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生于吉林省长春市。1974年考入吉林省民间曲艺团学员班学习相声。1980年考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就读期间参加了影片《秋天的印象》的拍摄,随后在滕文骥执导的《海滩》中饰演许彦。1984年毕业分配至长春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任演员。1985年在陈家林执导的《末代皇后》中饰演李月亭。1987年在影片《关东大侠》中主演关云天一角,这个形象的塑造使他获得第八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提名。1988年在《红房间·白房间·黑房间》中塑造了一个清高博学,冷峻多情的马路工形象。
从影十多年塑造了多个银幕形象,在影片《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中饰演顽皮的二顺,在《天字号密令》中饰聪慧机警的缉私警官袁芳奎,在《飞虎队》中饰演智勇双全的飞虎队大队长刘洪。此外,他还在多部电视剧中担任主要角色,如在电视剧《唐明皇》中饰演唐明皇一角使他获得了《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男演员奖。
开场白
我一直认为刘威是看起来很英武的人,但是他似乎对自己的样子不是很满意,常常会拿自己的长相开玩笑。一些影视作品里,我们就可以看到他对自己长相的调侃。
“你说都是大老爷们儿,这唐国强是怎么长的?”
“人家演员!男的都精神,女的都漂亮。要都长你这样,谁花钱买票看?”
“可也是啊,要长的都给丑八怪似的,也不用进电影院了,还不如在家照镜子呢!”
……
“哎哟,你说,要知道姜文能成这么大大明星,当年我也考电影学院就好了。”
“你说这中国男演员都这么了?《追捕》那杜丘以后,这一个比一个丑,还真没准没你长得好看呢!”
“可不是,他们长得跟横路似的,哈哈哈……”
——电视剧《一年又一年》片段
鲁豫:帅哥!
刘威:哪里,曾经帅过,后来就不行了。现在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鲁豫:我觉得你长得像一个人,可能年轻人未必知道,上了年纪的人肯定知道,这个人是陈永贵,原来大寨的书记,当年贵为国务院的副总理。你觉得你长得像他吗?
刘威:我能弄成他那个样子,我有基础。
鲁豫:他脸上比较沧桑。
刘威:我也够沧桑的,今天不沧桑主要是因为我睡了个好觉,不然我睡得稍微差点,基本上跟他就差不多了。
鲁豫:平常看到你高高大大、形象粗犷,感觉很豪放的样子,但是我们知道刘威心里是特别细腻的。
1957年,刘威出生在长春。12年后由于文革风暴刮走了刘威继续读书的梦想,小学刚毕业的他不得不和父母踏上了“五七”道路,到农村接受劳动改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是他少年时代难忘的记忆。刘威在农村一呆就是三年,回城后,他被转到长春市第七中学,那时他一直是学校宣传队的骨干。
刘永(刘威的弟弟):东北那边天亮的比较晚,刘威经常是天刚蒙蒙亮,拿着琴偷偷的出去,找一个角落练习,也不敢拉太大声音。我那时候小,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就知道每天吃饭的时候,我爸爸会说,你看你这每天大早就拉琴,影响弟弟妹妹睡觉。
鲁豫:当年你家里人不支持你搞文艺工作是吗?听说拉琴都不让出声?
刘威:对。那时候学校强调一专多能,我能唱歌又会点乐器,会吹笛、拉二胡,学校就分给我一个大提琴,洋玩意呀!练的时候,家里不让拉出声,我就用一块抹布将琴码给包上,拉出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每天就是这么练琴。
鲁豫:你现在拉琴能拉出声吗?
刘威:拉出声没问题,但拉出调不大可能了,那时候在这方面我很较劲,非得练出个什么才罢休。我练圆号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敢吹出声用抹布包着。我师傅告诉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零下三十度的寒冬里,说话要利利索索,不吃螺狮不吃栗子。然后我每天凌晨三点钟去练,下着大雪,站一大树底下,脸几乎要贴着树了,嘴里哈着气,但是还不能喷树上涂抹星子。
少年时,对于乐器刘威似乎完全是基于兴趣的苦练。1974年,即将中学毕业的刘威又面临着上山下乡的命运,就在他对前途感到茫然无措的时候,一则吉林省吉剧团和吉林省艺校联合招生的通知吸引了他。这一年,刘威考入吉林省吉剧团,开始了自己长达7年的相声生涯,而在当时,对于刘威的家人来讲,学相声并不是一件可以让人炫耀的事情。
刘永(刘威的弟弟):家里有议论,我们北方对相声不是很热衷,觉得说相声是耍嘴皮子,不是真本事。而且,我妈在同事之间交流的时候,大家都会问你儿子干什么的,你女儿做什么的?我妈觉得说相声不是特光彩的事。
鲁豫:当年怎么会想到考吉剧团去学相声的?
刘威:是特别奇怪的一次机会,中学毕业的时候,一个老师叫我第二天去一趟艺校就是吉林省艺术学校,我说干嘛去呀?他说去考试,吉剧团招生。那时候叫“吉林省吉剧团曲艺队”第二天我过去考,就考上了。考进去以后也不知道学什么,就先打基础学绕口令。
鲁豫:你现在还能说绕口令吗?
