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不是,明明脆弱得不得了,明明单薄像片纸人,却偏偏拒人千里,将他关在心外。
自己的表现有这么不明显吗?亲也亲了,连住都住在一起了,在她看来,他真的只是想和她来一场假婚,敷衍敷衍家里人吗?
是她太蠢,没猜到,还是她压根不想猜,抱着这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缩卷在壳子里?
景仲言觉得,第二个可能更大。
没人真的傻得和人有了肌肤之亲,还能视若无睹。他知道,她只是在一次次给他们的接触找合理答案,那些答案一点依据都没有,可她偏偏深信不疑。
想到这里,头突然有些发疼。
他揉了揉眉心,狠狠吐了口浊气,看着眼前的夜景,也觉得一点美感都没有了。
乔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你?
加班结束后,乔蕊收拾完东西,离开公司等计程车,又半天等不到一辆,她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行走得好像越来越快,可是周围静悄悄的,一辆车都没有。
正郁闷着,前方,两盏炙热的车头灯朝这边移来。
天色太黑,那车的车头灯又太亮,乔蕊也没注意看那是不是计程车,人已经赶紧往前几步,等着去拦车了。
可当她看清了那辆车的颜色,眼底的失望刚刚出现,车子,却已经到了她面前停下。
车窗滑下,黑色的捷豹里,驾驶座里男人深沉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上车。”
“景总?”他不是在出差吗?怎么现在在这儿?
上了车,乔蕊又惊又喜的问:“京都的事弄完了吗?景总你不是今天签约吗?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
“今晚有座位,就先回来了。”他不在意的说,目光又落到她乌青的眼睑上,眉头皱了皱:“加班到现在?”
他怎么不知道总经办最近有这么重要的事,需要加班到将近凌晨的?
目光动了动,从打开手边的工具箱,从里面掏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她。
乔蕊眼前一亮:“景总,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说着,她毫不犹豫的抱过来,打开盒子。
这盒巧克力的样式非常好看,不是外面商店就有卖的,显然是手工巧克力,专门定做的那种,里面总共有二十八颗,她先拿起最中间那颗新型的,拆开包装纸,张口就咬了起来。
景仲言看了眼零散的耷拉在巧克力盒子外的包装纸和蝴蝶结,嘴角抽了抽,转眸,发动了引擎。
车里,乔蕊吃巧克力吃的很开心,吃了三四块,差不多抵住饿了,她又偏头问身边的男人:“景总你几点下机的?吃饭了吗?”
“没有。”男人不客气的道。
她问吃饭了吗,纯粹就是寒暄一下,却没想到他真的没吃,这可都十一点了,这人没吃点飞机餐什么的?
因为早之前就答应给景仲言做蜜汁炖排骨,她一回家就一直在厨房忙,景仲言依旧在客厅做事,不一会儿就闻到了饭菜香气。
他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将电脑阖上,起身,走进厨房。
乔蕊还在忙碌,看到他,也没在意,随口道:“把筷子给我一下。”
他站在的地方,刚好是流理台边,顺手就把筷子拿过去。
乔蕊接过,就开始在锅里翻搅。
她的动作捻熟,速度很快,景仲言靠在旁边,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过了一会儿,锅里差不多了,她沾了一点酱料,点在唇瓣上,抿了抿。
味道还不错,但是到底是第一次做,没有以前的参考,也不知打合不合景仲言的口味。
这么想着,她又沾了一点,偏头道:“你试试。”说着,就见筷子递到他唇边。
男人倾身,舔了一下,酱汁的味道在口腔流窜,味道的确不错。
他点头:“可以。”
乔蕊脸上一喜,将酱汁又翻转了一会儿,淋在排骨上,等到火候差不多入味了,又夹起一块小排骨,送到景仲言嘴边:“再试试。”
“烫。”他皱眉。
乔蕊心想,你烫你吹吹啊,还真是大少爷啊。她拿下来,吹了一会儿,又递上去。
这次景仲言张口含住,排骨炖的已经软了,蜜汁侵入排骨肉里,爽口又回味。
的确不错,他再次点头。
乔蕊自信心大涨,第一次做这个,竟然做的这么好,果然她很有当厨师的天分。
两人在厨房,一个做菜,一个试吃,不大的空间,气氛却出奇的融洽。
从厨房出来时,刚好听到电话响,景仲言捞起看了一眼,想都没想就挂了。
挂了完了才看到,屏幕上显示四通未接来电,加上挂的这通,已经五通了。
他挑挑眉,没什么感觉的走到餐桌,准备吃饭。
乔蕊刚才也听到了电话响,就问:“公事吗?”
