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天生聪慧,许是儿时的一些经历,让他变的格外早熟,很多事情想的要比大人还多。
他的功课很好,先生教的他都能记住,有些东西他只是看了一遍便可以过目不忘,就连先生也连连赞他是个读书奇才。
当然澈儿的聪慧不单单凸显在读书的方面,对于国事,他也有自己的见解。
有一日轩辕子轩无意见提到过,他想选二个有用之人重新扶持一下,主要是现在朝廷中一边倒的形式,让他有些难以控制。
现在他手中有五个人选,可却不知道选谁更为合适,让他颇为头疼。
澈儿思寻,眸中的睿智不似十二岁的孩子:“父王,儿臣到有一法可以一试!”
“哦?!”轩辕子轩将手中筷子放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澈儿:“你一个孩子有什么主意?!”
虽然过了这些年,轩辕子轩对澈儿已不像以前那样的不喜,可有时也会故意刁难一下他。
澈儿未脱稚气的脸上,微微一笑:“儿臣听说,江淮一带前不久发生水患。父王可以将那五人同时派去,看看谁的本事最高,最好,便选其中二位。这便是最直接的方法!”
轩辕子轩震住,他没有想到澈儿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如今只是个孩子。
倘若在假以时日,他的成就定不比自己差。
轩辕子轩抬手,夹了一些菜放到澈儿碗中:“你很喜欢这些国事?!”
澈儿想了想:“儿臣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
轩辕子轩不解:“这是何意?”
“儿臣是父王的儿子,如今弟弟还小,母妃又不愿弟弟将来牵扯朝政。故,澈儿便要多学些!”澈儿很是认真的答道。
轩辕子轩的眸子转了好几转:“这是你母妃告诉你的?”
澈儿摇头:“母妃什么也没说,可澈儿看的出来。母妃希望弟弟能过的无忧无虑,故,澈儿只能多学些,这样将来才能保护母妃与弟弟!让他们过想过的生活!”
这是澈儿的真心话,他从小便对亲生母妃的影响不深,而宁嫔对他亦是不好,只有暗香对他是实心实意。所以,他从小便暗暗发誓要护暗香与逸儿一生!
轩辕子轩深深的看着澈儿:看来香儿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澈儿,从明日起,你便跟着父王在龙炎殿可好!”
澈儿当然知道轩辕子轩的意思,忙起身,拱手行礼:“谢父王!”
轩辕子轩扬了扬手:“莫要谢的如此之早,当个帝王并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除了足够的睿智,还要学习帝王之心!”
“是,澈儿定会好好学习,定不会让父王失望!”
“嗯,你先回云月宫,向你母妃说一声,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提前准备一下!”
**
从龙炎殿出来,澈儿就与小邓子一起前往云月宫。
如今的小邓子已经是澈儿的贴身太监,当然这一切都是暗香安排的,她主要是见小邓子还算激灵,澈儿身旁需要这样的人。
“小邓子,你说母妃知道我要进龙炎殿,是否会开心!”澈儿嘴角挂上满满的笑意道。
小邓子微微低头跟在澈儿身后,听到问话后,便陪笑道:“娘娘自然是喜欢的!”
听云小邓子这般答道,澈儿嘴角的笑意加深:喜欢就好,只要母妃喜欢,无论这条路有多苦,我多不喜欢,都会坚持的走下去。不为别的,只为母妃开心,逸儿将来的安乐!苦我一人又如何!
四月的风,轻轻的拂过,湖边的垂柳微微浮动,御花园中的百花也相继开放,这一切看上去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澈儿相信,他的将来也会从这一刻起,成为一个崭新的开始……
此时,一个肉团跑到了澈儿的面前,张开双臂,想让澈儿抱他。
澈儿苦笑,将肉团抱起,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又跑出来,母妃寻不到你,会着急的!”
逸儿满不在乎的,将肉肉的胳膊缠上澈儿的脖子:“逸儿在宫中很是无聊,哥哥又每日都要读书,习武,没空陪我。所以,我便缠着芷兮姑姑带我出来玩玩,否则我会疯的!”
逸儿的性格颇像轩辕子轩少年的时候,受不得半点约束,若是一日不出来溜达溜达,他定会憋出病来。
可若是没人约束,由着逸儿的性子,那后宫中的花草可就要遭殃了。
为此,暗香没有少头疼,可无论怎么管教,逸儿都是不听,她实在无法,便告知轩辕子轩。没料到,他不但不管,反而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的孩子,颇像我之性格。”
见轩辕子轩这般,暗香顿时气结,从那以后她便立下规矩。第一,逸儿出去可以,但不能超过半个时辰,若是超过了,便罚跪一个时辰。
第二,若御花园中的花草有损,损毁多少便让逸儿亲手种上多少,而且罚一日没有肉吃。
一开始逸儿就当母妃与他玩笑,可他没有想到母妃这次是真的,在试了几次之后,逸儿叫苦连连,可母妃依旧不心软,久而久之逸儿也收敛了许多!