刘威:能,“一个大花碗扣一个大花红活蛤蟆”这说得太快了不容易听得清。后来就跟师傅开始那个学《报菜名》《地理图》《八扇屏》这些,都是很基础的。我来说一段《报菜名》的,“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仔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绕口令没有故障,现在一口气报下菜名,终于有故障了。
鲁豫:还真是够专业的!但是,这些即使你说得很专业,你爸妈也不会太喜欢你练这个吧?
刘威:他们觉得这些太贫了,而且我估计那时候绕口令说的也特别不像话,肯定是东北腔的绕口令。后来我们单位送我到天津曲艺团学习,到那人家就说,你学什么呀,什么都不用学,学普通话就行了。
鲁豫:到天津学普通话?
刘威:是呀!问题就在这。到天津曲艺团以后,大家在一起说话都是“干嘛呢?吃了吗?喝茶吧。”全是天津话,天天上班交流语言除了天津话,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教。
鲁豫:那你这普通话怎么学呀?
刘威:没人教我,我每天看演出,然后跟着人家干活。比如说给老师烧点水,布置舞台,装台、拆台之类的,每天就在侧幕条那看别的老师演出。
在天津,刘威的学艺生活并不尽如人意。按照他的说法,由于处理不好复杂的人际关系,他只能躲在后台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演出,而自己却只能干着拆台、打杂、伺候人的活计。
刘威:那里面的人物关系是特别复杂的,给你讲个简单的例子,我每天早晨要烧水,烧好水要给每一个老师倒上一杯茶,每个老师喝的什么茶我要清楚,他的茶放在什么地方我要知道。有一次,我给一个老师泡茶,泡好后他叫我尝尝,我就喝了几口,然后我一个师兄弟看到了就骂我,说第一次泡的茶是茶尖,不能喝。我那时候不懂规矩,不知道,也没有人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鲁豫:后来自己慢慢就懂了是吗?
刘威:对,就靠自己多看,多听,没有人一上来就教给你这些。
鲁豫:我知道你有记日记的习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记日记的?
刘威:记日记是从我走出学校之后,到了工作岗位才开始的。
17岁时的刘威已经是个很有理想的革命青年,在1975年5月1日的日记中,刘威这样记载着自己的第一次登台演出:“首次去实践,去把观众见,暗自下决心,做出大贡献。狠批‘三名’‘三高’,有毛主席撑腰,刻苦攻读马列,防止黑线回潮”。
从1975年5月到1976年10月,这一年多的日记中,刘威多次表达出自己想要入党的心愿。
1975年7月1日,党的生日。中国共产党诞生54年了,54个春天过去了。54个疾风暴雨的年头里,毛主席领导着中国共产党闯险滩,越千难,同各种各样形式多变的机会主义路线作了坚决地斗争……
今天,我又像党组织递交了我的第二份入党申请书和思想汇报,表达了我的思想状况和我的决心。争取组织对我全面的地解,端正入党动机,努力做到两个必须做到,反对名利思想的影响……
——刘威早年日记片断
鲁豫:这是日记吗?
刘威:有点像社论吧?当年记日记就是这么记的。
鲁豫:75年5月到76年的10月,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递交了三次入党申请书,怎么都没理你呢?
刘威:我小时候挺老实的,但是越大越淘气。我觉得我是一个挺活跃的人,工作的时候,比如说装台的时候我会爬的比较高,偶尔我会在高处做一些他们看上去比较危险的动作。一些老同志就吓得不行,觉得这小孩不让人省心。其实活也没少干,骂也没少挨,这些基本上就不像一个党员了。思想上很进步,行为上总让人操心也不太合适。那时候我们团长对我特别好,书记就特别看不上我,后来知道入党的事归书记管,团长对我再好也没有用。
鲁豫:你当初有没有利用入团的机会追求一个女孩儿?
刘威:这事我也干过,是初恋,初恋的时候挺丢人的。
鲁豫:这有什么丢人的,谁没有过初恋啊!
刘威:年轻朋友可以照我说的学学,没准有用。当时我们有一个团小组,我一直想当组织委员,但没当上,那时候喜欢一个我们小班里最小,眼睛最大,皮肤最白的女孩。
鲁豫:我发现你一直喜欢大眼睛女孩儿。
刘威:也未必,当时总想接近她,就找她谈话说,组织又开会了。她一听说开会,就问我讨论她的事了吗,问我她还有哪方面不足,我说其实你不足的地方也挺多的,一次谈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然后我就总找她谈话,有一天谈话的时候谈着谈着就摸她手了,摸完了手之后就谈完话了。
正当刘威沉浸在19岁青春的无忧无虑与恋爱的幸福中时,却没想到自己即将面对命运中的第一次考验。
1978年,吉林省曲艺团恢复成立,省里拨了40万元买设备。刘威被团里任命为采购员。等他跑完全国买齐了东西,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包底被贼划了一道口子,里面装发票的信封没了!回单位汇报后,领导一开始没说什么,可两天后刘威刚要随团出发去外地演出,单位突然来人说,“你别去了,你现在已经停职反省了。”其后的日子就是不停地对账。一个月后,团里开大会宣布:“刘威在采购的问题上,经济上是清楚的,从今天开始恢复工作。”可刘威的倔脾气却突然上来了,他站起来骂了句粗口,说,“老子不干了!”此时的刘威对自己的工作环境彻底失望了,他决定退出相声舞台。
鲁豫:像你这么要求进步的人,后来在单位怎么能出事呢?