男人摇头,“无聊的人,打错了。”
乔蕊也没多想,盛好了饭,便坐下。可这时,电话又响了,看景仲言坐在椅子上一副绝对不起来的架势,她认命的小跑过去,拿起手机时刚好看到“付尘”两个字。
“景总,是你朋友。”她说道,把手机递给他。
景仲言接过,想都没想,直接挂了,随手将手机扣在餐桌上,对她道:“吃饭了。”
乔蕊也不知道这两人出了什么事,乖乖坐回自己位置,开始吃。
可是,一整个用餐时间,这个电话居然又响了三次,吵得不得了。
乔蕊忍无可忍,“景总,你要不还是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
男人扫她一眼,将手机丢过去,淡淡道:“你接。”
“我?”这关她什么事儿?
“说我在洗澡。”他帮她编了一个理由。
刚好,这时手机又响了,景仲言挑了挑眉,示意她来接。乔蕊咬牙按了接通键,还没说话,那头就劈头盖脸一大串。
“景仲言你个王八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你告诉我爸灵灵的事?我爸刚才差点没把我打死,你最好快点跑,我手里拿着硫酸,现在就来泼你了!”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乔蕊“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捂着手机,她一脸惊魂未定,景仲言淡淡的看着她,“骂我的?”
“他说他拿着硫酸要来泼你。”
想到电话里对方的语气,乔蕊下意识的就把手机递回去,她还是好奇,就老实说:“景总你是对的,我不应该接,不过……灵灵是谁?”
“一个陪酒的。”景仲言漫不经心的道:“怀孕了,不想打,正闹着要当付太太。”
乔蕊愣了一下,埋着头,不再说话。
看她突然这样,景仲言挑眉,“怎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乱。”
景仲言是富家子弟,在慕海市又是人人高捧,他的朋友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那天帮她搬家后,乔蕊回头就上网搜了一下付尘。这个付尘,是慕海市饮食龙头付家的大少爷,却是个败家子,网上他的新闻很多,不是跟这个女明星有一腿,就是在xx地方跟xx抢女人,反正就是个好色之徒又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
现在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这是他的事儿。可是景仲言刚才那句话,却让乔蕊一下子觉得,他们是朋友,价值观,生活观可能都差不多。
那么,是不是景仲言也觉得,随便和女人开房,怀孕就打了,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乔蕊动作果然顿了一下,微微抬头,看他一眼,含糊的咀嚼嘴里的白饭,咽下去后,才戳着碗,问:“那景总你觉得,这种行为,也有问题?”
“嗯。”得到立刻答案,他脸色有些松缓,抿了抿唇,“他向来不要脸,否则,我也不会告诉伯父。”
他这是承认了,付尘的事,是他泄密的。
乔蕊噗嗤一笑,不禁想到电话里付尘的那些怒骂,“你们是好朋友,不是应该替他隐瞒吗?怎么还去告状。”
“如果他能因此负起责任来,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无所谓的道。
乔蕊心情变好了些,果然,景总和付尘就算是朋友,但也是两类人,景总是有三观的,和他那个狐朋狗友完全不一样。
吃了饭,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两人下了楼,因为就是附近的超市,也不远,索性就走着去。
两人就真像散步一样,走到超市,买了可可粉,乔蕊看到冰淇淋,有点眼馋,扭头望着景仲言。
“想吃就买。”他无所谓的道,推开冰柜,顺手拿了一个最上面的。
“这个不好吃,吃芒果的,芒果的好吃。”说着,把芒果的挖出来,把景仲言手里这个丢回去。
付了帐,景仲言接过了购物袋提着。乔蕊就甩着手,挖冰淇淋,两人走得依旧不快,就像附近很多情侣一样,慢悠悠的,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乔蕊似乎很喜欢吃芒果的东西,景仲言记得她房间里的抱枕,都是芒果形状的,他迷了眯眼,问:“好吃?”