“哥,你方才有高兴的事情吗?”逸儿奶声奶气的道。
他方看到澈儿嘴角的笑容,那笑容很是好看,在他的眼中就如这花园中最美的牡丹一样。
“哥明日起就要住进龙炎殿中了!”澈儿的语气中难掩高兴之色。
他本想着逸儿听到也会高兴,却没有想到,他那原本神采奕奕的小脸顿时变的有些惆怅:“哥不要逸儿与母妃了吗?”
“为何逸儿会这样想!”
逸儿的小手,在澈儿的脖颈上,使劲的缠了缠:“若不是这样,哥为何要住到龙炎殿去,哥不是一直都与我和母妃住在一起的吗?”
澈儿有些哭笑不得:“我住进龙炎殿,是为了帮父王一些事情,同时还要学习很多东西!”
“哥也可以在云月宫学啊,母妃会的也很多!”逸儿不开心的回道。
“那是不一样的,父王与母妃教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逸儿嘟嘴道,表情很是不满!
澈儿捏了捏他的小脸:“等你大了,便会知道了。”
云月宫
暗香小歇醒来,突觉有些头疼,便叫来宫人为她按按。
“逸儿呢?怎的又不见他?”方才暗香便觉得奇怪,若是平常,逸儿早就跑出来绕在她的身旁,母妃长,母妃短的了。
宫人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按着:“回皇后娘娘话,二殿下出去了!”
“出去了?他自己?”
若是逸儿自己出去,定又要惹出一些事情来。
“与芷兮姑姑一起,算算时辰快回来了!”
听是与芷兮一起,暗香终于有些放心了,好歹有芷兮在,逸儿会收敛些,放眼整个后宫中,能让逸儿害怕上几分的,便只有自己与芷兮了!
“对了娘娘,今儿晌午刚刚册封的玉妃娘娘来给您请安,奴婢见娘娘睡的正香便没让玉妃进来!”
这些年,轩辕子轩又纳了一些嫔妃,名为充实后宫,实际是为了平衡前朝与后宫的势力。
同时他的孩子,这些年中便多上了许多,最小的七皇子才刚刚半岁。他的生母,便是现在的四妃之首萧妃。
暗香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便也会多多少少的与她打上一些交到,几次相处下来,暗香很是不喜萧妃此人,嚣张跋扈的气势一丝都不输昔日的靖妃。
还好一直有轩辕子轩护着,暗香过的也还算安慰。
“母妃!”逸儿一下钻到暗香的怀中,撒娇的道。
暗香捧起逸儿肉肉的小脸,这个孩子长的愈发想轩辕子轩了,就连有时候不经意的表情也很是神似,柔柔的拿起一旁的绢帕擦拭了一下逸儿满是细汗的额头:“你又去那里闹腾了?!”
“逸儿没有闹腾,只是去御花园逛了逛,母妃不信便问芷兮姑姑!”
暗香抬眼看了一眼芷兮,见她缓缓点头,便心下了然:“你已八岁,故,凡事都要收敛些!”
说着不忘看看一旁喝茶的澈儿:“要向你哥哥学习知道吗?”
八年中,澈儿的没一份变化她都看在眼中,她很庆幸当初选择了抚养澈儿。
澈儿将手中茶盏放下,嘴角勾起:“逸儿还小,贪玩些也是自然的!”
“你啊,与你父王说的一样!什么还小,当初你八岁的时候,可比他乖多了!”暗香手中理了逸儿的头发,一边道。
“我倒是想逸儿可以永远这般天真下去,这样其实挺好!”澈儿说这些的时候口吻难辨。
暗香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是母妃逼你紧了!”
澈儿刚满六岁,暗香便帮澈儿请了一位师傅,教他识字学文。
刚满八岁,她便与他说一些国家社稷之道。暗香虽是女子,可对这些还是颇有见地的。
澈儿十岁,暗香便帮他找了朝中最有学文的文阁大学士,教一些君王之道。
澈儿省心,每一样都学的颇好,从不让暗香与那些师傅们操心。
可暗香这些年却忘了,澈儿也只是个孩子,与逸儿一样,需要无拘无束玩耍的孩子。可她,却残忍的将他的这一切剥夺。
“母妃想多了!”澈儿轻缓出口:“这对于澈儿来说是唯一的一条路。若不是母妃,恐澈儿现在早已身首异处,那里还有现在的日子!”
