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城楼上,习玉刚望着周军大营,又气又急:“我习氏江山刚刚坐稳,他宇文隽就来攻城,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习玉忠忧心如焚:“这可如何是好?”
习玉刚生气地说:“杨鉴那小子,周国发兵他竟然也不提前通报我们一声,害得我们措手不及,全然没有准备!他不是说他会说服宇文隽与我习家结盟吗?怎么宇文隽还要对我等发兵?难不成杨鉴已经背弃了咱们之间的盟约不成?”
“他在周国的地位连上官无欢都比不上,如何还能说服得了宇文隽?咱们与他的盟约恐怕作不得数了!”习玉忠说,“上次真不该让高均墨把这上官无欢放回周国去,这放虎归山,果然是后患无穷!”
“上次高均墨放走上官无欢,我们根本就不知情,如何阻止得了?”习玉刚恨恨地说,“我看高均墨定然是对上官无欢这个女人动了心,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所以就提前偷偷把她放走,好让她逃生!亏得玉屏还那么傻,非要跟他同生共死,太不值得了!”
习玉忠叹了口气:“既然周军打过来了,咱们只有应战吧!”
“不行。”习玉刚断然说,“这仗能不打,就且不要打!一旦打起来,劳民伤财,死伤难计啊!宇文隽不是与高均墨有约在先,二十年内不犯彼此边境吗?咱们还是先派人跟宇文隽谈一谈吧!”
“可那宇文隽大军都来到了邺城外,他可能和咱们谈吗?”习玉忠深为忧虑。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与不行呢?”习玉刚反问。
习玉忠叹了口气,只得派人,修书一封,开城送到了周军大营辕门之外。
主帅军帐,士兵送上习玉忠派人送来的书信,上官无欢对宇文隽说道:“这书信,还是先由殿下过目吧!”
宇文隽笑了笑:“你才是大军统帅,理应由你先过目。”
“那无欢就不再谦让了!”上官无欢接过书信,看了看,冷笑一声,对一旁的副将说道:“修书一封,就说,我大周的确与齐国订有二十年友好盟约,但是齐国既然已经不再存在,那这盟约自然也无须遵守。习氏兄弟以下犯上,篡夺皇位,此举为天下人所不容,我大周兵发邺城,就是要替齐国高氏平定叛乱,好教天下人以此为鉴,从此安分守己,莫再作越矩之事!”
“是!”
宇文隽在一旁欣赏地望着上官无欢,回想起那日在她的闺房里所发生的事情,那时的无欢羞涩娇怯,与别的女子一般柔情似水,可此时回到军营之中,她便又恢复了飒爽英姿,果敢刚硬,与那日简直判若两人。真想不到,两种性格能如此协调地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到底哪一个她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不管哪一面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总之,这个女子若对他怀有异心,那一定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邺城里,收到上官无欢的回信,习玉刚气得一下把信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到地上:“这个上官无欢真是狂妄至极!竟敢骂我们兄弟以下犯上,篡夺皇位,还要为高均墨平定叛乱,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习玉忠向来不如弟弟有主见,这重要关头,就更是踌躇莫决。
习玉刚冷笑道:“既然他们执意要打,我们也只能应战了!就算她上官无欢曾经打败过我军一次,那又如何?那次是我们轻敌大意,她不过是捡了一个便宜,还真以为她是天下无敌呢!这一次,我就要狠狠地打她一次,管教他们走着来,爬着回去!”
“可是,那几个能征善战的家伙都告病在家,这仗我们要如何去打?难道,我们兄弟俩个要亲自上阵么?”习玉忠问。
习玉刚皱着眉头,沉思着,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要不要禀报爹爹?”习玉忠又问。
习玉刚有些生气:“禀报爹爹有什么用?他还在生着我们的气,怪我们抢了高家的皇位,连登基仪式都不肯参加,若不是咱们找人替爹爹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群臣的朝拜,这江山还不能姓习呢!如今要打仗了,咱们若去禀他,他却不是要借机责备我们一番?”
“那倒也是。”习玉忠叹了口气,“爹爹一心忠于高氏,自然会对我们的行为不满。”
“爹太愚忠了!不去管他了……”习玉刚眉头深锁:“今晚且研究一下明天的战术,明天我就亲自上阵应战!”
“亲自上阵?”习玉忠担心地道,“还是另想办法吧!如今你我贵为皇子,不能以身犯险呀!”
“不用担心!”习玉刚说,“我就不信,我连上官无欢那么一个女人也打不过!”
习玉忠担忧地望着弟弟,没有再说什么。
夜色如幕,一阵阵微风悄然拂过。邺城皇宫烛光摇曳,习玉忠将双肘支在案桌上,想着明天的仗要怎样个打法,冥思中昏昏欲睡。突然,耳畔似乎响起似有似无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谁?”习玉忠大惊,一跃而起,刷地拔出佩剑,仗剑向四周环视,嘴里厉声喝斥:“是谁?”
门外立即有侍卫应声闯入:“大皇子,发生什么事了?”
这宫殿里,除了自己以及这刚刚闯入的侍卫,哪里还有别人?习玉忠惊魂未定,不敢相信,刚才他明明听到了脚步声,那感觉十分真实,绝不是做梦!
可是,为什么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闯进来的侍卫分散开来,向着四面搜寻,半晌回来禀报:“这宫殿里并没有别的人,大皇子。”
习玉忠松了口气,也许是刚才自己进入了浅睡状态,做了恶梦?
“罢了,你们退下吧。”习玉忠摆摆手。
“是!”
“等一等!”
“大皇子还有什么吩咐?”
“二皇子呢?你们去请二皇子过来,我要和他商量一下明天的战术。”
“这个……”侍卫有些犹豫。
“怎么了?”见侍卫欲言又止,习玉忠疑惑地问。
“二皇子……”侍卫有些为难地说,“二皇子已经已经吩咐过了,他有重要的事要办,任何人不可前去打扰。”
“什么?”习玉忠一愣,不是说好了今晚要研究明天的战术吗,这重要关头,二弟他有什么事不许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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