乔蕊自然的点头,咬着勺子,笑眯眯的道:“这个牌子的冰淇淋,只有芒果味的味道最浓,其他的都很一般。”
味道重并不说明用料足,可能加了香精,但这话,他也没说,只靠近了些,说;“我也尝尝。”
乔蕊一愣,仰头看他一眼,纠结的说:“景总你想吃,刚才怎么不多要一个勺子,只有一个勺子。”
“所以?”他挑眉。
所以不卫生啊!
她想着说,可是又觉得这话没有信服度,毕竟在家里,试菜的时候,他们也经常共用一双筷子。
虽然情况不一样,但是不卫生的说辞显然站不住脚。
犹豫了一下,她怀着沉痛的心情,挖了一块冰淇淋,不甘不愿的递上去:“喏。”
不卫生什么都是假的,就是不想给别人吃,小小的一盒本来就这么点,分一勺出去,就会损失很多很多啊。
早知道刚才买两盒的。
两人心情都不错,等到乔蕊冰淇淋都吃完了,刚好走到公寓楼下。
上了楼,电梯门一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门口,一个金光闪闪的行李箱上,正坐着一个眉目倒竖,吹胡子瞪眼的俊朗男子。
一见他们回来,付尘的脸就黑了,“哟!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跑了!”
景仲言目光淡淡的扫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过,打开门,冷声道:“不收留你,滚吧。”
“景仲言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不是你,我现在至于流落街头?我这不是要你收留我,你这是为你的罪行赎罪。”
说着,付尘就拖着行李箱,往里面硬闯。
景仲言脸色彻底变黑,乔蕊深怕两人打起来,好声好气的劝道:“不要吵了,景总,要不,就先让他进去。”
“嘿嘿,还是我弟妹善良。”付尘逮到机会,行李箱也不要了,整个人就往里面撞。
景仲言不可能真的跟他打,最后终究是让开了点,进了门,付尘就跟基因突变似的,嚣张的大叫起来,“这里以后就是小爷的家了,弟妹,快帮我把行李箱拿进来!”
半小时后,乔蕊虚掩着厨房门,专心在里面做着巧克力蛋糕,可是耳朵,却竖了起来,
付尘死皮赖脸的要在这里住,一进门就大摇大摆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之后还自己找了间客房,一钻就进去了不出来了。
客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因为从来没人住过,里面还放了不少杂物,环境非常恶劣。
可付尘却就呆在里面,再恶劣也不出来,景仲言索性就坐在门口,等着他。
两人这么一对峙,家里的气氛瞬息万变。
乔蕊深怕惹火烧身,赶紧躲到厨房去,可忙活了半天,巧克力液已经做好了,放进模具,成形就基本完成了。
乔蕊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蛋糕盘子递上去:“景总,要不要尝尝。”
景仲言扫她一眼,没说话。
乔蕊赶紧用岔子叉了一块,递到他嘴边。
男人脸上看不出情绪,不慌不忙的吃进嘴里,咀嚼了两下。
这个巧克力小蛋糕做得实在是简单,不过味道倒是真的不错。
她端着盘子,走过去,敲敲门。
里面,男人倔强的声音传来:“你不用说了,我死也不会出来!”
乔蕊失笑:“付先生,你吃了晚饭吗?如果没吃,我做了点巧克力蛋糕,你要不要尝尝?”
里面好半天没有声音,就在乔蕊已经他不吃时,只听“咔嚓”一声,房间门开了。
里面的人慢慢拉开一个小缝,看到乔蕊手里果然有一盘巧克力蛋糕,连忙道:“给我。”
乔蕊笑道:“付先生,里面没有清扫,很多灰尘,要是也不能在里面吃啊,出来吃吧。”
“我也想吃来,你让他走,我就出来!”他指着景仲言。
景仲言冷笑,“这是我家。”说罢转身上了二楼,不再理会他。
“我知道这是你家,不然我也不会过来,不过你要搞清楚,是谁害得我无家可归,只能来别人家寄人篱下的?反正我不管,这几天你们做好准备吧,我就要住这儿!”付尘恶狠狠的瞪着离去的景仲言,“而且,我爸把我卡都停了,现金我身上只有几百块,够住什么酒店!”