若不是暗香的收留,他一早就会被宁嫔虐待而死,那里还能活到现在。
若不是暗香极力的劝阻,他的太子之位早就不在。
若不是暗香这八年的呵护,他那里会尝到人间的温情,还有轩辕子轩对他的改变!
这些都是暗香给予他的,所以他要报恩,用着一生来报!
见暗香依旧面色沉重,澈儿便起身,走到暗香的面前拉上她的手:“母妃,明日起我便会住进龙炎殿中!”
暗香眸中惊愕,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澈儿开心吗?”
“当然,只有这样,澈儿才能更好的保护母妃,保护逸儿!”澈儿回答的很是爽快,没有丝毫的犹豫。
暗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握这澈儿的手紧了紧:“也罢,希望你不要恨母妃便是!”
“澈儿此生都无以回报母妃的恩情,岂有恨字一说!”
用完晚膳,暗香来到偏殿,帮澈儿整理一些衣物。
待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澈儿让小邓子出去,屋内只留下母子二人。
“母妃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方才澈儿便看出暗香有些欲言又止。
暗香拔下头上的发簪,挑了挑灯芯:“有些事情母妃不想瞒你!”
“……”
“你的生母慕容氏,当初确实与我有些过节,甚至她的死,与我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
暗香不想瞒澈儿,她知道如今后宫人多,就算她不说,迟早会有人说的。
若是这般,她还不如自己告知澈儿,这般她的心中还好受些。
澈儿沉默,眸中的颜色就如深潭,让人看不到底,良久好,他缓缓开口:“母妃为何与我说这些!”
“我只是……”
“澈儿知道母妃心中所想,也知道母妃的用意。可那些对与澈儿来说,都是一些没有印象的过往。
对于澈儿的生母,澈儿没有丝毫的记忆。后来知晓也是从宁嫔口中,她只是生下澈儿。
可这些年对澈儿关心栽培,让澈儿感觉到温暖的只有现在的母妃。所以,不管母妃与慕容氏有何恩怨,都不会成为澈儿与母妃之间的隔阂!澈儿的母妃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您!”
澈儿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很是认真,他知道暗香心中的顾忌,她是怕后宫人利用这一点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对于这件事一早就有人挑拨,而澈儿当时的回答也是相当的干脆,直接告诉那人他轩辕澈的母妃就只有一位,那便是云月宫中的皇后。若此后再有人那这事来说的话,他定会告知父王知晓。
从那以后妃嫔们便都不敢说起此事。
暗香眸中缀满泪水,伸手将澈儿揽在怀中:“澈儿,我正的很庆幸有你这样的儿子!”
“母妃,还记得澈儿第一次来云月宫的那天吗?您说您要抚养我,我当时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我定要对您好,因为您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
澈儿进入龙炎殿后,轩辕子轩教了他很多东西,一些朝政上的大事,他也会问问澈儿的意见。
几次下来,轩辕子轩便将一些琐碎的奏章交给澈儿看。
澈儿知道这是父王对他的信任,虽然只是一些琐碎这事,他都处理的甚好,这让轩辕子轩很是放心。
这日,轩辕子轩去云月宫用膳,本想叫着澈儿一起,可却被澈儿推托说:“父王先去,儿臣还与些东西没有看完,等儿臣看完了便前去!”
轩辕子轩看了看澈儿书桌上一摞不高不低的奏章,叹了口气:“也罢,你在这里看着,父王吩咐如意帮你备些吃食,你想吃什么?”
澈儿淡淡笑了笑:“若是可以,儿臣想吃排骨与松子桂鱼!”
轩辕子轩有些愣神,不解的问道:“你就如此喜欢这两道菜,不腻吗?”
他记得,只要澈儿在云月宫用膳,暗香定要备上这两道菜,轩辕子轩问其原因,暗香含笑道:“因为澈儿喜欢吃!”
“儿臣就算吃一辈子,也不会觉的腻!”
澈儿心中对这两样菜有着特殊的感情:这是母妃第一给他做的菜,所以他想要吃一辈子……
轩辕子轩走后,澈儿便坐在专属自己的书桌前批阅奏章。
门外的小邓子见主子二个时辰没有喝水,便备了一盏茶水进来:“太子,歇歇吧!您都看来一上午了,不累吗?”
就算澈儿在能干,他左右不过是个孩子,小邓子有是在一旁看着就心疼,心中为澈儿叫苦。
澈儿将手中的奏章批示完毕,接过小邓子的茶盏喝了一口:“菊花茶,亏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个!”
