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的一声,吃瓜群众们倒抽一口气,连连后退,心里大叫侥幸:幸好平时没有得罪他,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此人居然在俞家庄隐匿了15年,不知道在俞家庄干了杀人越货的事没有。
众吃瓜群众心里害怕,一声呐喊,回身就跑。
黄天霸(黄三)一手向俞三小姐的手腕抓来说:“跟我走,做我的压寨夫人。”又转头对银剑书生秦怀玉说:“把你的马留下,饶你一命。”
秦怀玉一声不吭,拔出手里的剑,就向黄天霸的手脚刺去。黄天霸只好收回伸出俞三小姐的魔爪,哈哈大笑,一边躲闪,一边高声说:“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没听过‘宁碰阎王,莫碰老黄’这句话吗?老子就是老黄。”
秦怀玉俊面通红,他发现对方躲闪自己的剑,易如反掌,就像在逗自己玩一样,话说自己练了好多年的剑法,在对方眼里就是个烧火棍。
“当当当……”有地保(乡村管治安的人)敲起锣来,这是遇到敌人的信号,乡间团练听到锣声,不管你是上厕所还是走在路上,还是端坐在酒席上饮几杯,听到这个锣响都得赶到锣响的地方待命。
黄天霸哈哈大笑道:“就那么几百乡间土蟞子团练?在我老黄眼里如土瓦泥狗,想当年云州1000多名正规军,老子还不是从容抽身而走。哈哈!”
“本小姐一人就能把你擒获,这位公子请你让开。”
边上忽然响起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黄天霸和银剑书生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俩人同时停手,惊愕地看着俞三小姐。
“看什么?你不是要抓我回去做压赛夫人吗?有本事来呀。”俞三小姐冷笑着说。
“来就来,哈哈!”黄天霸一个虎跳,向俞三小姐扑过来,却听到“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黄天霸踉跄后退几步,捂着嘴巴,呆住了。
银剑书生秦怀玉也呆住了:我晕,这美人身手还在我们之上。
黄天霸一声怒吼,助跑几步,凌空一个飞脚踢来,俞三小姐不闪不躲,也是一脚踢去,快如闪电,后发而先至,“啪”的一声响,正踢中黄天霸的右小腿。
黄天霸一声惨叫,倒翻两个空心跟斗,“扑”的一声,落在地上变成滚地葫芦,双手抱着小腿干嚎起来。来回翻滚,再也站不起来,小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银剑书生秦怀玉站在一边呆若木鸡:握草,比我还猛10倍,一招制敌,这不科学啊?
“不许动!不许动!”30多名率先赶来的团练把黄天霸团团围住,弓箭、红樱枪、大刀、哨棒等指着黄天霸,面对着15年前最出名的独行大盗,众人如临大敌,不敢怠慢。
俞三小姐点点头,一招手,2个丫环、3个家丁转身准备打道回府。却见一名老者走过来对俞三小姐作揖说:“小老儿见过俞三小姐,恭喜俞三小姐出手擒贼成功,只是这边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俞三小姐调解。”
“侄女见过二十八叔,二十八叔千万不要多礼,侄女是晚辈呢。”俞三小姐连忙还礼,这个二八叔是俞家远房排名第二十八的叔叔一辈,是俞家庄的一个里长。
所谓的里长是管110户人的行政长官,相当于村屯级别。只是俞三小姐的爷爷、3个伯伯都有功名在身,而二十八叔是俞家的另外一个旁支,虽然同宗但是人穷志短,只能对当官、有钱的同宗客客气气。
“咳咳,那叔就不客气了,这边有一件事,请侄女过去调解一番。”二十八叔对这个远房侄女是真心欢喜:人家从不仗势欺人,不像其他侄辈,眼睛长在额头上,对贫穷的同宗前辈不屑一切。
“二十八叔请带路。”俞三小姐微笑着说。
“侄女这边请。”
其实事情就发生在不远的地方,刚才俞家庄里的12岁孩子李狗儿提着一大篮子麻花,本来是来卖麻花,看到这里有热闹看,也挤了进来。
面前的吃瓜群众听说黄三是独行大盗黄天霸,众人一声惊叫,四散而逃,庄里的张屠户牛高马大,转身就想跑,却把李狗儿撞倒了,张屠户也摔倒在地上,顺便把一篮子麻花碾压个八成粉碎。
“我愿意把李狗儿的麻花全买下来。”张屠户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可是这个麻花是论个买的,现在碎了八成,数不出多少个啊?”
看到又有热闹可看,吃瓜群众们又围观过来,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众人七嘴八舌的出谋划策:
“把碎的拼起来呗!”
“有些成粉了,怎么拼得起来?”
“我说这张屠户的吨位太重了,把麻花压得稀巴烂,啧啧啧,不知他婆娘被压……咳咳。”
“李狗儿这孩子这次亏大了,哪里知道有多少个麻花。”
“李狗儿你出门的时候点了数吗?……”
“就算点了,报个数出来,你信吗?”
