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
目测没有太难的项目。
“您坐。”
她找来一个板凳,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毛巾,沈庭钧看着她假模假势的,一时哭笑不得,
“遵命,梁先生。”
先生,这个词一般是指有一定地位、学识、资格的人,现代更多是指学者,在文学方面有所建树的人。
她估计得拐好几个弯才能搭上边,而她的母亲。
她心底有些涩意,可惜母亲在时他们都称她为疯子女诗人,要是能得一句先生,她一定很高兴。
她这一走神,正调着水温的手就没了顾忌,直到听到沈庭钧的闷哼声她才反应过来。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
沈庭钧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讲话,他知道她刚刚走神儿了。而惹冬很快调整过来,让沈庭钧重新低下来头,先前烫到了人家,这次倒温柔了不少。
坐在镜子前给他吹头发,莫名让她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今天去见陈阿梨了?”
沈庭钧问她。
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对呀。”
“去做什么了?”
惹冬关了吹风机,
“还能做什么,宣誓主权呗,一般小三儿不是都这么干?”她说起话来浑不在意。沈庭钧低调,“不对。”
“哦?”
惹冬拿着梳子听他讲,她猜测大约他会说一些她不是小三之类的话,结果他抿嘴开口,
“你不一般。”
惹冬立马举起自己的巴巴掌,但是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又立马堆着笑放下了自己的手,“谢谢沈总夸奖。”
沈庭钧一直从镜子里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勾着唇浅浅的笑,似乎她并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他了?
“你头发长了好多。”
惹冬假装不经意的开口。
“嗯。”
最近的事情太多,沈庭钧确实没大有时间打理。
“我还是觉得你的头发短一点儿好看。”
惹冬又补上一句,沈庭钧听了这话,摸了摸头发,拧着眉,“明天你陪我去剪头发,你觉得怎样好看,就怎样。”
惹冬沉吟了一下,显得郑重一点儿,
“要不我给你打理一下吧,我在墨尔本的时候学过。”
沈庭钧看着她的表情,分辨不出什么,有些半信半疑的。
“你可以?”
惹冬其实也是个会拿捏人心的,她立马虎了脸,
“你不相信我?”
“有劳。”
沈庭钧这下也不再异议,正襟危坐的一副任惹冬处置的样子。惹冬一边偷笑一边找来一个雨衣给他披好,还顺手给他戴上了一个墨镜,美名其曰怕落下来的碎发掉进他的眼睛里,沈庭钧失笑,得,就当作舍命陪女人了,至少……不会出不去门吧?
惹冬一通折腾,沈庭钧都快睡着了。
而她拿着电推,看着沈庭钧原本平整的头发,现在变的坑坑洼洼的,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还是她过于高估自己了,这这这,怎么出门啊。
她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正在闭目养神的沈庭钧,
“别,先别睁眼。”
她制止了他要把墨镜拿下来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肩开口,
“你听我说啊,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给你做的发型不好看怎么办呀?”
沈庭钧不以为然,能不好看到什么程度?虽然他没有说过,但是对自己的五官形象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但当他强行摘下来墨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惹冬看着他抿唇不语,忐忑又不安,
“要不……要不我现在就陪你去理发店让师傅修一修吧?”
沈庭钧还是不说话,惹冬内心在哀嚎,完了完了,他不会一气之下解除他们的合约吧,虽然她也不是很情愿,但是哈哈哈哈哈!既然他执意如此,那自己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沈庭钧看着惹冬不仅没有丝毫反悔,甚至还在身后偷笑的行径,脸又黑了一层。
“我好像说过伺候的好会加钱,但你这么折腾我的形象,必须得赔钱才能抚慰我了吧?”
惹冬顿时眼睛睁的老大,
“凭什么!”
人家情妇二奶都天天儿收钱收礼物,可她倒好,不仅天天劳心竭力的,还得赔他钱。
“那你想想该怎么补救,我这个样子去公司,还有什么威严?”
