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文明？”
奕凡有些不理解。
“我们哪里拥有文明？奕凡你觉得文明是什么？文明是使人类脱离野蛮状态的所有社会行为和自然行为构成的集合，这些集合至少包括了：家族观念、工具、语言、文字、信仰、宗教观念、法律、城邦和国家等等。但是这些，妖族统统都没有或者不完善。最初的时候，我们妖族统治着这片大陆，奴役着你们人类。强大的妖族统治着弱小的妖族，那时候我们留下了什么？什么都没有，直到守夜人出现，帮助人类推翻了异族的统治，在颠沛流离中我们才发现，我们甚至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
“在这之前，我们妖族没有国家的概念，只有强大的妖族和弱小的妖族这两种。强者统治弱者、奴役弱者，这是森林的法则，我们未开智之前遵守这个规则，开智之后我们仍然遵守这个规则。彼此之间互相争斗，抢夺地盘和资源，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习惯。直到被人类推翻了统治，我们才开始意识到这种生存的局限性，一些妖族开始以部族的方式聚集起来，然后部族与部族之间也连合起来，这些都是学习你们人类。最初的王庭，差不多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最初的王庭，建立者是那些强大的部落，这些部落在王庭中有较大的发言权，现在也是一样。黑翼王拥有部族，他成为妖王后势必会加入王庭，而我不一样。我是个散人，想要加入王庭就必须选择一个强大的部落加入其中，我不太喜欢这种生活，所以我没有加入。”
听着素素讲述妖族的琐事，众人都若有所思。
“那素素姐在万妖之城，岂不是只有一个人？”赛莉雅问道。
“也不是，万妖之城虽然说是一座城，但不只是一座城，而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异世界，那里其实很大，一些妖王也会建立自己的势力。虽然肯定比不过那些大部族，但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素素你也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嗯，严格来说不是属于我，我只是加入其中。白鹿洞，这是万妖之城中的一所学院。”
“白鹿洞？学院？”
奕凡眨了眨眼睛，白鹿洞跟学院有什么关系。
“是白鹿先生吧，我一直很敬仰他，有机会想去拜访他。”苏夜似乎知道白鹿洞，见大家都奕凡和赛莉雅都不明所以，她解释道，“白鹿先生是白鹿洞的创始人，他在妖族中是一位非常开明的人士，一直认为妖族应该向人类学习。”
“苏夜知道的不少嘛，没错，白鹿先生是我的导师。我在刚来万妖之城的时候，也在他那接受了不少的教导。就像苏夜说的，白鹿先生认为妖族不应该抱着过去的骄傲，要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积极的去向人类学习。所以白鹿先生在白鹿洞开办了白鹿学院，白鹿学院仿照人类的大学，里面的老师都是去人类社会游历多年，学习过许多人类的知识，然后回来将这些知识体系教给妖族。”
“听起来，这位白鹿先生是一位很伟大的人。哎，你们既然称呼他白鹿先生，那他的原型是不是白鹿啊？”
“关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素素居然说自己也不清楚，“我认识白鹿先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创办白鹿学院了，大家都叫他白鹿先生，也许是吧。”
“你们都没有见过他的原型吗？”奕凡奇怪的问道。
“没有，他一直都是以人形出现的，甚至有妖说白鹿先生其实是人类。白鹿学院创办许多年了，王庭之中也有许多妖族，是在白鹿学院学习过，有些甚至是白鹿先生的学生。所以我们白鹿洞虽然不强大，但也没有谁敢欺负。”
说起白鹿学院的时候，素素脸上少见了有了笑容。平时提起万妖之城，她很少笑过，看来这白鹿洞才是她真正在意的地方。
苏夜也知道白鹿先生，说白鹿先生跟她师父打过交道，听说他师父也很尊敬他。每次提起白鹿先生的时候，都让她有机会去拜访一下。
“不过白鹿先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万妖之城，那里我可不敢进去。”
苏夜是守夜人，而万妖之城里面不乏对守夜人敌视的妖族。
“我们快到了吧，都走了好长时间了。”赛莉雅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再不找事情做，她可能要发疯了。
“应该快到了，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啊？”素素看着周围，问身边的人。
“不对劲的地方，这里到处都不对劲好吧。”奕凡回答。
苏夜倒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这里太安静了，一点鸟叫声还有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好奇怪。”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对啊，这里可是森林，别说小动物了，连一只鸟儿昆虫都没有见到。太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他们彼此说话的声音。
“哥哥，根据分析我们方圆一百米的范围内，除了我们还有这些树木外，没有发现任何生命体存在的迹象。”
小暗这话意思是说，他们周围一百米范围内，除了他们以及这些树外，什么都没有，连一只昆虫都不存在。
奕凡这时候感觉到气氛凝重起来，说道：“大家都小心了，我们现在应该接近实验室的外围了，小思，能听到吗？”
“可以，哥哥管理员，实验室就在你们前方两百三十米远的位置。不过我看到有许多变异体的信号，正朝你们那边过去，需要支援吗？”
奕凡看了看身边，素素和苏夜都拿出武器，赛莉雅两只手都放出一个火球，正跃跃欲试。小暗和诺斯卡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暂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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