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狼月(满月),这个名字起得很好。月光如水一样朗朗照在四周明晃晃的白雪上。我未能入睡,起来三四次看温度计——凌晨三点时温度是零下十度。我上了床,想到水管有可能冻结,十分焦虑,所以又起来把所有水龙头都拧开。就在我刚刚睡着了的时候,估计在四点左右,一声巨大的砰咚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在地下室楼梯周围撕咬。我试图使自己相信这是一只花栗鼠或大一点的田鼠而不是一只巨鼠!我很少有一个晚上在这里睡个通宵,但在我睡了几小时醒来后,在没有任何打扰、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不必起来的这段时间里,我酝酿着思绪,有时在此期间我的思考最有成效。昨夜很不平静,外面冷月清照,内心又因想到自己发的脾气而不安起来。感情风暴最为可怕之处自然是对所爱之人造成的损伤。事情过后好多日子我被迫设法和自己达成协议,承认是我自己起了毁坏和破裂的作用。内心的羞惭多于悔过的感觉。
我仍然觉得受到了那《泰晤士报》评论的极大伤害。它使我失去了平衡。这件事就像一个人刚在一场竞赛中起跑就被绊倒在地一样。
这些日子X对自己的工作抱怨不止。相比之下,我的“工作”一定显得容易,整个生活方式似乎都是在自我纵情。也许某种程度上是这样。我们在一起待一个星期,然后又被迫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怀着一种荒唐、不理智的情绪相互怨恨我们工作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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