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扑嗵扑嗵的跳进水里,这水也就不到膝盖这样。我们查看这水是从哪里来的,仓角的一堆谷物里,忽然钻出十多只20多斤重的,像小猪一样的动物,也扑嗵扑嗵的往水里跳。我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也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看到的动物,就跟桌子上这个一模一样。当然有的大,有的小。”
“当时有人大叫妖怪,大家惊慌失措之下,退出常平仓,事关重大,事情即刻报到了俞县衙门,当时的知县派来了一队捕快、差役,前来查找原因,经仔细检查粮仓四周墙壁完好,把水排干之后,地上出现了1个水桶一样大的洞口。”
“当时捕快怀疑是有人挖洞偷稻谷,于是沿着地洞一路挖去,当然一路挖洞口都在冒着水,有的地方很窄小,人根本不可能爬行,这排除了人为的可能性,最后的出口在一个小溪边找到了,再三勘查,特别是挖出来的泥土,不是用工具挖出来的,而是用爪子挖出来的。”
“案件上报之后,俞家庄常平仓全体人员被投入大牢里,罪名是玩忽职守。凭心而论,我们被控这个罪名也不算冤枉,按规定常平仓是旬视,也就是说15天要开仓察看一次,但我们却二个月才开仓来看,所以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我的罪名比较轻,因为出事的粮仓不归我管,我家又用了一笔银子上下打点,所以我被关了半年就出来了。这个常平仓就这样被遗弃了,至于说到具体的原因,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什么动物把水引进来的,公开的文书就说弃废的原因是河水改道,粮道改路,真正的原因反而不为人所知了。”
“这20年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毁掉我们一伙人前途的动物是什么动物,经过一番明查暗访,实地问了很多人,根据我了解到的消息,这是一种专喜欢吃谷物嫩芽的小动物,深山里的人告诉我,他们的稻谷刚刚播种不久,稻谷冒出黄色的嫩芽的时候,就经常有这种小动物来偷吃,但是嫩芽转为绿色,这种小动物就不吃了。”
“你看这种野兽,这个猪一样的嘴巴,比猪嘴厉害多了,尤其善于拱泥,四只脚上长着利蹄,有利于挖洞。它们会找到一些大的粮仓,如果不远的地方有水高过粮仓,它们会挖一个洞,引来水源,浸泡粮仓,待谷物发芽,就在粮仓里悠闲吃嫩芽,吃了睡,睡醒了吃。”
“这个小野兽,虽然害人不浅,但是不得不承认它很聪明,当粮仓高于水位的时候,它们搬走谷物到有水的地方浸泡;当它们测量到粮仓低于水位的时候,就引来水源浸泡粮仓,至于它们是如何测量水位高位的,搞不清楚,也许这是它们天生的本事吧。所以我们叫它‘引水兽’。”
老老张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茶直喘气,老张急忙过去帮老老张捶背。
“哇,想不到这个猪一样的动物,也这么聪明,知道引水进去浸泡谷物,发芽了睡着吃!我要是天天这样睡了吃,吃了睡那该多好啊!”黄小芳两眼闪着星星,一脸憧憬。
“这样的话,你就眼它一样了。”俞听雨指着门外一头慢慢走过的大肥猪说。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连黄小芳也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还没有问你们,这个小动物你们是怎么得来的?”老老张问。
“我如果说这是狼群送过来的,你相信吗?”
“不会吧?狼群送过来的?”老老张瞪大了眼睛。
“是这样的……”老张连忙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给老老张听。
“哦,原来是这样子,这个狼王真是通人性啊,它送来这几样东西我想应该是要提醒你们,注意这4样动物,雪蛇和斑瓓蛇有剧毒,‘引水兽’擅长偷吃稻谷,这是提醒你们仓库要选好地点。至于这个金丝鸟,我老头子想不出有什么问题,这个小鸟人畜无害,全身没有一两肉,你抓了几个送给别人,人家都不会要。但是我想一定会有深意。”
“我也是这样想的,看不透这个金丝鸟到底表示了什么意思?‘引水兽’的事情多得你们解去疑惑,我代表忠勇军全军人员感谢你们。来人啊!给老老张和老张各给10两白银!”
“啊!这使不得,使不得!……”老老张和老张连连摇手,表示不肯接受,但是架不住众人苦劝,终于接受了,俩人欢天喜地的走了。
俞听雨松了一口气:终于弄清了一个谜团,感谢狼王,之前,一念之善救了一头狼,想不到能换来这么多好处,值得啊!
“报告俞将军,水泥开窑了,朱将军请俞将军回去主等出窑仪式。”一名传令兵走进来报告。
“哦!这么快,好!我们马上回野猪谷去,看看新鲜出炉的水泥质量怎么样?”
待俞听雨等人赶回野猪谷的时候,一号水泥窑旁边正在祭拜天地,说是保佑新窑产出水泥成功,虽然在场众人除了俞听雨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水泥是什么东西,但是听上去好像很高大上的样子。所以大家很重视。
俞听雨挥挥手,示意可以出窑了,一队人穿着麻布衣服,推着手推车,走进了立窑里,不一会儿,一车车的水泥硬化就从立窑里推了出来,虽然现在还是寒冬,但是立窑里还是热浪喷人,刚刚进立窑里的人,出来时额头上已经挂满汗珠了。
水泥硬块被送到不远处的粉碎工场。这是一大间茅草棚子,顶上是厚厚的茅草,不会担心水淋日晒,下面是一个个磨盘,由驴带动上面的石碾子,把水泥硬块碾压成粉,就是水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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