得知道自己要笼络的人是谁。”
“嗯,知道了。这是当务之急,我还分得清轻重。对了,大哥那边儿要让他回府待多长时间?”
“都安排好了吗?望月呢?可是也已经妥当了?”
“嗯。”言诺点头,“我办事你还放心吗?望月我安置在我的别庄里,鲜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只待大哥那边儿完事,然后就能团聚了。”
“嗯,这事儿不能急了,必须安排妥当。若是一旦出了纰漏,除了咱们会招麻烦,言英和皇帝以后的麻烦也不会少了。而且,现在全了言英一条命,谁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还是有心,咱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决不能将这个麻烦日后留给皇帝。”
“知道了!整天罗里罗嗦,不知道还以为你多大的年纪。”言诺听到她三句话离不开皇帝,心里有些吃味。“就是得安排妥当,你好歹也得给个期限吧?大哥现在就是用药来装病的,拖的时间太长,别哪天真的吃死了可怎么办才好?”
“你可还别威胁我,我这人还偏偏就吃软不吃硬。”许陵乐笑道。
言诺垂头,“难不成还要我求你不是?”
“你绕那么多圈子不就是想要把方亭从将军府弄回来吗?怎么,没他心里就没底?”
“你可别趁机再打趣我了,你那张嘴我可不敢恭维,你说了一谁还敢二了?不回来就不回来,让他配药送过来不就齐了。”
许陵乐给他一记白眼,“想就说想了,谁愿意去打趣你们一样。明儿我就把方亭唤回你身边,好让你睡个踏实觉。不过你可得帮我办一件事儿才行。”
言诺气闷,“你这女人什么时候能多存些好心,谁知道你都派些什么差事给我。”
“这回可是好差事,劳烦摄政王亲自去一趟将军府,将方亭接回来吧。顺便还能瞧瞧哀家那倾国倾城的妹妹。”
言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许陵乐!说吧,还有什么话要再顺便带一下的?”
“哈哈!”许陵乐大笑,“摄政王果然聪慧无比。你不用将话说死了,只要去稍微提点一下许夫人,许安昌的差事正办着呢,现在是风口浪尖,让她稍安勿躁。对了,顺便将我的瑾瑜也带回来。”
“你!”言诺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许陵乐早有意思让方亭回来,偏偏等到他开这个口,让他欠了她的情,然后再借他的嘴去警告许家的人,这可比她亲自出马要威慑力的多。“你这女人,连这种事儿也算计我。真是玩了一辈子的鹰,到最后竟然被鹰仔捉了眼。”
许陵乐一脸贼笑的靠过去,“我若先开口了,岂不是成了我承你的情了?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才不会去做呢。再说了,我可是帮着多锻炼你的反应,你不知道谢我就算了。还有还有,王爷您可不是第一次被鹰仔捉了眼吧?嗯,多少次了来着,我给你数数……”还不等许陵乐说完,言诺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明儿瑾瑜就回来!”
许陵乐看着他的背影,会心一笑。
第二日晌午,瑾瑜和方亭一起回来的,只是言诺不见了踪影。“摄政王呢?”
“他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半路就不见了。”方亭进了未央宫也不请安,坐在离吃食最近的地方,不客气的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就是一口。
“你倒是也不客气,你以为我这未央宫是你家啊?”许陵乐嗔笑道。
方亭嘴里还塞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给老大你办事,不过就是一个苹果,就别计较了。”
“你这样子,就像是我们将军府亏待了你吃食一般。”
“可别提了。”方亭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们家那二公子,以后有什么活计可别找我了,那礼数周全的一点都不逊于我那太太太爷爷,他再行两次礼,怕是我得死在许家了。你别不信,我给你学学。”
说话间方亭已经摆好了姿势,规规矩矩的时候倒也是个大家公子的风范。“有劳方太医了。方太医的大恩大德安和无以为报,若是方太医以后遇事,安和自当肝脑涂地。”然后方亭郁闷的坐了回去。
许陵乐笑了,这确实是她家二哥哥的作风。“你可别在我这儿抱怨我二哥哥,不知道是谁在将军府的时候一口一个母后太后,然后还要伏低做小自称微臣的,我瞧你那也是中规中矩的,我二哥哥定是以为你是个正经的人,才不愿意怠慢你的,你偏得了便宜还在我这儿卖乖。”
“过河拆桥!以前觉得咱们七殿下吃人不吐骨头,没想到你也是,真是良配!”
“方亭,你再胡说一个试试!正好,看你这么闲的,我就下旨,你去太医院挑两个太医,去大皇子府替大皇子瞧病吧,具体的摄政王会与你细谈,想必他对咱们今日谈话的内容可是有兴趣的很吧?”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是我胡说,母后太后饶命吧。瑾瑜姑娘,好歹咱们也在一起过了这么多日日夜夜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方亭啊方亭,连瑾瑜你都敢勾搭,这话若是被我家二哥哥听见了,定要扒你一层皮的。对了,你既然不喜欢拘束,那大皇子府是适合你的。因为哀家听说,宜兴长公主和大皇子妃,素来就不是守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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