乔蕊尴尬一下,心想这下可麻烦了,叹了口气道:“付先生,我觉得你还是走吧,景总不会同意你住这儿的。”
“要我走也可以,你借我十万。”
十万!?他是哪来的自信心,以为她有十万的?
“不借吗?”付尘皱了皱眉,有点生气,“是你们家景仲言害我成这样的,你还不借,好,那好,我就赖上你们了,我没好日子,你们也别打算有好日子过。”
乔蕊无辜的道:“诶,不是我不借,我确实没这么多钱。”
“切。”付尘摆明不信,这两人都住在一起了,可能会十万块都拿不出来吗?
乔蕊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只好道:“那一会儿景总下来,你找他借,其实我觉得,景总是一片好意,既然是你弄大人家肚子,就应该负责。”
“怎么负责,娶了?”付尘冷笑:“小弟妹,你跟我开玩笑是吧?”如果和谁开房就要娶了谁,那他不忙死了。
看他这花花公子的态度,乔蕊特别不喜欢,声音就硬了起来,“你这样一直糜烂,很容易得病!”
“喂!”付尘大吼:“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我。”
乔蕊愣了一下,没料到他这么凶,也有些尴尬,索性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
付尘吼完,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说的太重了,但看乔蕊好像没发现什么,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松了口气,又道:“拿点吃的给我吧。”
乔蕊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我算什么东西,我做的东西,吃坏了您付大少爷,我可担当不起。”
“你……”付尘咬牙,没料到景仲言的女人,跟他一样的讨厌,明明上次对他还挺不错的,炒的蛋炒饭也可以,现在说句话却这么夹枪带棒。
他重重哼了一声,“啪”的把房门关上。
二楼,景仲言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将落下的声音尽收耳底,嘴角淡淡勾起,进了浴室。
等到他洗完澡下来时,头发还在滴水。
“替我擦。”男人理所当然的道。
景总我知道你是大爷,但是擦个头发你至于懒成这样吗?乔蕊吐槽无力,终究还是走过去,在他身后,缓缓替他擦拭。
这是乔蕊生平第一次给男人擦头发,景仲言的发质有些硬,有人说,头发硬的男人,性格也硬。
她觉得这话简直太对了,强势,霸道,硬朗,这几个简直就是景仲言的专门代名词了。
两人似乎都不着急时间,乔蕊慢慢擦着,景仲言就继续看书,客房里的那个,就饿着肚子,趴在满是灰的客房床上,缩成一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发擦干了,乔蕊也困了。
“上去睡吧。”景仲言道。
乔蕊含糊的咕哝一声,点点头,临走前又看了客房一眼,叹了口气。
上了楼,没一会儿乔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还有点早,她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出来,在二楼的扶手那儿,看到一楼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知道景仲言不可能在下面熬夜守着付尘,也没多上心。
她去浴室洗漱完毕,再出来时,顺脚就走进了厨房,可当她看到厨房里的情况,一瞬间瞌睡全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抢劫了吗!还是外星人来了!或者恐怖袭击!
无数种想法在脑子里飞掠而过,最后,她咬着牙,去敲客房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音绝对不小。
楼上的景仲言醒了,慢条斯理的走出来,靠在护栏边,看着下面。
乔蕊敲了半天门,没听到反应,气得咬牙,一仰头,又看到了景仲言,忍不住就道:“景总你下来看看!”
景仲言挑了挑眉,慢慢走下去,乔蕊已经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她把人带到厨房门口,指着里面,话都说不出来。
冰箱不关,一地的水,柜子全部打开了,作料的瓶瓶罐罐撒的到处都是。水池里好几个脏盘子,三四只筷子东一只西一只,本来擦手的毛巾上,也全是油渍,锅里面好像有什么黑黑的东西,暂时分辨不出是什么。
总之,整个厨房就像是被打劫完了还没清场一样!
