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鉴翻阅着今日的加急奏折,时不时的微微蹙眉。
此刻一只信鸽从外面飞了进来,停在了慕容鉴的书桌上。
慕容鉴认得那信鸽,这些年与慕容雨通信,都是靠它。
他将手中奏折放下,从信鸽腿上拿下信函,细细读着。
看完之后,他便将那信函对着火烛烧了:雨儿说,她想家了?莫不是,她在翼国皇宫有什么事情不能书信?
就在慕容鉴深思之时,门外一道声音传来:“大殿下……”
“何事,说……”
门外的公公眸中微转,缓缓的道:“大王妃说要见殿下——”
“见我?”慕容鉴感到一丝意外,虽这两年中,他将郭启云从暖阁放出,安置偏殿,可二人之间依旧没有过多的交集。
“是的,大王妃是这般说的。”公公开口答道。
慕容鉴想了想,然后踱步走出书房。
偏殿中,一地狼藉,所有能砸的东西,悉数被砸,这是郭启云几年中不变的戏法。
“找我何事?”慕容鉴冷冷开口。
郭启云从软榻上起身,今日的她已经不像三年前的光鲜靓丽,毕竟被人困了三年,无论多么美艳的女子都会凋谢。
她直直的对上慕容鉴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休了我!”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在这样待下去,她迟早会真疯的。
她不要自己变成那样,故,在她没疯之前,她一定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呵!”慕容鉴嗤笑,带着冰冷面具的脸,向郭启云逼近了几分:“你以为离开我,你的日子会好过多少?王室不要的女人,你以为,还有谁敢娶?嗯?”
真是可笑,她当真以为,这辈子她还能离开他?
郭启云并不畏惧,依旧直视着他:“那也比现在这般好,就算终身不嫁,那又如何,总好过老死在这里!”
慕容鉴眸中的神色变了几变,暴露在面具外面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你当真要离开?”
“真,比黄金还真!”郭启云不怕死的说道。
她为何不想离开,如今这个地方,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不,比地狱更为可怕,每日在这几方天地中打转,迟早她会疯的。
慕容鉴背后的手握的咯咯作响,他努力压着心中的怒气:“理由……”
“理由就是,我不爱你,而你,也不爱我。所以,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郭启云没好气的道,这样简单的理由他还要问:“若你不知休书要如何写,那就,那就写无子嗣吧!听说王上已然让你监国,这黎国的疆土迟早是你的,子嗣对你,对黎国都重要。这样写,王上与我爹都不会生疑,你,觉的如何?”
慕容鉴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掐着郭启云的脖子一下推到在软榻上。
若不是软榻柔软,郭启云想,她的腰一定断了。
“你,你要干什么?”郭启云支支吾吾的道,她的呼吸愈发的困难了。
慕容鉴冷笑,看着身下之人面色愈发的惨白,冷冷的道:“你不是想离开吗?那今日我就明确告诉你,若想离开,只有抬着你的尸体出去。”
郭启云用力拍打着慕容鉴的手臂,艰难的道:“就算我死,我,我也,也要离开……”
慕容鉴手上的动作一顿,将手从她的脖子上撤下:“你,当真要走?”
郭启云用力的喘着粗气,本来如玉的脖颈此刻一道淤青:“是,就算死,我,也要走!”
沉默了许久,慕容鉴开口,语气没了方才的冰冷:“若,我愿意给你一个孩子呢?”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的诧异。
郭启云就如看怪物一般看着慕容鉴:“我说大殿下,您没事吧?!给我个孩子?您以为,我稀罕要你的孩子?呵,呵呵,真真可笑。”
他一定是那场火中烧坏了脑子,要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孩子?她为何要帮她生孩子,她又不爱他。
慕容鉴不在言语,而是拉上郭启云的手腕,就往榻旁走去。
“唉,你要干什么?”郭启云惊道。
“你不是不喜欢与我的孩子吗?那我偏要给你!”慕容鉴的声音恢复了冰冷,方才她那不削的表情刺伤了他。
郭启云被狠狠的摔倒了榻上,她还未挣扎坐起,便被慕容鉴压得动弹不得。
“慕容鉴你放开我,你更本就不爱我,为何你还要碰我,你滚开,滚……”郭启云西斯底里的大叫,她不想在重复新婚之夜的噩梦。
慕容鉴一手钳制住郭启云的手,一手撕扯着她的衣物,残忍的道:“我是不爱你,可你也是我的知道吗?我要你怎样,你就必须怎样,知道吗?因为这是你的命……”
一夜翻滚,慕容鉴依旧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而郭启云只有被逼配合着他的动作,最后晕厥过去。
慕容鉴离去时,郭启云依旧没醒,他穿戴好衣物,走到门外,吩咐道:“大王妃许久没有出去了,天亮你问问,若是她想出去的话,便带她到白塔寺坐坐,一路上要留心一些。”
柳公公听明了,便道了一声“是”
天放亮,郭启云浑身酸痛的起身,一旁的宫人,服侍她穿了好衣物。
柳公公便低头进来:“请大王妃安,大殿下方才走时,有问,若是大王妃身子不乏,便可去白塔寺中坐坐。若是乏了,那就……”
“我去,你现在便下去准备吧!”她为何不去,这是她最快离开的唯一方法。
过了一个时辰,郭启云便来到了白塔寺中,上完香,郭启云便与柳公公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与方丈有些话要说。”
柳公公向屋内看了看,便应了声“是”。
郭启云与方丈坐在禅房之中聊些佛法。
聊了一段时间,她见禅房中有茶具,便出声道:“原来方丈也是爱茶之人,启云从小也学过些茶道,不如方丈帮我指点一下,看启云有那里做的不好!”
方丈微微颌首:“不敢,不敢!”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都未见郭启云出来的柳公公发觉到事情的不对,一脚踹开门,便看到晕倒在桌前的方丈,屋内的窗户也已然敞开。
柳公公暗叫不好,慌忙回去禀告慕容鉴。
慕容鉴听云郭启云逃走,即刻大发雷霆,厉声道:“关上城门,只能进不能出,即刻去找,哪怕将这黎国反过来,也要把她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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