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清新整洁，不少装饰都透着精巧，可惜在座无人欣赏，点了几份雪花和牛先尝个味道，看着布满网状白色脂肪的肉在明炭火铁丝网上作响，不饿的人都有些口水直流，尝了小小的一块，这口感对得起价钱！
付聪刚吃完一块肉，马不停蹄塞进嘴里两块厚切牛舌，苏小行都担心他嘴巴会被撑大，可付聪嚼着牛舌还抽空说话“这家店品质可以呀，跟在和风国的一样，看来没糊弄人。”说完又抢走了最后一块烤好的牛舌。
抢肉没付聪多的鹿咕咕抱怨“你在和风国都吃过了，还和我们抢。”
黄逸叫来服务生追加了不少菜，宁哥哥在一边吐槽“你想想他常年赔钱的业绩，他哪有钱去，那都是逗你玩的。”
付聪嘿嘿一笑，没再接话，鹿咕咕看他筷子移向刚烤好的肉，也立刻动筷。
其他人看着他们吃货相残，北川景问大家，“有没有听说买流量的事？”
“买流量？平常倒有这种现象，可现在考核期，这种事不是一向禁止的吗？”陆宇泽问出疑惑，除了苏小行一头雾水，其他人都有同样的想法。
“除了自己吸引，流量还能买？”苏小行觉得稀奇，而且这种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太糟，索性直接问出口。
“你本身流量就很大，自然不知道这种事，就像打广告一样，有些主播会买虚假流量抬高人气，等排到榜单前面了，获得更多推荐，就能吸引到真的粉丝。”北川景耐心给苏小行解释。
“平时的话，主播自己掏钱，人气高了，公司也赚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公司在考核时有奖励，一直严禁买流量作假。可这次……”宁哥哥话没说完，表情有些疑惑。
“好多主播的流量都不对。”黄逸帮他接上了话。
宁哥哥继续问“你们也发现了？”
苏小行想起之前看到的孙影儿数据，不自觉点了头，一看，其他人也是一样。
陆宇泽被弄晕了，有些自言自语“董事长是被左董事气疯了吗？上层也都不管了？”
二钳作为在座资历最老的老人，想了想说“公司不管肯定是有利可图，你们听说过‘德罗网络营销公司’吗？”
其他人都在点头，苏小行一人摇头，又是众人皆知、唯我不知，感觉太糟心了。
还好可爱的二钳没鄙视他，耐心给苏小行解释，“‘德罗网络营销公司’是前几年刚成立的，主要服务于网红主播和素人炒作，旗下不少水军，专业度和成功率都挺高，听说还和一个专门炒作明星的公关公司有关系。”
苏小行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看来公司不少人都给这个德罗网络营销公司交了钱，公司不管，也许是想讨个好，顺着攀上人家的公关公司，毕竟能在娱乐圈里开公关公司，本事肯定不小。
本来好好一顿饭，说完这些事就有些败兴，虽说在座多是咸鱼，可咸鱼不代表能对同公司人作弊视而不见，而去德罗公司买流量也没那个必要，就像你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旁边的人在那疯狂剧透，你花钱去和他比谁剧透厉害一样傻，所以只能硬生生在那被恶心。
除了苏小行，大家都对‘明星主播营’的名额不感兴趣，所以，苏小行就被所有人用爱怜的目光注视了，那么多道目光，看的苏小行头皮发麻，马上出言制止“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感觉我要被其他主播打压似的，我最近数据一直不错，我可不怕那个德罗公司。”
好吧，既然最利益相关的人都不在意，那大家都没什么顾虑，面对桌上的美食，所有人继续心大的吃吃喝喝。
吃饱喝足，付聪和鹿咕咕没走两步，又去找吃的。酒叔接了老婆的电话要回家一趟，二钳去买厨具，宁哥哥去买面膜，北川景去买画具，还带走陆宇泽去搬东西。
大半夜的，黄逸发现只有自己和苏小行站在街边，苏小行还一直在揉小腹哼哼，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当即转身，招呼也不打就走进了一家网吧。
等苏小行反应过来，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吹着夜风，一片叶子“啪”一声扣在他头上，真是又傻又凄凉。
拿出手机，刚想叫车回去睡觉，一辆车就滑行到自己身边。
苏小行在心里感叹完这司机真有眼色，发现这车挺高档，有些犹豫问道“你开这么高端的车跑生意吗？”
对方发现苏小行把他当成滴滴司机，倒是没生气，顺着苏小行的话向下聊，“对呀，老板上车吧，去哪我送你。“
有钱的苏小行底气十足，就算这豪车要价贵，自己也能付得起，就没犹豫，一下坐到后排上。