惹冬在这他的话里听出了埋怨,
“那那那……”
她手指搅着衣服,忽然眼睛一亮,
“我有办法了。”
她重新把墨镜给沈庭钧戴上,一通鼓捣,又亲自给他摘下来墨镜,
“好嘞!沈总您看看现在有没有威严。”
说完她又匆匆的跑了出去,沈庭钧看着镜子里自己光亮的脑袋,一时无言。惹冬这次并不是落荒而逃,没一会儿她又跑回来,把手上的大金链子给沈庭钧戴上。
这是她那一次在夜市凑热闹看杂技表演,人强制让她买的,20块,不讨价还价。
“是不是很有威严?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
她绘声绘色的,差点儿唱起来。
沈庭钧始终锁着眉头,没有开口,气氛很快凝滞下来,惹冬有些理亏的低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沈庭钧板着脸询问,
“不该拿你做小白鼠。”
“所以呢?”
他每问一句,惹冬的心里就更愧疚一分。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犯法。”
沈庭钧挑了挑眉毛,
“真的?”
惹冬点头。
沈庭钧解开自己身上的雨衣,弹落碎发。扶着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我不让你作奸犯科,但是惹冬,我希望你不要抗拒我,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惹冬躲不开他的眼睛,有些讪然,有时候呀,有时候,人都是那么犯贱,理智上知道不可以,可情感上却控制不住,她骗不了她自己,从她去见陈阿梨时就知道。
“你……别对我报很大的希望。”
她一开口,沈庭钧的眼神就柔和了不少。
“惹冬,谢谢你。”
他顺势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拦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沈庭钧,你干什么?!”
惹冬有些失措。
“不是做什么都可以?必须好好打一顿屁股你才能长记性。”
惹冬被丢在床上,用手撑着沈庭钧的胸膛,
“哎哎哎,你听我说,和尚不能近女色。”
沈庭钧原本深邃的眼神愈发危险,
“欠打。”
…………
今天是惹冬正式就职的日子,她换了好几身衣服,难免有些紧张,这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暴露在公众视线下。
现在还是电视剧的发布会,她和薇薇安在后台等。
“紧张吗?”
薇薇安问她。
“嗯。”
惹冬没有逞强,诚实的点了点头。薇薇安是真的很喜欢惹冬,肯学,又不摆一些架子。
“别怕,沈总选中你,就说明你有这个实力。”
昨天他们已经做好了高层的交接,而沈庭钧在前天就去出差了,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她重新出来会有什么问题。
其实她知道,在冯纹纹那件事上,有一股子舆论引导说这件事是新入职唯你的总监解决的,也算是在公众面前给了她一个功劳,她没问,但这后头应该少不了沈庭钧的交代。
“Vivian,你取笑我,我有没有能力你不知道啊?”
薇薇安这次却没和她打趣儿,
“梁总,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你和沈总的关系纠葛,我从来不想去八卦,我所负责的就是配合你,把唯你做大做好,这么多天,你的作为我都看在眼里,而我相信,沈总也是因为知道你可以,所以才这么安排。”
惹冬抿着唇,听她讲,
“惹冬,他想你变强。”
薇薇安这一句没有称呼她梁总,她一时有些五味杂陈。变强……人不可能永远在别人的羽翼下,想让一个人变强,不是圈养禁锢,而是给她蓝天和翅膀。
“我知道了。”
她握了握微微安的手,一脸感激。
灯光打在脸上,她脸上挂着适时的笑,不是假笑,是那种自然的适应的笑,仿佛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主场。
“大家好,我是梁惹冬,我回来了。”
她说的平静,但此时台下已经有很多人的心开始风起云涌。
“请您回应一下插足陈小姐的婚姻致使他们感情破裂是不是真的?”
“请问当年您在金马奖颁奖典礼上血崩的真实情况是什么?”
“请问您是用什么身份入职唯你的?”
“请问您和沈先生是什么关系?”
“请问您这是重回娱乐圈吗?”
惹冬扫视了一圈,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些记者了,他们甚至都称呼她为您。
“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有很多,不用一次性把所有问题都问完吧?抱歉,我今天只回答一个问题。”
她一说话,举着话筒的记者都静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要问的问题,只有一个站的很远的戴着眼镜的小记者,大声的问了出来,
“请问您和沈庭钧沈总现在是什么关系?”
刚刚算是安静,现在大家更是屏住了呼吸,等待惹冬的答案,
惹冬对着前头的镜头笑了一下,
“我说我被包养了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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