刘威:就是因为我进步太大才出事的,所以什么事都得悠着点。我们团的前身是吉林省广播说唱团,后来要成立吉林省曲艺团,给我们一个剧场,省里给我们40万。我属于那种能跑能颠儿的,然后就出去买东西,什么杭州、天津、上海、北京,买好之后就回去了,两天以后我要到单位去把这些交帐。去的时候和我的一个朋友一起,上车之前他说,你那包怎么了,我一瞧底下有一大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小偷给盯上了。到了单位我给领导说,我想报销,但发票都丢了,当时领导没说什么。两天以后,我去演出,刚走的时候单位就来了辆车,下来几个人说领导说你不能去演出了,你现在开始停职反省,你经济上有问题。那年我不到20岁,我有特别清楚的感觉,拎着行李上火车之前,全团的人用一种特别生疏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我特别伤心,然后拉着行李就走了。
鲁豫:最后怎么着了?
刘威:然后就开始对帐,灯哪买的,多少钱,打电话问,大概一个多月天天弄这事。有一天团里开大会,领导宣布一条通知,说经过对刘威的反复调查,他在采购经济问题上是清楚的,从今天开始恢复工作。澄清当时也没有人为我鼓掌,还是特别冷漠的,我就很生气,站起来先骂了一句粗口,之后就说老子不干了,摔门就走了。
鲁豫:那个环境不太适合你?
刘威:真的是不适合,得换个环境,然后就干不了,经常踹开门就骂街,在那个环境挺郁闷的。后来,在看到上海戏剧学院招生的一个简章时,就去考了,出乎很多人意料,我竟然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
1980年,接到上海戏剧学院录取通知书的刘威兴奋异常,他万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刘永(刘威的弟弟):我哥上学的时候是一个很笨的学生,到上戏的时候依然很笨,我奶奶常说“笨鸟先飞”,我哥永远是在大家睡觉的时候,就已经起来去练形体和台词了。
至今,从刘威保存着的厚厚一摞的课堂笔记中依旧不难看出刘威刻苦认真的学习足迹,“我演牛虻”“我演屈原”“观后感”,翻开这些笔记,工整的字体和形式各样的图示随处可见。
鲁豫:据说你的笔记在上海戏剧学院特别有名,我翻几页看了,你怎么能记得这么工整呢?
刘威:我的笔记是后记的,最开始是盲写。
鲁豫:什么叫盲写?
刘威:就是边听老师讲边写出来,不用看本跟笔,然后再重新誊写在新的本上。
鲁豫:那你不会写乱了吗?
刘威:会写乱,但是我能理清楚。
鲁豫:这么刻苦在你们班里你属于特别出色,条件特别好的学生吗?
刘威:我条件算不好的。
鲁豫:你指的不好是什么,形象还是什么不好?
刘威:我觉得我各方面都不好。后来我还问了我上戏的老师,我说老师你们那时候为什么招我呀?他说,我招你进来是演老头的。
鲁豫:真的假的呀?
刘威:真的,还说我未老先衰。班组总要搭演,比如有小生,有花旦、大青衣,我属于那种演老汉那伙的,就是老头,一有戏我就奔着老头去了。
鲁豫:我们在翻看刘威的笔记本里,有这么一段。
“1982年5月10号,小课。大家练笑都不太好,要继续练下去,我尤其要练笑。1982年5月12号,笑的练习要抓紧,特别是我更要抓紧,每天早上晨课和晚上要练笑,每天晚上争取练上半个小时。1982年5月17号,小课。《牛虻》的笑要继续练。1982年5月19号,要练慢节奏的笑。21号,练笑。24号,我还是要继续练笑,练各种各样的笑,注意节奏,色彩的变化。5月31号,笑不到位,要继续练……”
——1982年5月份 刘威日记片断
鲁豫:我想问一下,需要练什么样的笑啊?
刘威:一个月中几乎都在练笑,就是“哈哈哈哈”打笑,或者是各种各样的笑,我们班有女同学能把自个儿给笑哭了,真的是太痛苦了。
鲁豫:为什么?
刘威:就是这种完全不发自内心的笑,你也没听到什么段子,没什么可以乐的事,那边老师就说一声,预备开始!我们就全得“哈哈哈哈”。有时候笑不出来,特别难受。经常有人笑得汗流浃背,“哈赤,哈赤”的像狗似的,笑得特别不像样子。
鲁豫:那最后练好了吗?
刘威:我觉得直到毕业的时候好那么一点,觉得大二,大三的学习过程中就没练好过。
鲁豫:但大二,大三的时候应该开始有演戏的机会了吧?
