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我扶了起来,让我重新看到了狄秋绒那张恶毒的脸。
“秋绒,你这是在质疑爷爷吗?”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旁边说道,“有关幺儿的事,都是爷爷亲口说的,你现在这样做,难道是想说爷爷和他们也是一伙儿的,自己骗自己的钱?”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我说话,我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看清他长相的时候,我恍然一愣,以为自己看到了姚君临呢。
没办法,他们简直长得太像了,年级看起来也差不多大,穿衣风格和发型都很像,甚至比姚君临还多了一份儒雅的气质,应该是姚君临的哥哥。
“君业,这么大帽子往我头上扣,过分了吧?”狄秋绒冷哼一声,说道,“我有没有质疑爷爷的意思,他老人家最清楚,今天我只不过是想讨回一个公道——昨天她打了我,今天又偷了我的东西,这口气你们要是让我咽,那可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头上身上都被泼湿了,这会儿冷的很,胸口还被她踹的生疼,听见这话,本来想反驳的,结果一张嘴,上下牙就直打磕,别说为自己辩解了,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她偷东西,她偷了你什么?”姚君业不服气地在旁边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她吼得比你还惨,我们闻讯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晕倒了!到现在为止,全是你一面之词,我们所知道的事实根本就不完整,如果你真的想讨回公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可你又坚决不报……”
姚君业说着,冷笑了一声,反问她:“大嫂,我们家族虽然祖业丰厚,传承已久,但这可不是古代,你这么对别人,是犯法你知道吗?”
“怎么,上了几年学,家里的规矩都忘了?”狄秋绒坚决不松口,只说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们给君临娶妻,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结果招来这么一个玩意儿,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今后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她说的振振有词的,但实际上却并不能服众,大家都能看出来,她和姚君临一直都是敌对的关系,姚家这个大家族里面,也像古代家族那样,充满了勾心斗角。这个时候,他们帮谁,就等于站了谁的队,到时候对方争赢了还好,争不赢,那不是在给自己挖坑跳吗?
在旁边围观的我也是唏嘘不已,我万万没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宅斗戏码,简直叹为观止,当然,如果我不是涉案人员就好了。
“我我,我有话,我有话要说!”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我却不得不开口,因为这事关我的安慰和信誉,我必须要为自己证明不是?
虽然我的确是到狄秋绒房间里偷东西的,但毕竟事出有因,我承认自己做的不对,可那还不是因为狄秋绒视线犯了更大的错误吗?如果她没有害过姚君临,姚君临可能也不会让我去她那儿偷东西吧?
而且,现在分明有着更严重的事情摆在面前,我不得不说出来,于是我道:“我去她房间不是去偷东西的,我其实、其实是闻到了一股恶臭,顺着气味找过去的!”
果然,我一这么说,狄秋绒的脸色就变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冷笑道:“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你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迎上她的目光,和她针锋相对地说道,“她的床底下,绑着一个死人!用保鲜膜包着,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二叔立即就差人去看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过去查看的人回来却失望地告诉二叔说:“我去看了,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死人,她在撒谎!”
怎么可能?我紧紧地拧起了眉头,明明是我亲眼看到的!
到了这个地步,我才彻底明白姚君临所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狄秋绒到底是什么来头,昨天我看到的那个死婴和床板下的尸体又究竟是什么东西,简直让人细思极恐!
“大家都看到了吧?”狄秋绒在旁边煽风点火地说道,“她不仅去我的房间图谋不轨,还想要污蔑我藏匿尸体。真是可笑,尸体要是能藏得住,我第一个就弄死你!”
我简直百口莫辩,毕竟我不知道那具尸体究竟是什么来头,就算知道,现在也已经找不到证据了——死无对证,事情还不是一样由着狄秋绒说吗?
“秋绒,够了。”二叔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朝她说道,“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
狄秋绒却不依不饶地说道:“那您告诉我,除了口舌之争,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她吗?”
“我也没说放任她……”二叔被烦的不行,顿时为难地看着我。
“您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可都是这个意思,不处罚她,不就是放任她吗?”狄秋绒冷声道,“要是让我说,就该打断她一只手,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我在一旁听着,简直要被她这恶毒的想法给惊呆了。
如果说别人不知情,跟着说要处罚我什么的,我还能够理解,关键狄秋绒明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还要教唆别人来对付我,她这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好吗?
“砍手?狄秋绒,你是黑-社-会还是恐怖分子?”旁边的姚君业听了,无比愤怒地说道,“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你活的清醒一点好不好?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你想让我们姚家所有人都陪着你胡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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