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在斜坡上抛锚的风
它已被寒冷的闪电束缚
在人间的暮春和隐匿的金属中间
也不是胚芽。在岁月的洞穴中
更不是孱弱的孤寂和阴影下的钟声
是什么吹进灵魂的裂缝
它不是波浪中看不见的盐，或者
河道里胆战心惊的巨大建筑。也不是
潜在人类骨头里也无法幸免灾难的矿脉
在空虚的皮囊下，一片花瓣
关闭了陡峭的夜晚
是什么吹进灵魂的裂缝
也不是鹰翅上抽象的光明
石头里的琴弦，时间中的尘埃
空气外的马匹，树木内的饥饿
都不是。甚至，旭日上的猩红
奔跑在大地上的暗涌，也不是
是什么吹进灵魂的裂缝
我问你，冰川的碎，飞鸟的泪
还有雪花中的阴霾，黑洞里的铀
……是什么，搬走心灵的面包
把深不见底的裂缝嵌到灵魂里
光线也无法牵走的黑
我说的黑，光线也无法牵走
像棉花中的黑，奶粉中的黑，选举中的黑
升迁中的黑，还有面对面之间的黑
黑哨、黑幕、黑洞，已是见怪不怪
黑社会、黑势力、黑交易，一支笔的力度
怪也无奈。天下乌鸦一般黑并不可怕
火焰中的黑谁能熄灭
黑，好像是美人脸上的酒窝
它给好黑者种种啜饮的理由
光线也无法将它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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