刘威:三年级的时候拍了第一部电影,叫《秋天的印象》,和宋佳一起演的,我演一个青年画家。
正像《秋天的印象》这部电影的名字一样,刘威对自己的第一个作品也留下了秋天的印象,刘威认为自己演的不伦不类,认为自己的形象不适合演电影和电视,只有话剧才能真正适合自己,在那之后,他开始将全部感情注在话剧表演上。
1984年,上戏80级毕业生首次在上海公演话剧《哈姆雷特》刘威饰演的男主角哈姆雷特受到各方好评。
鲁豫:你演哈姆雷特这个角色,觉得好把握吗?
刘威:首先化完妆之后我本人觉得挺像是外国人的。
鲁豫:听说你演完最后一场的时候,跪在舞台上亲吻了舞台?
刘威:对,因为我拍《秋天的印象》那个电影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我对电影深恶痛绝,当时真是这么想的。觉得什么都没有,导演说预备开始,就得给女演员怎么着了,还没怎么着呢,就预备开始,我觉得特别不靠谱。但是话剧不一样,话剧多艺术啊!有起有落,有始有终。我们老师教我们一句话说,“明星不是艺术家,要当艺术家,不要当明星”。
鲁豫:所以你觉得演电影不靠谱?
刘威:我那时候觉得演电影特别机械,人变成了道具,但是在话剧的舞台上就很靠谱。我们毕业的时候演《哈姆雷特》以为是毕业演出,我们都清楚毕业后的去向,觉得等我演完了《哈姆雷特》就再也不会演话剧了。还有就是以后不可能再演比《哈姆雷特》更好的剧本了,我大学四年所有的美好时光,都将随着毕业演出而成为过去。所以在最后一场演出完的时候,我一直在舞台上站着,站了一会就跪在舞台上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趴在那亲吻了那个舞台。
鲁豫:你认为艺术的那些东西,在你毕业演出结束后,就已经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刘威:就是它已经离你而去了,过另外一种你不想过的生活,非常伤感。
鲁豫:真让我们想不到,当年刘威喜欢话剧,瞧不上影视剧。
刘威:不过还是被分到了长影,走上了影视剧的道路。
1984年,被分配到长影之后,刘威和一直反对自己拍戏的初恋女友分道扬镳。此后,刘威陆续接拍了《海滩》《关东大侠》《红房间·黑房间·白房间》等影视作品。
“安分守己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咱是老汉王的后代,咱不能给祖宗丢脸!够条汉子的,咱们拉出去!”
——电影《关东大侠》片断
1989年,在拍摄《女子别动队》时主演男军官的刘威与剧组另一位女主演何晴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两人一柔一刚,非常“登对”,当时是一对在观众中很有人气的“明星情侣”。然而在热恋几年之后,媒体便陆续传出刘威与这位女演员结婚之后又离婚的消息。
刘永(刘威的弟弟):没结婚,很多人都问是不是与何晴结婚了,确实没有。我哥要结婚,那是我们家里最大的事,肯定会给大家说的。
靳雨生(知名制片人):他对女友有一种说法叫,“来的时候都是猫,走的时候都是虎。”都让他惯坏了。他非常体贴,很周到,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鲁豫:来的时候都是猫,走的时候都是虎,这是你朋友对你的评价。
刘威:对,小猫养成老虎,成优秀饲养员了。我这人是有一个挺大的弱点,至今也改不了,我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态,我总觉得女孩子不容易,都很可怜。我跟我的女朋友谈恋爱的时候,我都会告诉她,我说你放心,我这辈子不会打你,不会骂你。
鲁豫:你们在一起几年?
刘威:三年吧。
鲁豫:外界传说是结婚又离婚了。
刘威:其实没有结婚,是一个误会。有一次在中央电视台的一个晚会,然后就凑人,都是一男一女的凑成组,结果这一上晚会就出事了,大家都说结婚了。
鲁豫:那时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刘威:就是拍戏的时候认识的。
鲁豫:看来拍戏剧组是很容易产生爱情的地方。
刘威:我当时就一丁点想谈恋爱的心情都没有,反正我是掉“套”里了。
对于那场爱情,刘威口口声声说是一个“套儿”,“我当时一丁点想谈恋爱的心情都没有,那事真的一点都不怪我。”按刘威的说法,有一晚,何晴来找他说一起游泳去。游泳池黑,两人还拿了蜡烛摆在池边,结果何晴游着游着就叫他,“快过来!”刘威游过去,她正好从水中站起来……月光、玉女、蜡烛,刘威如今形容是“出事了。”然而这段感情并没有长久,1995年,有媒体爆料,何晴与许亚军因《风荷怨》而坠入爱河,这导致许亚军与妻子张郗离异,而何晴也结束了她与刘威的感情。
刘威:我挺不爱说这事的,我是以一种调侃的心态来说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其实是很悲哀的一个事情,这里面的细节是无法当众透露的。
鲁豫:是哪一年的事还记得吗?