景仲言眼神微眯,看着乔蕊气得直喘气的摸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乔蕊仰头看他,一脸委屈,“就连昨晚给你做的巧克力,也没了。”
景仲言眸色一动,眼底的冷意更深了。他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走到客房门口,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门打开。
里面,付尘还在睡觉,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乔蕊趴在门口,刚想开口讨伐,景仲言比了比手指,让她不要出声。
乔蕊不解,却看他走进厨房,到了一杯水,然后直直走进客房,对着床上还在做梦的男人当头淋下去。
“啊!”几乎下一瞬,付尘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顶着一头的水,摸了一把脸,气得的大吼:“景仲言你有病啊!”
“到底谁有病。”他悠悠冷笑。
付尘一顿,有些心虚,“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里不欢迎你,所以,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伯父来接你?选一个吧。”
付尘都快哭了,他爸打人的时候可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说打就打,说死就死的。
景仲言冷笑,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寒意,“厨房怎么回事?”
“我……”付尘心底一虚,干巴巴的道:“我不是肚子饿吗……”
景仲言也不说话,就这么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付尘憋屈死了,看到门口的乔蕊,急忙道:“弟妹,你快劝劝你们家景总啊!”
乔蕊是压根不想理付尘,厨房是她的领土,连景仲言进去了都要帮着擦碗,付尘竟然把它搞成那副样子,简直不能忍。
鼻尖哼了一声,她扭过头去,直接无视。
“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情况紧急,也不要什么尊严了,付尘可怜巴巴的说。
……
付尘最终被大赦,现在正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翻电视节目。
一大早的除了新闻也没什么能看的电视,他翻了一圈,无聊了,随便转了一个音乐台,听着歌,就打算在沙发上将就再睡睡。
今天的早餐原本是肉丝粥和油条,结果食材昨晚全部被付尘毁了。乔蕊就随便熬了个皮蛋瘦肉粥,配两个鸡蛋。
吃完早餐,乔蕊找个本书,缩卷在沙发一角看,景仲言也把笔记本和几份文件搬下来,在另一头做着自己的事。
客厅里安静如斯,晨间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为这宽阔的地方,染上了一丝暖意,两人各做各的,却奇异的渗着一股温馨。
这种岁月静好,安谧悠哉的温馨。
付尘睡饱了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趣味。
景仲言的脾气,能和人这么平静安好的相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那个乔蕊,倒是有些魅力,他记得景仲言是个对公事很严谨的人,做事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书房,一个人的时候,或许会在客厅,但绝对不会将所有的文件,都摊开在另一个女人面前。
他不是一个会为了女人改变自己的人,至少以前对成雪不是,可现在,乔蕊好像在打破他的惯例。
嗅到了好戏的苗头,付尘脸上慢慢勾出笑意,一转头,他又看到餐桌上留着的皮蛋瘦肉粥和一碗鸡蛋羹。
粥还是温热的,鸡蛋羹有些凉了,但吃起来更爽口,里面加了麻油,闻起来就有一股香味。
他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抬了抬眸,下意识的看了乔蕊一眼,就见她也不知在看什么书,看得特别入神,人都像要钻进去了似的。
付尘不自觉的就想,如果以后他的女人,有这份手艺,又能这安分的话,他倒也不是不愿意娶的。
男人,就喜欢这种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
景仲言对乔蕊道:“上楼换衣服,该去买菜了。”
最近景仲言似乎爱上了逛超市这项活动,只要他有空,她去买什么,他就一定要跟随,这让乔蕊很有压力。比如有时候她买女性用品,这男人竟然也在旁边看着,那理所当然的摸样,弄得乔蕊每次都特别不好意思。
不过所幸,今天她买的都是正常东西。
买完菜,两人回去时,就看到付尘跟个奴隶似的,正提着个小桶,往客房里走,桶里放了两张毛巾,看他已经领悟到,在这个家里,如果不自食其力,就等着继续抱着灰尘入眠吧。
两天的双休,因为付尘的到来,乔蕊平白觉得别扭了很多,以前两个人在家,还能看看电影,偶尔景仲言想吃什么,两人就一起出去买材料,回来一起下厨。
可现在付尘的到来,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一会儿是睡眼惺忪,一会儿是饿死鬼投胎,简直污染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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