苏小行坐上后感觉真不错，是比一般出租车舒服，发动和加速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有驾照，要不然过两天，也去买一辆来试试。
苏小行这边正盘算买什么车，前排司机从内后视镜里向后看了一眼，开口“苏先生，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
听见对方声音，苏小行赶紧报出公司宿舍的地址，同时有些惊奇“你认识我？”
“苏先生是大网红，那么著名，我当然认识。”司机明显是个会说话的人物，两句话就让苏小行十分受用。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苏小行有些警惕，“而且李泽明不是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您，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李泽明！”苏小行听到这个名字，想起前两天拉黑李泽明前收到的那个信息，问对方“你是杨兴哲？”
对方给了肯定答复，苏小行要不是见路上没车，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简直就想让他停车离开。
杨兴哲见苏小行沉默着，自顾自拉起关系“刚才在烤肉店，我就想去找您，可当时人多不方便，没想到一会功夫，就我们两人独处，我们真是有缘呀。”
听到烤肉店，苏小行有些不悦问：“你跟踪我？”
杨兴哲听出对方的警惕，“我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只是和朋友吃饭时看见了你，就一直在找机会想聊两句。”
“聊什么？要是合作害人的话没兴趣。”
“我知道以苏主播的流量不屑害人，可前几天你坑赵敖和孙影儿时，不是挺干脆利落吗？”
苏小行确定自己公司没杨兴哲这号人，可他对自己的事却很了解，这明显是调查过的，来者不善！
杨兴哲听见后面没动静了，继续开口“我不是来威胁你或是替赵敖他们抱打不平，只是想来结个善缘。”说完话，拿起一个文件袋给苏小行。
苏小行打开一看，是孙影儿签的合同，和一个公司买了一个月的粉丝流量，而公司的名字正是德罗网络营销公司。
苏小行没急着发作，耐着性子看完所有资料，手上资料的最后一页，是孙影儿要求德罗公司雇佣黑粉破坏苏小行的直播，可这页上面没有德罗公司的签字和盖章，看来交易没达成。
苏小行把文件袋递还给杨兴哲，同时开口“我对掏钱和孙影儿对着干没兴趣，如果你们公司想接单，不用问我的意思。”
“苏主播，既然我把文件给你，就是不打算接单的意思。我没恶意，我知道你觉得我和李泽明是一伙的，可我只是借他这个桥梁认识你而已，谁让我的顾客里只有李泽明和你接触过。”
“那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谈个未来的合作。”
“未来的合作？说清楚。”
“我们德罗网络营销公司是锐罗公关公司的子公司，我想回到锐罗并爬到高位。如果苏主播能大放异彩并进入娱乐圈，那以后在合适的时候，我们互利互惠。我只要一个承诺，苏主播只要同意，我保证你当主播一天，德罗公司不接任何害你的单子。”
“你的说法太空了，不如你具体说说怎么互利互惠？”
“苏主播目前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你只用知道这个承诺对你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苏小行看他的样子，自己要是爬不到娱乐圈，给他帮不上忙，他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想了想，的确自己没什么吃亏的地方，就同意了杨兴哲的提议。
公司宿舍到了，苏小行下车离开，临关车门前，忍不住问杨兴哲“我不是你选中的第一个吧？”
“但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杨兴哲答得一脸诚恳。
苏小行被这个答案雷得不轻，回答“你这个样子，和那些广撒网，骗小姑娘的渣男一模一样。”说完后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杨兴哲留在车里，对着车镜照了半天，想着不应该呀！难道是我的演技又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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