刘威:九几年吧,记不住了。
鲁豫:但是有一年你肯定记得住,1989年。
刘威:对,那一年拍了《唐明皇》央视的大制作。
1989年,刘威当上了央视大制作《唐明皇》的男主角,出演这部戏可以说是刘威演艺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凭借这部戏,刘威捧走了电视剧金鹰奖“最佳男主角”的奖杯。他所塑造的从青年到老年的唐明皇形象,在当时也是家喻户晓。
靳雨生(《唐明皇》制片人):据说当时几乎所有的一线男演员都想演这个角色,而且那次要求非常严格,所有人都要穿上服装试妆试戏,说笑料也是笑料,说认真劲儿也是。但是大多数都是没有把握,不会做其它过分的决定,刘威就不一样,他为了表示决心,就像敢死队似的剃了个光头,表示,这个不让我演不行,我连戴头套都做好准备了。
鲁豫:虽然这个戏当时挑了你演,但是中间的时候他们想过要换人是吗?
刘威:对,其实那段惨烈的,反正我当时就是极其地悲观,我想太没劲了,死了算了。因为我学的是表演,我干的也是表演,然后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才争取到了这样一个角色,后来要把我换掉,我从心里不服。
鲁豫:为什么要把你换掉呢?
刘威:他们认为我不行,其实我从心里觉得我行,我觉得我一定能够演好,而且为此我做了大量的工作。我知道要换掉我的时候,就觉得想不通,要真把我换了我就死了。我连毯子都选好了。
鲁豫:为什么要毯子?
刘威:这样我死的时候,躺在毯子上能舒服点。
鲁豫:这样想法的人是不会真寻死的。
刘威:不是,没死那会地上还有虫子咬呢,那多难受呀!我特别喜欢香山,我那时候就想不给任何人说,也不留什么遗书,然后跑到香山上死掉,最好尸体被什么食肉动物吃了,永远不要被人发现。
鲁豫:那幸亏当时没有真的把你换掉,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出事了。
刘威:当年他们改变想法,不换掉我是因为一场戏。
“玉环,玉环呐!你在哪儿啊?玉环,玉环,天哪!为什么男人的罪恶,要女人的命去承担!我抱恨苍天呐!”
——电视剧《唐明皇》片断
刘威:当年改变他们决定的就是哭陵的这场戏。反正那天试戏出来之后,先是化妆组长给我握手说,“这回妥了,我就证实了说他们确实要换,但是这戏场之后,大家证实你是有实力的可以演”。
鲁豫:看出来了,你拍戏特别投入,也特别玩命是吗?据说要是拍一些什么特别危险镜头,很多演员会有替身,你通常是能自个儿上就不用替身。
刘威:对,拍戏特别玩命,所以常常会受伤。
从《女子别动队》中的硬汉小生到《唐明皇》中的皇帝形象,刘威开始被越来越多的观众所熟悉。
1987年和2004年,刘威先后凭借《关东大侠》和《疑案忠魂》两次获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提名,在《尘埃落定》《老威的x计划》《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中刘威更是形象百变,塑造的人物反差极大的人物形象。
王瑞(电视剧《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导演):我当时有个想法,我特别希望剧中的老头由年龄和角色本人有差距的演员来演。从改造型上说,一般人很难承受的了,要把头发漂白,很痛苦。给刘威漂白的师傅,是一个挺专业的一个漂白师,那个人是个女孩,吓得直哭,就说一个人最多能漂四次就已经可以了,他是十分钟漂一次,十二个小时连续漂。
其实,早从观众开始熟悉刘威的电影《关东大侠》起,刘威拍戏时的那股认真劲就让他经历了不少生死考验。
鲁豫:你在拍《关东大侠》里飞马射击的那场戏,很危险吧?
刘威:非常危险!
鲁豫:万一从马上掉下来会这么样?
刘威:必死无疑。
鲁豫:你指是被马踩死还是马的速度?
刘威:拖死,因为从马上掉下的时候,你的脚很有可能还勾在脚蹬上,这样的话马飞速的跑着,就很容易把人给拖死。这个戏的导演是白德章,他是马骑得非常好的一个导演,我在拍这场戏的时候,他就跟我讲过,他说,“刘威,我亲眼见过马拖着一条腿回来”。
鲁豫: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用替身呢?
刘威:我觉得这个角色,特别是这一场戏里,是一个展示人物性格的东西,而且观众都特别的聪明,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不是替身。
鲁豫:这是一次很危险的,还有一次你从一个40多米的绳子上滑下来是吗?真有40米那么高吗?
