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还是问了。过来,坐在这,我慢慢跟你说。”那老者听到山海这么问,眼神中多了一丝解脱的意味。一招手,凭空出现一个石凳出现在山海身旁,老者招呼他坐下。
山海坐到那个石凳上,然后昂脸看着老者。像一个听书人,耐心等待说书人讲故事。
“那个世界,是一个跟我们这差不多的平行世界。也可以说这个世界正是那个世界衍生出来的一个小小的世界。我曾经去找你的时候也是惊鸿一瞥,那里的人修炼的跟我们的道法不同,却也有相似之处。”
“那里的世界人的穿着跟我们这不同的是有些保守,类似我们这刚刚衍生成的古代。没有现在的这些发现,却是资源很精纯。如果可以,我多想选择自己生活在那里,可是那是奢求,因为去的,只是我的神识。”
“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庭如何,总感觉有些意识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抹去。我只知道你天生不凡,是能修改我等道门命运的人。当然,当初我也算到会有今天,你来找我,我跟你讲那个世界的故事。”
“只是你说的如何能回到那个世界,还需要我重新给你算一卦。你且等待一时,待我准备一下。”老者闭上了双眼,今天似乎是他说的最多话的一天,感觉有些累了。
在白家的大堂中,老者的影响出现在半空,正对着白运堂。
“爸?怎么了?”白运堂紧张的看着老者,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他。
“堂儿,我出现这是要跟你告别的。以后要多多注重修行,助这孩子统一八门。无论是最后谁坐了八门之首,那也都是天命所归,不得起不轨之心。”老者把担心的事告诉白运堂,他这个儿子已经做的很好的,起码比那其他的七门人品要强些。
“告别?爸,您……”白运堂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见了山海后就要道别?莫不是山海出手伤了他?不像啊!
“我已经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或者是我这把老骨头十几年前就该死了。我苦苦撑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他来找我,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在解脱之前我会替他算一卦,之后我就会直接烟消云散了。所以提前来跟你道别,千万守住本心,不可留贪念。”
“还有,万不可为了见我最后一面来打扰我,破坏我的卜卦。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价值,我感到很荣幸。好了,就说这么多了,不然那小子发现异样,该不让我替他算卦了。以后,多保重。”那老者不舍的看了自己孩子最后一眼,画面凭空消失。
老者的意识回到山海身旁,开始认真替他卜卦。他领略的卜卦之术虽比不上山海的通天道,可他却是用生命力为代价来卜卦,所以可以算出很多别人都算不到的事。
大约过了半晌,那老者慢慢苏醒,脸上的皱纹又增添了许多,猛地看上去,甚至有些恐怖。
“您,到底是在用什么卜卦,为什么我感觉您的生命力……”山海感觉到了不对劲,可一切已经来不及。那老者已经替他卜卦完成,剩余的时间,只够告诉他卜卦内容了。
“天生门,门生天。天地为门,强者居。若你有一天彻底稳住了都市,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自然会感受到那道门,也自然就可以跨过去。老朽临终之前,只想求你,一定要把八门的矛盾解除,无论用什么方法,让八门能有真正的八门之首。”
“我白家,你能照顾的地方,请带我照顾一下,算是还老朽今日用生命力为你卜卦换来的。你也不必有心结,这样也不会影响你以后的修道之路。”
“老了,老朽的时间到了。孩子,我在这天地间某一个角落会一直看着你,一定要加油,万事不要轻易气馁。再见……”
老者说完,身体慢慢淡化,最后变成一缕青烟,消失在白家。
山海愣住了,然后跪在地上,朝老者刚才的坐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他没想到他这次来,会要了这位高手的命。虽然他一直说是天命使然,却消除不掉山海心中的愧疚。
本来不想过多掺和这八门中的事,如今看来是终将和自己脱不掉关系了。特别是这个白家,他更没有什么理由不和他们走到一起。只因老者临走时那最后一句嘱托。
由于老者的消失,那些守护他的阵法也就失去了威力。山海落魄的从暗阁出来,目光无神的看着白运堂,深深一个鞠躬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今天来,会……”
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自己牺牲,山海有些哽咽。如果自己今天不来,如果自己来了不找他问异世的消息,那一切会不会还是跟平常一样?
“你不必过多愧疚,在替你卜卦之前,我爸已经过来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我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老人家一生都为了八门之首的事在操心,希望你继承他的遗愿,让八门重现往日光辉,找到八门之首的那一门。”白运堂自知天命不可违,老人家就那么去了,也算走的很有价值。
“嗯,我会的。我们先行告退了,你,处理一下老人的后事吧。”山海已经无脸待在白家,白家之人越是这样,他就越忍不住愧疚。可他又感觉因为老者,让他不得不踏入似乎他早已给自己铺好的路,顺着他的想法一直走下去。
山海几人走后,白运堂给老者按照人间的风俗,风光下葬。其他七门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应该明天就会聚集这里,而山海也会来,毕竟,这老者是因为他,才去的。
而山海与八门的纠葛,也算是彻底被打开。甚至一些隐修也因为老者的去世而出面。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看看山海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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