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校长回话,魏明伦将电话挂断了。校长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工作几十年还从没有过的现象,他越想越不对头。于是,派两个教师前往魏明伦的家里了解下情况,毕竟是老校长工作考虑得比较周全和细致。
放学后,王老师和刘老师,既代表个人,也代表学校来到魏明伦的家。
魏明伦的父亲坐在堂屋中间一条长凳上,不停地抽着劣质而呛人的香烟。他正在做媳妇的思想工作呢,连他自己也不知儿子具体情况,只知道儿子曾经爱过余美珍,但事情早已过去,你说叫他如何在媳妇面前回答谁是谁非?
两位老师说明了他们的来意,一方面给老人打个招呼,另一方面也想了解些真实情况。因为魏明伦毕竟是学校正正规规请到学校的,不是说要将人家想剔除就剔除的事。
“这样的人还让他在学校?别让他教坏了人家的子女。”这时,莫萍萍气愤地从房里冲了出来向两位老师说,“自从见到他的情人之后,整天像喝了迷魂汤似的,把我当作什么人呀。我还不如他家一条狗!”
刘老师想,莫非老魏感情上出了问题?平时看不出他有这方面的动机,就是学校聚会、加餐,他都不喜欢参加,更何况有了情人,无论如何大家都不敢相信。
“你别搞错了吧,嫂子,魏老师不可能是那样的人,我们共事多年对他的为人,还是比较清楚的。”王老师接过话题说。
“你们不信?我亲眼看到的,我难道还会诬赖他不成?你们看,几天啦?学校那么多孩子等着他,他都无所谓,还想不干了,是我不对?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日子,你们想这样的日子,我怎样才能过下去?”说完,莫萍萍伤心地嚎啕着向房里走去。
“我不相信,她说,前几天在镇医院里,看到魏明伦和从前的女人又勾搭上了,并且亲口向自己要了一千元钱,急急忙忙地向市医院去了。也许前前后后的事只有镇医院的人最清楚,你们去问问。至于教师工职嘛,你们亲自跟他说,我做不了主。”
魏明伦的父亲送走了两位教师垂头丧气地说。
美珍自小至今,父母一直视为掌上明珠,这次医院里见面,更是令老余不堪设想,他们还以为女儿是魏明伦给骗回来的,更不清楚女儿得了什么大病。美珍将自己自嫁到SC之后的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父母听。老余开始还以为女儿是编出的故事骗他们的,之后,看来事情真的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才相信了女儿。
美珍的母亲心痛女儿的泪水简直像断线的珍珠,她抱着女儿很久很久才松手。
美珍的父亲决定去找医生问个清楚明白。医生说;“目前,我们正在等待,因为还没有寻找到****,只有暂时靠透析维持现状。”
老余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说:“医生能不能用我的肾。”
“你年纪过大用上它也不会管多久。”
“就是一年,我也愿意。只要你们能救我的女儿,就是倾家荡产我们都愿意。”
医生目瞪口呆,顿时仿佛被这一对父女之情所感动。
“这个,我们必须经过医院讨论才能给你答复,暂时起码我不能表态。”
之后,经过配型测试美珍父母均不适合给女儿换肾。看来只有等死啊,两位老人目光呆滞地望着女儿,他们真不希望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呀。莫非这就是老天用自己的女儿来对自己的惩罚?莫非今生今世自己作孽太多?!现在就是要用他们连条老命来换取女儿的性命,他们都愿意。可是,现在自己连入地狱的门都没有啊,老天爷你真是不公呀!
魏明伦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两位老人伤心不已的样子心里也十分同情。美珍看见魏明伦进来,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要坐起来,魏明伦立即前去将她扶起。他们手拉着手并排地坐在床的东头。
老余的妒火仿佛又从心起,要不是当初你把我的女儿伤害,今天她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要不是当初你魏明伦缠着我女儿,破坏她的幸福,今天她会如此百病上身?你魏明伦应该承担主要责任,我女儿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个魏明伦也没有好果子吃!但又看到女儿还是那么舍不得那小子,美珍的父亲只好忍气吞声。可是一切进入他的眼里,就好像揉进了沙子一样,不舒服,不痛快,不甘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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