刘威:恐怕不止40米,那是我在拍一个电影叫《追杀刑警》我演一个刑警,简单的说就是有坏人追我,我是想从船舷上落到其中的一个脚手架上。导演说,这个警察的角色很厉害,能不能加点危险的动作?我说可以呀,没问题。我当时也确实不懂,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我想顺着绳子溜下去,这多简单啊!可是绳子一下去,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一出船舷顺着绳子往下溜不到三米的时候,我心里就说,坏了,要死。什么感觉呢?就这双手呀,皮就没有了,为了减轻点手上的力量,我就赶紧用双腿将绳子往档里一夹。当时我穿一条牛仔裤,一件衬衫,我把这绳子往裆里夹着往下滑的时候,就更危险了,“差点成太监了(女性腔调)。”后来我一看要坏,有净身的危险。因为那时候我一直在锻炼,身体还不错,我就赶紧跳呀,跳到船的跳板上,然后我还接着一直不停的跑,那双手都在滴血啊。
鲁豫:天呐!你这也太玩命了。
经过努力,已步入中年的刘威在2006年中,事业上迎来了一个高产期,继2005年他当上了“华表影帝”后,又斩获中国导演学会奖。在喜获艺术硕果的同时,爱情也再次降临到刘威的头上。
2005年,有媒体爆出,刘威与青年演员杨若兮倾心相爱,虽然俩人年龄相差近20岁,但情投意合。
鲁豫:年纪有差距的的爱情很时髦。
刘威:一不小心时髦了。生活中总有负担,我总想让别人高兴,而且我特别害怕女孩子生气,你说我不是贱人吗?
鲁豫:你是好人。
刘威:不是,我特别害怕女孩子生气。我有些哥们有时候就会说,生气了甭理她,过几天就好了。我不行,我总惦记着,好了没有。
鲁豫:你喜欢大眼睛女孩,喜欢不化妆的,是吧?
刘威:其实我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特别顾及形象,都是阴错阳差的赶上了。
鲁豫: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找的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儿,然后再说自己不注重对方形象。
刘威:开始不是,开始我觉得挺单纯,挺简单的,其实不是,这感情的事呀很难理解。
鲁豫:你们年龄上有差距你们在一起都说什么?
刘威:我们俩能说特别特别多的话。
鲁豫:你们沟通好吗?
刘威:还好。
作为圈中为数不多的“老少恋”,1999年,刘威和杨若兮在合作电视剧《财神到》时谱出恋曲。当时刘威对娇小可爱的杨若兮一见钟情,随即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杨若兮也对成熟稳重的刘威非常欣赏,两人很快就出双入对。刘威在圈中是有名的“爱妻模范”,当年和何晴恋爱时就曾经传出过半夜出门给何晴买冰淇淋的佳话,和杨若兮恋爱时则变得开朗起来,总是陪着女朋友出席很多公开热闹的活动。
2007年6月,刘威到南京宣传新剧,接受当地电视台采访时承认自己有一个身在演艺圈的女友。《南京日报》记者经过一番打探,爆出刘威的女友就是在《素女的故事》中扮演何仙姑的杨若兮。刘威和杨若兮在平时生活中,已经以“老公老婆”相称,两人在北京现代城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店,店堂布置得近乎奢侈,杨若兮没事就会到店里来。
虽然两人年龄上有些差距,但刘威对杨若兮体贴入微。刘威在节目中自我解嘲,称自己是“二十四孝男友,随叫随到”。谈起女友杨若兮,他幸福地表示:“我们俩在一起能说特别特别多的话,讲特别特别多的事情。”刘威本来挺喜欢静,不爱参加什么活动,但自从认识了杨若兮,他经常和女友出现在公众场合。
另有媒体爆料说,刘威和杨若兮相恋已有3年多了,两人多次携手出席一些圈内外活动,2005年12月初,他们参加了《天下无贼》慈善晚宴,牵手走过红地毯,但没有引起记者们的注意。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爱好,都是NBA迷,去年10月在北京举行的NBA中国赛北京站的比赛中,他俩一起亲临现场观看比赛,刘威染了一头金发,显得格外年轻,杨若兮打扮得也非常抢眼。
然而这段“忘年恋”也在几年后缘尽。
2007年,电视剧《北平往事》在北京召开发布会,该剧的主角之一——刘威的女友杨若兮,在发布会现场两人并未同时现身,反而是杨若兮独自一人在台上“黯然神伤”,当记者问及她和刘威的感情时,杨若兮一下子情难自已,泪流满面地说:“我和他分手了”。发布会结束后在媒体采访的时间,问及制片人刘威为何没有到场时,杨若兮含着眼泪哽咽说:“他为什么不来,我不知道,可能在国外拍戏。”当媒体向杨若兮进一步问及感情方面的事时,杨若兮突然表现得十分激动,泪流满面哭诉道:“对,我们分手了,这不是传闻,这是事实。”然后杨若兮完全失控了,在镜头前大哭起来。据说某天中午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刘威,晚上竟然不见踪影,这让杨若兮备感伤心,而这种分手的方式更是致命的。
鲁豫:你曾经没想过结婚吗?
刘威:顺其自然。
鲁豫:不结婚可能儿子也耽误了。
刘威:已经耽误了,我的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全都有孩子了,我这大哥还是四六不上下。
鲁豫:你就不准备要孩子了?
刘威:我准备要啊,而且我还想要不止一个。我最向往的生活是有一个小花园,我可以在里面种点菜,最好能有小孩,在我面前跑来跑去。
鲁豫:这是你的一个梦想?
