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早不赶晚,时间对我们来说可以提前,但不可以迟到。
住在杨培欣上铺的那个女生,名叫黄麦穗。一听到麦穗,井桐雨就感觉很熟悉,很亲近。风吹麦浪,那一片金黄的海洋。承载了无数农民家乡人的喜庆与笑脸。
她好像并不喜欢黄麦穗这个名字,她说你们叫我黄灿吧。成熟的麦穗低下头,黄灿灿的。井桐雨感觉还是和麦穗脱不开关系。
不如,黄灿,字麦穗。那自己呢?井水,字桐雨。
井桐雨心里这样联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
我们三人一起筹买了一些画料用品,一些生活用品。各自挑了一身迷彩服,说到挑字。其实还用挑吗?就是找一件自己合适的尺寸。我和黄灿比较好找,杨培欣就比较难矣。
不用大概,就是第二天的晚上,杨闯打电话来约井桐雨一起吃饭。对于陌生的号码,其实井桐雨是要挂的。接了之后是他,井桐雨吃了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他故作神秘说你猜,井桐雨冷冷笑说,那还用猜吗?你如果不见本班的信息登记表,你怎么会知道?不过,他记性挺好的。有时候,自己去充话费的时候,一时还会忘记自己的电话号码。
杨闯没说,井桐雨当然不知。他只是记得模糊,反反复复打了二三十遍电话,才‘准确无误’地打到井桐雨手机上。
井桐雨托有事可能去不了,杨闯没有死缠烂打。有事你先忙,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这个‘很多’,让井桐雨想入非非。
学校从上到下有一个层次,分别是领导、老师、学生会、学生。杨闯要参加学生会,学生会一直井桐雨都对他有不好的印象。是因为我们阶级立场不同,所代表的利益矛盾。
自己的事情杨闯自己搞定,他晃荡在系学生会处,准备要报名参加学生会或加入各团部。打个下手,了解了解情况。毕竟是新生,左右没他的事。他远远的看见一辆豪车驶进校门,他对豪车特别敏感。
他走过去看,车缓缓停在道牙边上。车门打开,下来一位伯伯,伯伯手里拿了一些‘文件’,去办入学手续。
杨闯围着看来看去,一辆豪车,单说外形就是与众不同。杨闯决心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一辆比这更好的车。
此时,从里面下来一位女孩,捧着手机玩。蓦地,抬眼看看。丝毫没注意到杨闯,杨闯倒是注意到她,女孩长相清纯。
伯伯办事老练,一会儿就走完所有程序,拿着她宿舍的钥匙回来。那个伯伯对那个女孩恭恭敬敬,应该是那个女孩家里的老司机。
女孩嘟着小嘴问:“李伯伯,詹仰他昨天肯定来了?”
李伯伯微笑着说:“小姐,詹少爷昨天就来了,我在登记表上看见了他的名字。”
女孩问:“那他现在在呢?我怎么找不到他?”
李伯伯摇了摇头。女孩知道他神出鬼没的,好像这几天一直在躲着自己。但你能躲得过初一,你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我就在学校等着你,看你来上不上课。
女孩越想越气,神情越可怕。李伯伯看着小姐的样子,微微动容。继而,女孩一笑说:“李伯伯,谢谢你今天能够来送我。”
李伯伯说:“不用谢,小姐。东西我已经把你安排妥当,我现在把你送到寝室楼门口。”
女孩说:“不用了,李伯伯。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还有工作要坐,我就不麻烦你了。”
女孩执意,李伯伯从后备箱拿出她的行李,告诉她住址在哪?
女孩挥手再见,车辆走远。
杨闯在一旁心想:“她是一个富家的小姐,真不错唉!”便借机去搭讪,轻喊:“喂,新同学,同学,美女...”
杨闯叫了三遍,一次声音比一次大,她才意识到是在喊自己。她停下脚步说:“你是在叫我?”
杨闯保持着最帅的笑容低了一下头,说:“新生报到,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女孩缓慢的摇了摇头。杨闯继续说:“你是哪个系的?”
女孩说:“我是学绘画的。”
杨闯兴奋说:“咱俩是一个专业的,巧了。”
女孩落落寡欢说:“你有什么事吗?”
杨闯一时无语,说:“咱学校很大,你知道路怎么走?我送你去女生宿舍。”
女孩很快说:“谢了,不用。”
不用,杨闯讪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的钓呗。
晚上,杨闯重新带着自己的行李,换了一栋楼,去了另一间宿舍。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被带错了宿舍。
来到这间真正属于自己的宿舍。两个上铺已经住上了人,一黑一白两个人。黑的挺黑,白的有些瘆人。黑的长得壮实,白的瘦骨嶙峋。黑的头上如果扮一个毛巾,整一个抗日情怀。白的嘴里戴了一个牙套,双眼皮,乌溜溜的大眼。
鬼门关,黑白无常,杨闯这样想。杨闯最想住上铺,可现在上铺已经被他俩占领。既然如此,杨闯想到一技,叫杯酒释上铺,趁机拉拢人心。
杨闯说我们宿舍的人估计应该已经都到齐了,我们一会儿出去一块喝一个。大家以后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互相帮忙。如果两位没什么事的话,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出去一起吃个饭。
杨闯兴致勃勃说完,见两人没有反应。杨闯继续说今天晚上这顿饭我先请了,我知道以后有机会,有机会的话不如抓住现在。
两人一愣,黑的先说我不喝白的。白的从上铺跳下来说我喝不了啤的。杨闯说我白啤兼收。
三人一起去学校饭堂。因为新生开学,家家生意火爆。三人找了一个旮角处坐下,先点了四菜一汤,摆上了酒水。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三人喝的眼花耳热,晕晕乎乎。说到了论资排辈的事,三人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身份证历来都是公认自己照的最丑的一张相片。黑的在白的上面成了炭墨,白的在白的上面模糊一片。
黑的叫朱沛,杨闯开口叫成猪肺。白的叫毛刺刺,杨闯打了一个哆嗦。毛毛虫还带着刺,杨闯想到小时候的痒辣子。在身上爬过,又疼又痒,十分难受。
对比一下身份证上的年龄,杨闯稳操胜券自己最大。因为身份证上的年龄并不是他真实的年龄。杨闯虽居大,但却说俗话说年长为尊,但我们都相差无几。说个生活中的例子,我们出门在外,年龄比我们大一点的或比我们小一点的,我们都会客气的称呼一声哥。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客气的称呼呢?其次是出于礼貌,最主要的是我们要请人家办事。所以能力才是真正划分大小的实力。
两人都点头称是。杨闯说我们今天就以酒论英雄,以酒论实力怎么样?
二人对视了一眼,相继摇了摇头。
最后,杨闯力挫两人。扶着两人回宿舍,自己也喝的高了。照应不周,事故频出。不是他吐,就是他吐。不是他歪,就是他想倒。
唉!一夜可累坏了杨闯。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喝酒了?
井桐雨万万没有想到,来到宿舍的第四位姑娘竟然是她。自己那天在墓地见的那个戴鬼面具的那个女孩。
她叫马童幼,父母的性,一个字的名。大家叫她童幼幼,也亲切的管她叫幼幼。
截止今天,全员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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