“唉,难啊!”
“不知道俞三小姐还能不能断得公平?”
众人正围观中,俞三小姐对里正二十八叔招招手,然后附耳对二十八叔说了几句。
二十八叔眉头展开了,笑逐颜开、领命而去。
围观群众大惑不解,不知道俞三小姐对俞里正说了什么,看这样子,貌似问题得到解决的样子。
众人兴趣更浓了,都愿意耐心等待,看看俞三小姐是怎样破这个难题。
不一会儿,俞里正拿着两条秤、一个篮子回来。一条是大秤,另外一条是小秤,中药铺里卖药材的小秤。
只见俞三小姐从篮子里挑出硕果仅存的4个好麻花,用药材小秤称了一下重量说:“二十八叔看看这4个麻花有多重。”
“禀报俞三小姐,4个麻花是1两2钱。”俞里正恭恭敬敬的回答说。
“也就是说每个麻花是3钱重。”俞三小姐。
俞三小姐指挥俞里正用大秤把李狗儿的所有麻花称了一次,把麻花倒在另外一个篮子,又秤了李狗儿的篮子的重量。
“李狗儿的麻花净重是4斤5两3钱,一个麻花是3钱重,4斤5两3钱有多少个麻花,大家都明白了吧?”
“151个麻花!”有人大声说。
“哗啦啦!……”众人热烈的鼓起掌来。
“真聪明!”
“是啊!你说这女娃子怎么不生在我家呢?”
“得了吧你,你有这个福气吗?你看人家俞三小姐的父亲,对他家的佃户那么好,这是人家老老实实修来的福气。”
“要是能娶她做媳妇就好了!”有吃瓜群众在做白日梦。
“我呸,你配吗?”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
“我炒你大爷的老张头,老子想做下白日梦不行啊!你怎么老是打击我?跟我有仇啊你。”
看看这俩人揎拳捋袖,就要准备开全武行,周围群众急忙把俩人拉开,一个老头儿怒道:“在俞三小姐面前不可造次。”
俩人急忙收起怒容,换上笑容。这时俞三小姐早已走远了。
银剑书生秦怀玉看着俞三小姐的背影,很想上去搭讪几句,只是年少脸皮薄,不敢也不好意思走上前,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俞三小姐带着2个丫环和3个家丁远去。
银剑书生黯然,飞身上马,策马向俞家庄外跑去。但不久银剑书生又纵马回到俞家庄,住到一间客栈里,只想天天远远看一眼俞三小姐。
俞三小姐走到村头河边的一株大榕树下,呆呆地望着前方的河水流入一个河湾,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俞三小姐的姓名叫俞听雨,3个多月前,俞三小姐就是在河湾边浣纱,不小心失足跌进河湾里,众人连忙把她救上岸,抬回家急救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但晚上却自己醒了过来,把在身边看护的娘亲俞周氏吓了一大跳。
醒过来的俞听雨,已经不是原来的俞听雨了:一个同名同姓的灵魂,从现代穿越过来,附在原来的俞听雨身上。
俞听雨只记得自己是一名国际刑警,为了追捕恐怖分子,深入到恐怖分子的一个山腹基地里,恐怖分子正在发射导弹,倒计时只剩20秒钟,情况万分危急之际,俞听雨引爆了导弹,与恐怖分子同归于尽。
醒过来的俞听雨多方打听,知道自己魂穿到一个未知的世界,一个叫琅琊国的地方,有意思的是,这里的风俗习惯、伦理人情与华夏古国没有多大分别。
俞听雨很想回到现代去,所以常常来原来的俞听雨香消玉殒的地方,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把灵魂换回来,当然这种想法很不实际。俞听雨想肯定是阎王爷把同名同姓的灵魂搞错了……
“小姐,老爷回来了。”丫环春梅走上来汇报说。
俞听雨抬头看去,果然爹爹俞德文在几个老佃户、家丁的簇拥下,正步行回庄,与平日不同,便宜老爹俞德文愁眉苦脸,没精没神。
俞听雨急忙上前,向老爹福了一福说:“女儿向爹爹问安。见过几位伯伯。”
俞德文这才看到女儿,急忙说:“雨儿不必多礼,早些回家吧。”
几个老佃户这才抱拳行礼:“三小姐多礼,折杀老夫等人了。”
俞听雨说:“看爹爹眉头不展,莫非有什么难事吗?”
俞德文叹了一口气说:“三清观的雷道人说今年天气反常,一个半月后将秋雨连绵,如果秋收赶不上,恐怕会出现稻谷晒不干,或是来不及收割,稻谷在禾秆上就发芽的现象。”
“爹爹不用急,这事太容易了,女儿可以为爹爹你排扰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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