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枣园,我和永基忽然想住一住窑洞。就在雨中找当地人,被一个农妇带去,看了一处楼房,下头是窑洞式建筑,但已成农家宾馆,每间四十元,气味难闻,已全然没有农家之清新。关键是和当年的窑洞已不是一个样子了。住这样的窑洞就有点做样子了,还不如不住。一连找了几家,都差不多,决定放弃。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已然成大雨。参观的人大多很狼狈,当地人却很高兴。雨在陕北在延安都是好东西。本想到附近农田走走看看的,这下不行了,浑身已经淋湿。先在一棵大树下避雨,现在也已无用了,树下和外头一样大。树下一个卖黄瓜的农妇,披着一块塑料布,头戴一顶草帽,黄瓜是刚摘来的,还带着花刺,新鲜得让人眼馋。我们买了几根黄瓜,上头还沾着泥水。农妇去饭店借水洗了洗拿来,我们就站在树下吃起来。口感很好,又脆又甜。大雨已淋得我们像落汤鸡,浑身发冷,牙巴骨打颤。农妇有些不忍,说你们去饭店里避避雨吧。我们看了一下附近的饭店,似乎已挤进很多人。算了,反正已经淋湿。这时,跑来一个年轻人到树下躲雨,也已淋得精湿,一把把从脸上捋雨水,发现树下也一样,自嘲地笑了,说一样嘛。听口音像是江苏人,我问你是哪里人。年轻人说他在西安交大读书,江苏小丹阳人,趁暑假来玩玩的。大约半小时后,公交车来了,赶忙上车,回延安。
几日下来,我和永基精打细算,每日吃饭两人也就花三十元左右,每人每天十五元不到。每餐一菜一汤足够,多了就浪费。如此省钱,有时会相视大笑,在家时何曾如此?有时叫两个菜,吃完说:这一顿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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