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一份损失必然要由始作俑者来承担。
如今,在公司的所有高层中,我便成了这一位始作俑者,可最重要的问题是我哪来的五百万...
公司不可能承担这一笔损失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也不可能承担这一笔损失却是理论上的,因为到目前为止,此次事件非我之错只有我一人心里清楚,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偏偏还有小丽的证词对我不利,如果公司为追回损失真的走上法律途径的话,强制性要求我进行赔偿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五百万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面前,以我之力根本没办法攀越这一座大山,我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登陆了网页查询了自己卡上余额,只能用杯水车薪来形容,而目前我唯一值钱的便是我和奶奶住着的那套公寓,但照样远远不够。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彷徨无措,内心慌张不已,感觉自己正站在千万丈的悬崖边缘,我的身后站着很多人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向我伸手将我拉回来的,而是一个个想要把我推下去的。
“哎,我说余慕锦怎么那么可怜啊,摊上这事...”
“贱人多作怪,还不是自找的。”
“依我之见应该是被人打击报复了吧,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个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那也是她笨,被人这么玩弄,光张了一副好好脸蛋好身材了,架不住脑子笨啊,真是活该!”
“你那么激愤做什么?不会是妒忌人家长得比你好看吧?”
“你说什么鬼话,我哪哪都余慕锦好千万倍,怎么可能妒忌她?你瞧瞧她蠢女人的模样,她有什么好让我妒忌的?!”
克制!克制!克制!是现在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我在整个公司的风评已经差到不可形容的地步了,我不能再因为无法忍住脾气落人口实。
人呐,为什么活着这么难。
我的慌张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在将近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从其他员工的口中得知许琉年来了公司,我顿时觉着心口的慌张稍稍减退了些许,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极度的想要见到那个男人,哪怕得不到他的谅解,哪怕被他说被他骂或者如何,我只想待在他的身边。
我怀了这般的心思径直往许琉年的办公室走去,我推门而进,当眼帘中映入他与一个女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时,我有了很长时间的愣住,彷佛整个呼吸被人夺了去,没有任何反应。
许琉年与马佳佳两人的衣着凌乱不堪,特别是躺在许琉年下的马佳佳,裙子卡在腰上露出的大白腿勾在了他的腰上,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办公室内到处诉说着热火的氛围,浪漫旖旎之色甚为明显,一声声的微喘充斥。
马佳佳面色酡红,朝我看过来的目光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似乎是在告诉我:余慕锦,看见了吗?好好看看,我终于爬上了他的床了,你过气了,等着被人抛弃吧!!
马佳佳发现了我,许琉年亦然,他很淡定的从沙发上起身,平静无波的眼眸兜住住在办公室门口的我人,用不起一丝波澜的语调问道:“有事?”
我的脑袋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忽然断裂,崩的一下打得我生生的痛,我幻想过很多桥段,比如是马佳佳生扑他,他来不及推开刚巧被我撞见,再比如其他种种狗血的误会剧情,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会用这么平静的语气问我是不是有事。
我拼了全身的力气,回他一句“没事”,连那句“你们继续”都再没有力气说出口。
我转身便走,脚步刚刚一抬,身后的许琉年忽的叫住了我,我脚步顿在那,他却说:“下次,记得敲门。”
滴答!
我听到了心在滴血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晰到我的悲伤好像放在了显微镜下被无数倍的放大,我背对着没有回头,强忍住框在眼角的泪水,镇定道:“我知道了,许总!”
“许总”二字,咬得极重,极重。
我把那道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身子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框在眼角的泪水放弃了挣扎,如绝了堤的洪水不可收拾。
突然,我觉着今天是我的水逆日,多么讽刺。
我在公司里遭受了全体同事的各种非议,我强撑着的勇气已经全部耗费,只想在许琉年的面前找寻到一丝丝的温暖安慰能让我不至于倒下去,我怀了无限的希望前来,然而等着我的却是他与另外一个女人的亲密无间,没有任何一句解释。
我到底是有多天真可笑才会把我的心送到许琉年的面前任由他肆意蹂弄践踏,丢掉所有的尊严。
我的双脚无力,撑不住的身子顺着墙壁滑下来蹲在了地方,我的双手抱着膝盖,将满满泪痕的脸埋在膝盖窝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晕湿了我的牛仔裤,那声嘶力竭的痛撕扯着我全身,痛得快要无法喘息,逼得我不得不张大了嘴巴靠着嘴巴来呼吸,那拼了命往外呼的气息,恨不能把我那颗心脏也一同吐出。
没心,便不会痛了。
我自己也记不清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哭到再没有泪水涌出,而那扇闭紧着的门至今还未开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谁也能猜出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许琉年的办公室里残留着很多我与那个男人曾经欢歌的痕迹,如今,要被另外一个女人取代了。
良久良久,我扶着墙壁站了起身,蹲得太久了,我的双腿发麻得厉害,我缓和了好半会才缓和过来。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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