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忽悠宋小舞仨人的，“我们是一个公会，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是赚钱吗？”
“大错特错！赚钱只是手段！”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成为一个敢打敢拼，作风优良，资产雄厚的大公会！”
“就像那个…叫啥来着？”
“神圣罗马帝国公会？”
“对！以区区一个公会的力量抵抗住一个大型秘境的妖兽冲击，和妖兽对线整整十年了！”
“一说出这个公会的名字我就感到热血沸腾，心情澎湃！难道你们不想成为这种闻名世界的公会吗？！”
宋小舞仨人也被他说得热血澎拜，宋小舞攥紧拳头沉声问道，“会长，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赵凉沉吟一会儿，道：“这样，你们三个人分工。”
“宋小舞接着负责这种风格的视频，但质量一定要上去！还剩下多少钱都用上！不够就以公会的名义向银行借！”
“唐小糖你去找一些音乐人，视频没有bgm那就是木的灵魂！但你要找不出名的音乐人！”
唐小糖正被他说得热血澎湃，听到要找新人，她愣了，“啊？是钱不够吗？不过的话我管家里要。”
赵凉狐疑地瞅了她一眼，警告道，“不行！管家里要钱那就不是我们的能力了！”
“至于新人的问题，是因为我发现最近的音乐人太过于迎合市场了，没有打破束缚的勇气。必须得找新人才可以！”
“至于你，”赵凉看向姜白萱，“你去拍纪录片，但和普通纪录片不同，我们要着眼于人文的角度，不要搞那些华丽花哨的技能战斗什么的！”
“会长，预算不够了啊…”
姜白萱面带难色，这种视频她不仅没拍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视频拍出来不会扑街吧…
赵凉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己悟。”
姜白萱挠了挠头，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赵凉抢先开口，“现在我们的目标不是捞快钱，而是做好口碑，为日后打好基础。”
“所有的事情我不可能都说清楚，所以，你们需要自己领悟。”
摆了摆手，他接着道：“最重要的是尽快给找到彩蛋的观众发红包。”
说来神奇，这个世界明明魔法这么强，怎么就没有人想到整一个在线支付之类的改善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品质呢？
赵凉一拍脑袋，关我屁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
…
在一间逼仄的小屋内，一位油腻肥宅吨吨吨地灌了一瓶可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这时他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目标up主：咸鱼】
【500块，明天早上发出去】
胖子“啧啧”笑道，“正缺钱的来活了。”
这个胖子是一名专门写黑评的，也就是水军。但胖子并不承认这一点，他认为所有的视频都有缺点，而自己如实地把视频中的缺点写了出来。
只不过恰好有人给了钱而已。
接到这次任务，胖子打开c站搜索出咸鱼这个up主。点进去一看，“嗬！”
胖子一声惊叹，“可以嘛，这个涨粉速度我还第一次见！”
本着专业的精神，胖子认真地翻看了她们的视频。看了第一遍之后，胖子颇为惋惜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视频，我都有点不想黑了。”
敬业的胖子咬了咬牙，又看了一遍。
半小时后，胖子默默地叫了一个猪蹄外卖。
趁着饿得发慌，心中一肚子火的时候。胖子肥胖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飞舞。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
“虽然咸鱼这个up主三人长得很漂亮，但其实视频质量整体是完全没有达到及格线的。说话慌慌张张，镜头切换也有很大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明明是一个沙雕视频，竟然放到了专业的秘境攻略视频分类中。”
“想想秘境分类绝大数up，不说剪辑的水平如何，起码人家真的是用心在叫你们怎么生存下去啊！”
“当然我不是说咸鱼她们做得不好，但这种一周从几千粉涨到上百万粉，她们确实不配。”
“多少人兢兢业业，努力用功，竟然不如她们露脸装傻充愣的效果好。”
“这个世界怎么了？我们推崇的不应该是敢于拼搏敢于战斗的那些高手吗？”
“我想说的是，初看咸鱼的视频可能以为是个轻松搞笑段子，但她们三观不正，c站粉丝又是年轻化的群体，心理并不成熟。最终结果就是大批粉丝误以为秘境就是这么简单，很可能掉以轻心失去宝贵的生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咸鱼的视频！”
写到这，胖子满意地松了口气，恰好外卖到了，胖子手忙脚乱地拿回来外卖。
他又一次打开宋小舞她们的视频，看着视频啃着猪蹄。随手来了个一键三联。
然后把自己写好的评论发给了客户，关上电脑之前还点了个关注。
收到黑评的吕亮，当即就要把黑评上传到自己的c站账号，并安上了一个吸引人眼球的标题：觉醒者新手命丧秘境的原因竟然是！
但他突然停住了上传的操作。
这当然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认为等个几天再上传，这样她们的热度完全起来了。自己蹭热度才会获得最大利益。
作为一个专业打假，知名up主，公共知识分子，吕亮的头衔很多，虽然喜欢他的人很多，但讨厌他的人也不少。
这次吕亮看到了咸鱼这个up主的涨粉速度，一眼就认定了她们必火。
那怎么才能从她们身上捞好处呢？
当然是蹭热度了！吕亮觉得自己是一个知识分子，蹭热度这种事情也要和那些小up主们有区别才可以。
那些小up主充其量就是跟风，我就不一样了，我要批判。
这下子，水平就显现出来了。
吕亮扶了扶眼睛，嘿嘿一笑，保存了这条动态，打算三天后再上传，脚也不洗就直接睡觉了。
吕亮虽然名声两极分化，但粉丝不在少数。当然以黑粉居多，然而黑粉，他也是粉丝啊。
赵凉做了甩手掌柜，宋小舞仨人面面相觑。唐小糖沉吟了一会儿，率先开口，“这样吧，我先去找一个音乐人。你们先拍着视频，我去把这次的改动发个动态告诉观众。”
“对了，三天后再发。那个时候粉丝数应该已经达到极限了。”姜白萱补充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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