刘威:我一直想种地。
从外表看完全粗线条的刘威,拍戏时不仅认真的几乎较真,生活中的他更是细腻入微。虽然已经年过不惑之年,但刘威依然保持着令人羡慕的健美身材,即便是去拍戏,他也是全副武装,房间里的健身器材总是少不了。而时不时冒出的几句英语,也使刘威总是走在时代的前沿。从青年时期的日记中零零星星出现的英文单词开始,刘威学习英文的热情就一直未减。
鲁豫:我知道你生活中很时尚,时不是的还说一些英文。
刘威:我跟你要敢说英语?别吓唬我了!你英语说得才好,我不说。
鲁豫:但是据说你拍戏的时候常常有一些那个台词需要外语,有时候人就会找你帮忙。英达不是找过你吗?
刘威:我纯粹是因为喜欢,我不怕你笑话我,我学过特别多的第一册,《许国璋》《New Concept》《新概念》啊之类的英语学习书籍,我都是只学一册,没到第二册。
鲁豫:但你的英语在国外据说能够畅通无阻,这已经很不错了。
刘威:畅通无阻?上次我去泰国,我做出租车告诉他我要去买药。
鲁豫:用英文说的?
刘威:对,结果他把我拉到台球厅去了。
鲁豫:为什么呀?
刘威: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我说的不标准,还是那位司机英文不好。后来我灵机一动,想想起来Seven-Eleven,全世界都有Seven-Eleven呐,那个地方有卖药的,这两词简单,我一说他就把我拉对地方了。最后终于买到了药,所以这种英文你说多恐怖。
鲁豫:反正饿不死,走不丢,已经挺合适的了。
刘威:对。
鲁豫:我知道你还有一个性格上的一个特点,就是特别讲义气,敢说,碰到自己看不惯事儿就会说两句。
刘威:有那么几件事。
刘威的仗义和好打抱不平在朋友圈中是出了名的。
马也(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一般人呢遇见一些什么事都不爱管闲事,刘威是有名的爱管闲事。有一次,我跟他出差去珠海,在机场排队的时候有一个人加塞,刘威把东西放下上去就说,你出去,凭什么加塞?然后那人抬头一看认识,因为他演过很多戏,已经是明星了。他说,“你是刘威吧?”刘威就说,这和刘威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出去。结果那人就出去了。
2003年7月,歌手雪村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某些演员说角色难演,完全是在装,作为戏子,就应该什么都能演。”正是“戏子”两字让视演艺事业为生命的刘威深感气愤。不久,刘威与雪村的“戏子”之争成了当时热门的话题。
鲁豫:其实人家就这么一说,然后你这个人又特认真。
刘威:我这个人反正就是,因为我,唉!我看我的专业可能跟别人不一样,就像我刚才说的话,你可以不懂,你可以不做,你没有理由去侮辱他。至少,我觉得是侮辱,这是我用生命所从事的一个事业,你凭什么要侮辱我呢!我觉得大家不反映,或者很多朋友给我发短信说,他都三七二十八了你还理他干嘛。类似这样的短信我还记得,就是说让我不要那么认真。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做到,我至今也做不到,而且写那篇文章是后半夜一点多写的。鲁豫:写完之后你发哪了?
刘威:发《信报》。因为第二天正好有个座谈会,我碰到一个《信报》的记者,我就顺手给他了,我说这是我骂谁谁谁的,能给我发了吗?那个记者显得特别兴奋,说好啊!我当时还说了很多粗话,类似北京话“打丫的”之类的,然后那个记者拿着我给他的信就走了。后来到晚上的时候,那个记者给我打了一电话说,“我们主编看了特别好,想给加一个编者按,写你想打人可以吗?”我说可以,写吧!我说了的话,为什么不可以写。然后他就写了什么“不惜用武力解决”之类的话。
《XX,shut up!》
(XX,请闭嘴!)刘威
标题有些假洋鬼子。没办法,对英文稍微懂点儿,假装的!因为×ד老师”就是如此!××也是演员吧?不知他是否认可这个称呼?因为他以为演员是“戏子”。如果我把他也叫做演员不知是不是污蔑了他,可我以为是抬举了阁下。不懂装懂害己害人,让一个根本不懂表演为何物的去演戏或评论表演,害了他也脏了这“殿堂”。
××放话:“你是个戏子你就应该能演,有人说某个角色有难度,是装的(大意,但绝不止如此。在他的个人专辑发布会上,不说自己的事,非要说说别的,好像不如此就会卖得少吧。)何必装呢?”
那好,不装!说点儿实在的。
我记得解放前对艺人才有“下九流”、“戏子”之说。解放了!我们叫“文艺工作者”,有各个艺术门类的艺术家,在表演领域,有“表演艺术家”。共产党使我们翻了身,那你××又有何权力称演员为“戏子”呢?诋毁演员的权力又是谁给你的呢?如果不带污蔑,你也应算是“艺人”吧?你大概听说过“斯坦尼”吧?可你又知何为“四堵墙”?什么叫“规定情境”?“动作线”一词,大概你更觉晕菜了吧?还有一个人叫布莱希特,这个人你会知道吧?去查词典吧。
我记得你好像也当过“戏子”?不要紧,你可以那样看自己,你没有权力去评论别的演员,我们是演员,不是戏子!你也可问问观众,包括你的“歌迷”或叫“崇拜者”和那些以为你是“唱歌的”或“说书的”人,他们又把你当做什么?无知不是性格!尊重别人是品格的表现,当然“自重”也是自知。你愿意作践自己是你的性格。但请你尊重别人!听说过“表演艺术家”这个词吗?多看点儿书,没坏处。英国有个表演艺术家叫劳仑斯·奥立弗,被英女王封为爵士、你还知道赵丹?于是之?英若诚?张瑞芳?(就不以年轻人为例了,免得大家像我一样生气!)不用说了你一定知道,对!他们首先是演员,然后是表演艺术家。如果你也算“公众人物”的话,请为公众也留点儿面子,别让他们太失望!因为,他们不想崇拜一个一知半解的或缺乏基本常识的“呕像”!
