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函墨冷冷的警告着玉函茳,他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杀意。对于玉函茳,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忍耐了。不管他手里握着的东西是什么,他都决定等自己跟洛水赋做个了断之后,再来处置他。
“皇兄……可是去放了洛水赋?”
玉函茳不紧不慢的话让玉函墨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玉函茳的眼神忽然闪过一抹惊愕。玉函茳,竟然知道自己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
“若是皇兄想看着自己的女人和江山全都被最好的兄弟占有的话,就大可以放了洛水赋。不过到时候后悔的人,必定是你。”
看着玉函墨变得僵硬的背影,玉函茳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的引起了玉函墨的反应。他的眼眸里不禁染上几分得意,嘴角的冷笑也更显得邪魅起来。
“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虽然玉函茳的话在自己的心底引起了巨大的波动,可是玉函墨却依旧不曾回头。他倔强而固执的说着,语气里带着肃杀之气。
“皇兄应该没有忘记八弟已经集结部队的事情吧?而且,自从南北的灾情成功的遏制解决之后,臣弟的人气也跟着一路飙升。现在朝中支持他的大臣显然已经多过了皇兄你,若是再加上一份名正言顺的诏书。皇兄以为,你还有多少的胜算保住玉照国的皇位?”
玉函茳故意说的慢极了,每个字的咬字都极其用力。那些如钉子一般的话,一颗颗全部刺在玉函墨的心上。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上面暴露着一条条的青筋。整个人看起来,骇人极了。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尽管衣衫干净可是却总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相信的。八弟是什么样的人,天底下没有人比朕更了解。”
“皇兄难道忘了,您可是因为一个女人变成如今这幅摸样的。难道皇兄你就不怕,八弟也因为女人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玉函茳的话像是一枚刺,狠狠的扎在玉函墨的身体里。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僵硬了起来,眼神里也开始多了几分的疑惑和猜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连自己都可以为了爱而疯狂了,更何况心性原本就散漫惯了的玉含烟。
可尽管如此,玉函墨却强硬的让自己不要相信。
“你还要继续挑拨朕同八弟之间的感情,不过朕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说的话,朕全都不会再相信了。别忘了,你杀了朕的轩儿还害死了朕的皇后。这笔账,朕以后慢慢跟你算。”
玉函墨转过身,阴冷的眼神快速的扫射在玉函茳的身上。瞬间,玉函茳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发抖。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恐惧,不是出自内心。可是,却是最原始最骇人的恐惧。
“若是皇兄看到先皇曾经留下的遗诏内容是什么,大概就不会如此自以为是了。”
从玉函墨的字里行间,玉函茳意识到他或许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放过洛水赋和玉含烟。这个认知让玉函茳开始有些慌乱,他布了那么久的局,耗费了如此多得心力,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都要成功的时候被迫停止。所以他不得已,才搬出了自己手里的王牌。
听到玉函茳的话,玉函墨的身影忽然晃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有空气知道,玉函墨的心跳此刻是多么的剧烈又不安。
“父皇的遗诏,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遗诏是臣弟从洛寒的家里搜出来的,当然还包括一封先皇的密信。”
玉函茳的眼神里此刻充满了放手一搏的孤傲,他要让事情推置风口浪尖。让一切都变得波涛汹涌,然后才可以在归于平静的时候收获到更多。
密信?
下意识的,玉函墨在心底重复着玉函茳方才说过的话。他以前只是猜测到玉函茳手里有先皇的遗诏,可是却从来都不知道密信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玉函墨总是觉得这封密信里的内容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别试图造假来让朕相信了,你的阴险狡诈是众所周知的。”
用力的拉回自己的思绪,玉函墨语气凌厉的说着。不易察觉的,他的语句末梢带着丝丝的颤抖。
“皇兄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皇兄你不信。那臣弟,就拿出证据来让你相信。”
自己都已经把遗诏和密信都搬出来了,可是玉函墨却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摸样。玉函茳已经开始焦急起来,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拿出自己留下的底牌。
玉函墨看了之后肯定会重新回到自己设定好的轨道上,一切的事情也会继续按照以前的设定发展下去。亲生的两兄弟自相残杀,不管最后是谁胜利,最终的赢家都会是他玉函茳。
用力的握紧拳头,玉函茳幽深的瞳仁里写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若是真有传说中的密信或者是遗诏,六弟你就拿出来证明。”
看着玉函茳眼底的焦灼,玉函墨用最快的速度在脑海里思虑了一遍,决定用激将法来探取玉函茳手里的王牌。
“臣弟会跟皇兄证明的。”
玉函茳说完便站起身子,走到破旧的窗前。他修长而白皙的大手飞快的拉扯着床幛上垂下来的数十条珠帘中的其中一个,紧接着旁边就出现一个可以移动的暗格。
走上前去打开暗格,玉函茳的身子停顿了一下。很快就又继续,从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皇兄要的一切,都在这里。”
把盒子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玉函茳袖手站在一旁。他灼灼的目光停留在玉函墨的身上,等着他上前打开盒子。
安静的站在屋子中央,玉函墨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飞快的握紧又松开。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玉函墨走上前缓缓的打开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封信还有一个皇上专用的诏书。
“真的有诏书和密信。”
玉函墨轻轻的呢喃了一声,他用的语气是肯定的句子。没有惊讶,没有意外,没有反问。他只是平静的说了句话,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盒子里的诏书和密信。
“皇兄现在可以相信了,不过臣弟劝您还是别看密信的内容。至于诏书,也没有必要看。毕竟,皇兄您才是玉照国现在的皇帝。不是么?”
玉函茳缓缓的开口,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劝告玉函墨。可是因为他的眼底充满了挑衅,语气也显得嚣张,所以玉函茳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了安慰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刺激和暗示。
玉函茳是在借用玉函墨方才使用过得激将法,因为他已经开始不确定玉函墨会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会被自己的话拨动心弦。如果他固执的不肯去看遗诏和密信,如果他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在挑拨离间,那么自己的这张王牌就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所以,玉函茳才要处处刺激玉函墨。只要他看了遗诏和密信的内容,就一定会按照自己设计好的路线走。
“算了,皇兄您还是当做今日臣弟什么也没有拿出来吧。”
玉函茳见玉函墨迟迟不肯动手,干脆以退为进。上前把盒子盖起来,做出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既然已经拿出来了,朕就有权利知道上面的内容。”
玉函墨瞪着玉函茳,他的眼底充满了凌厉的杀气。就好像是在警告玉函茳,他若是敢拿回盒子的话,就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这,也正是玉函茳所期盼看到的。
他的眼底有一抹得意一闪而逝,紧接着盒子就又被重新放在了桌子上。这一次,玉函墨打开之后几乎没有犹豫。先是拿起遗诏,之后又打开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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