小邓子笑了笑:“是娘娘让备下的,娘娘说太子喜爱菊花茶,而且往后要看很多东西,用眼的眼的地方自然也多了。便让奴才多备了些!”
听云是暗香特意备的,澈儿心中又是一阵暖意。
此时龙炎殿的门被人推开,小邓子以为是那个不懂事的奴才,准备上去训斥一顿,没料到却看到了萧妃。
“奴才给萧妃娘娘请安!”
萧妃瞥了一眼地上的小邓子,傲慢出声:“本宫来找皇上?”
“回萧妃娘娘,皇上去了云月宫!”
听得云月宫三字,萧妃的眉心深深的蹙起:又是那个沈暗香,真真不知道皇上是着了她什么道了,处处对她宠爱有加!
“去多久了?!”
“大概一个时辰了!”
萧妃此刻在外殿,故没有看到里面的澈儿,绕过小邓子扬声道:“那,本宫便在这里等上一等!”
见萧妃真真要进入内殿,小邓子急忙拦住:“萧妃娘娘莫要坏了规矩才是!”
早在翼国建国开始,便有个规定,只要皇上不在龙炎殿中,无论是谁都不可以逗留一刻。
这主要是防着有心之人偷看了奏章机密去。
萧妃本就火大,加上又被这样一拦,火气便更甚。
用了的推了小邓子一把,杏眸一剜:“滚开,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本宫!”
小邓子虽不及防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本想再上前拦住。
却听到澈儿的声音:“萧妃娘娘还是回去的好!”
萧妃没了料想道澈儿也会在此,上下的看了几看:“哦?原来是太子殿下!”
澈儿微微拱手:“见过娘娘!”
澈儿虽不喜欢萧妃的跋扈,可她毕竟是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周到的。
对与澈儿的行礼,萧妃很是不削:“既然这龙炎殿中有规矩,那为何太子能在,而本宫就不能进呢?”
澈儿莞尔,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澈儿不才,十日前便与父王同住龙炎殿中!”
萧妃惊愕,她万万没有想到轩辕子轩会同意让澈儿住在龙炎殿中:皇上不是一早就想废了他吗?为何现在会让他住进来,这是不是说,皇上已然决定让他来继承翼国的江山了!不,这可不行,若是这样,那她的寻儿怎么办?!
“哦?是吗?看来皇上很器重太子啊!”萧妃哂笑道。
“谢娘娘谬赞!”澈儿的态度很是恭谦。
萧妃来回踱着步子,细细的看着澈儿,嘴角一丝嗤笑:“可本宫怎么听说,皇上并不喜欢太子的生母慕容皇后,而且还很想废除太子呢?!”
面前的人虽是太子储君,可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她就不信,听到皇上有废他之心,他还能镇定。
澈儿的眸中浮上一丝异样的神色,可语气依旧恭谦:“萧妃娘娘真真健忘,父王的皇后就只有我母妃沈氏一人,那里来的慕容氏?”
在慕容雨死后,轩辕子轩就下令不将其记载史册。
故,如今皇上只有唯一的一位皇后,那便是沈氏暗香!
萧妃没有想到澈儿会这般的将她一军:“你,你……”
澈儿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估算着父王快要回来了:“萧妃娘娘还是回去的好,以免父王看见不快!”
“呵,不快?!你以为皇上看到你就会快吗?!若不是云月宫那位一直护着你,你以为,你还会是太子?”萧妃不削的笑道。
在澈儿八岁的时候,她本是劝动皇上让他废除太子的。可就是暗香的一句话:“澈儿是治国奇才,皇上在等上几年便会看出!”
就是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让萧妃算计多时的计策没有用上。从那时起,她便与暗香结下了梁子!
“如今皇后是我母妃,她不护我,还有谁会护我?!”
萧妃眼眸眯起,轻轻拍手:“好啊,好一个母妃?!不知道你的生母听到会是什么表情。”
澈儿抬眸直直的对上萧妃的眼眸:“我轩辕澈的母妃永远只有一个,那便是父王唯一的皇后沈氏,萧妃娘娘莫要再次挑拨我与母妃的关系!”
澈儿话语刚落,轩辕子轩便叫好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好澈儿,你母妃这些年没有白白疼你!”
听到轩辕子轩的声音,萧妃浑身一抖,她没有料到轩辕子轩会在此刻出现,忙转身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轩辕子轩没有让萧妃起身,而是从她生旁绕过去:“你不在便是朕最大的安!”回眸又对澈儿道:“回去继续批奏折,莫要在这样的人面前磨工夫!”
萧妃的面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开口道:“皇上,寻儿病了!”
“病了便去找太医!下去吧,你在这里朕只会烦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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