艺术家讲良心。就算你不是什么家,人也要讲点儿知恩图报吧,不能用锅里的饭填饱了肚子回过头来骂锅脏吧!能独树一帜是本事,靠诋毁他人造新闻就不够仗义了。听人劝吃饱饭:把工夫用在正事儿上,学会尊重他人,你可以不懂表演艺术,但表演是艺术,表演也有难易之分,也有好与不好之别。不管你说书还是唱歌,可能你那个活儿你干得最好,如果再有干这类活儿的你也得让人家吃饭不是?演员就是演员,不是“戏子”。以后你再演戏你也是演员,别人也不会拿你当戏子。所以:保重!自重!学会尊重。
我气愤!也许不必?不吐不足以平众友之愤!
——2003年7月4日《信报》刊登的刘威的一封公开信
鲁豫:娱乐记者太喜欢你这样的人了。
刘威:对,没事往自己身上揽事。我觉得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像很多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鲁豫:说到这里,前不久发生了一件特别巧的事儿,我们的编导前期去采访他,在现场就发生一起突发事件。当时所有的人都蒙了除了两个人外,一个是我们的摄像,一直扛机器就拍那个现场特别惊险的画面,还有一个是刘威。
在我们做这期节目中,编导前期在剧组采访刘威的时候,发生一起恶性事故。一位剧组司机无故开车撞人,致一死一伤。
鲁豫:当时那个司机是怎么了?
刘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有点什么问题。他平常总戴着以恶搞金丝眼镜,沉默寡言的,见了谁都比较客气。当时我们剧组在一个大院里,那天早晨他突然就把车头给调过来冲着门口大油门开向司机休息的地方。平时有很多司机在那里休息,那天刚好就两个司机和一个20来岁的女孩子,我们剧组的统筹,在说话。就见他突然开着车直奔这边来,这三个人惊慌跑开,但是还有一个人受伤。我当时离他们也就30米左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跑过去,然后很多人就围过来了,我们大家都准备抢救这个人的时候,那个开车的司机把车又开回去,重新拐了一个弯,又开过来一趟,还是冲向人群。他就是恶意,我当时正在弄这个受伤的人,我就听到车的发动机响,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个汽车像山一样的就过来了,我一下就跳开了,我一跳开还没落地呢,汽车就撞墙上去了。然后我下一个动作就开始拣砖头,我就想能不能从驾驶室里边砸他,把司机打出来,在我们都准备逼他出来的时候,他又一倒车没有路再跑了,然后他就弃车而逃,慌不择路就跳到一个水塘里去了。
鲁豫:然后你们把他给抓住了。
刘威:对,一死一伤呢。
鲁豫:这次突发事件,虽然本身跟我们这节目没有关系,但我们之所以拍下来就是觉得能够看出刘威同志的性格。
刘威:嗨,哪有。
鲁豫:最后给大家看几张照片,说明刘威除了他的性格很好以外,在演习方面可塑性很强,自个儿给自个儿化了各种各样的妆,各种各样的造型,扮演不同的人物。
刘威:都是老照片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鲁豫:还有孕妇的造型,真够逗的。到现在为止,演习有30年了吧?
刘威:那有了,都多了。
鲁豫:拍过多少个角色,算过吗?
刘威:影视剧一起有七八十部吧。
鲁豫:现在最想演什么角色?
刘威:最想演的就是陈永贵。
鲁豫:还有什么愿望吗?
刘威:我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给陈永贵做一部电影。
鲁豫:这事越往后越不难,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越老会越像他。
刘威:这话我爱听。
鲁豫:今天特别感谢你来给我们分享你的故事,有的人说表里如一特别好,今天看到的是表里不如一的刘威,表面看起起来是个挺粗的人,其实心里特别细腻。很执着,也很可爱。
刘威:谢谢。
鲁豫:谢谢刘威,祝福你。
结束语:
在和刘威的谈话中,他始终笑着,没有“腕儿”的架子。他说观众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观众在街上认出我来了,人家叫我我就得理人家。话说回来,‘文化大革命’8个样板戏,人老百姓不是照样活,有你没你都一样,人家凭什么叫你呀,完全可以不认识你不理你,我就把虚伪留给我自己吧,有点儿好心有点儿正义感,完后给人留一个好的念想多好。”相貌他一脸沧桑,演戏时他又出生入死,恋爱更是一波三折。刘威总能语出惊人,带给观众们一段又一段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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