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皇叔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显然对俞听雨带来的医士并不那么看好,在他心目中普天之下最好的大夫已经在我飞熊军中了。
“那就进来看看吧。”李皇叔不便推辞,当先带路,一行人走进飞熊营。
俞听雨看营中布置井井有条,地上清洁没有一丝儿纸屑,迎头走来的飞熊军战士看到李皇叔,急忙闪到一边向李皇叔敬礼,军营西边喊声震天,显然是练武场了,东边则传来朗朗书声: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估计这是新兵在朗读或者是在背诵《十七律五十四斩》了。俞听雨心想李皇叔不错,对士兵的要求严格,难怪飞熊军能够称雄琅琊国,获得天下第一军的殊荣多年。
前面的帐篷里传出伤兵嘶心裂肺的痛呼声,俞听雨等人听得揪心不已:这声音杀猪一样,难道是做什么手术,把人当猪生了?
掀开帐篷的门,这是一个极大的帐篷,里面各种药味、臭味熏得忠勇军等人摇摇欲坠,就连俞听雨也想宁愿不呼吸,也不想吸进这里的气,真特么的难闻死了!
帐篷中间的一张病床上,一名年轻的飞熊军战士躺在上面,不住的惨叫,他的大腿被人砍了两刀,皮肉都翻了开来,一个刀口已经被敷上药了,另一个刀口正准备敷药。几个中老年叔叔伯伯正在做准备。
俞听雨看到那个灰色的药,扭头问身边的李皇叔:“这是什么药?”
“香灰!”
“什么香灰?”俞听雨不懂
“就是城隍庙拜神烧香的灰啊,可以止血呢。”李皇叔回答说。
“什么?”俞听雨震惊了,还真有人拿香灰作药,难怪这名战士喊得惊天动地,这跟往伤口上撒把盐没有什么区别,不痛死算好了。
“停!不要动,这些战士由我们忠勇军的医士来医治!”俞听雨清讹一声,任谁都听得出,语气里充满了火气。
“你们?你们懂吗?”一名大夫斜着眼睛看着俞听雨,满眼不屑。
“至少会比你们做得好!”俞听雨回敬了一句,她心里怒火上升,“庸医害人”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你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医术?在这里大言不惭,你读过《医经》吗?你看过《药经》吗?”旁边一名老大夫看着俞听雨,眼里满满的不屑。
“这么说你看过《医经》、《药经》了?”
“当然!老夫不但看过,还能倒背如流呢!”那名老大夫傲然道。
“我没看过《医经》、《药经》,因为我的治伤、治病方法跟你们不同。”俞听雨说着,不想再跟这些老学究浪费时间,跟他们论治病,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那名年轻战士已经是痛不欲生了,不能再拖了。
“晚辈斗胆请皇叔把这些伤者交给我忠勇军医士来治。”俞听雨拱手对李皇叔说。
“不行!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来这里抢食吗?”那名老大夫怒道。
“张大夫请息怒!这位是忠勇军掌帅俞大将军,不是来跟你争饭碗的。”李皇叔急忙解释道。
“呃!”张大夫大吃一惊,他绝对想不到这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居然是闻名天下的俞大将军,张大夫半年前就听李皇叔说过俞大将军的事迹,还以为俞大将军是个徐娘半老那样的人,想不到是个如花少女。
当然震撼张大夫的是俞大将军的正四品明威将军、授中顺大夫,还挂着一个凉州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务,张大夫不敢多说一句,急忙向俞听雨跪下,口称“死罪”。
“张老前辈快快请起!晚辈当不得前辈跪拜。”俞听雨也不方便去扶人家起来,尽管对方是个老头子。
“草民冒犯将军虎威,罪该万死!”张大夫只觉得汗如雨下,心里暗暗嘀咕:你说你一个堂堂的正四品明威大将军,怎么穿着平常女子的衣服,你这不是坑人吗你?
“张老前辈免礼,平身,你也看看我们忠勇军的治伤方法吧,或许对你也有好处呢!这里就暂时由我们忠勇军的医士接管了。”俞听雨不容置疑地说,然后一挥手。
俞听雨身后的医士马上上前开展救治工作。昨天晚上参加战斗的飞熊军战士,有六十多人负伤,重伤十多人,战死二人。
俞听雨听完李皇叔的汇报,心里感到万分沉痛。
刚才在病床上包扎伤口的那名年轻战士已经由忠勇军的女医士接手,张大夫等几个名大夫眼看着一名女医士给那名伤员喂了半碗药汤,那名战士停止了惨叫,然后居然睡着了……
众老大夫中大夫瞪大了眼睛,感到神奇……
一名女医士用一种蓝色的水冲洗伤口,涂上一层药,然后拿出一条张和一根针,居然象缝衣服一样,把那名战士的伤口给缝起来……
“这样也行?”众大夫感到匪夷所思: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把皮肉象缝衣服一样缝起来的吗?
缝好之后,又在伤口上洒了一屋粉末,说是什么消炎药。众大夫摇头表示不懂。
处理好了这个伤口,另外那个用香灰敷好的伤口,也被女医士用药水洗去香灰,用线缝上。
自始至终,那年轻伤兵一直酣睡,脸上还泛出笑容,好像一点也不懂一样。
众大夫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不合理啊?
轻伤的战士敷上药后,用洁白的布包扎好,不到二个时辰,六十多名负伤的飞熊军战士已经全部处理完毕,重伤的伤员还口服了俞听雨土法制备的口服青霉素。
至于能不能派上用场,俞听雨也不敢说,毕竟这是以前做刑警的时候,教科书里教的。说来说去,还有一个运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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