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闯,你怎么来了?”我万万没想到是他,所以显得很惊讶,语气变冲。
他以为他拍我的左肩,我会往左边看。然后他在从右边出现。一个小伎俩,我压根就不上当。
他有点挫败感,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对面一个戴眼镜的黑男孩,咳嗽了两声。他有些收敛的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说:“你让我来有什么事?”
“我让你来?”我感到很奇怪。
他说:“手机里你说见面再聊啊。”
“我有这样说吗?”我好像记得我有那样说过,可那是我想挂电话,搪塞结束语。
我觉得好笑说:“没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杨闯了若之掌地说:“虽然咱的学校很大,当你只会呆在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我不知道他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o了一声。
他点了一下头,说:“没事,你借阅证借我一下,我去图书馆借本书,陪你一起看。”
“啊,我带。”今天我是真的没带,用不着撒谎。
他一脸笑容说:“没事,我带了。”
我觉得他有病,自己带了还问我借。我故意说:“你还用得着看书?”
他说:“当然了,我是阅览群书。”
“那个书名叫做群吧!”我感叹,那个成语应该是博览群书才对。
坐在我前面的小黑眼镜,听我们说话有些不耐烦了。我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斜眼挑向他,我也要学习了。
杨闯明白的点了一下头,比了比我没事,我走了。
不送,突然我想起,问:“你认识高奇吗?”
杨闯反应特大,说:“你说高奇(搞基)啊!”
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名字,到你嘴里怎么变得那么难听。只听杨闯骂说:“他从骨子里就是一个马屁精,自以为刚正不阿,处事公断,公正无私...其实就是一个装逼。”
他的三个成语,要求可是大大的高,任谁都不能轻易的做到。
我怔住了,缓一会儿说:“他得罪过你?”
“我得罪过他。”杨闯语气软了下来。
对面的小黑眼镜已经忍无可忍,撤书离开。拍了一下桌子,弄了一下椅子,造成的动静很响。显然是对我们极度的抗议和不满。
杨闯目光不善,追着想要问他你啥意思?有什么话你就说吗,摆什么架子?有点文化,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我拉着杨闯,不要让他冲动。
过了许多天,刘飞第私下单独找到我。
刘飞第是杨培欣的哥哥,杨培欣是刘飞第的姐姐。两人这种‘青梅竹马’的关系。我听培新说,恋爱不能随便,需要缘分,也需要等。两人互为备胎的谈着恋爱。如果将来彼此能够找到一个比对方更好的,就能彼此把对方毫不容情地踢了。
想想这种恋爱就疼,就有点残忍。
刘飞第见到我就问:“她那天是不是喝的很醉?”
我是第一次遇到被人这样问我,我是该替杨培欣隐瞒?却担心弄巧成拙,再添乱麻烦。我一下子没了办法,犹豫不决,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话,好像不应该我去问,应该是杨培欣说。
他说:“她真的喝的很醉。”他是问我,明显他已经有了答案。
他似乎忍住不在我面前大发雷霆,他面色难看,沉重的点了点头,离开。
暴风雨恐怕就要来临,我害怕二人有什么说不清楚直接闹僵吵架。回去毫不隐晦的报告给杨培欣知道。杨培欣脸孔上一闪而过抑郁,随即一笑说:“没什么事的,你瞎想什么?”
“我保证我没有瞎想。”我心里说,我很担心。
很快,杨培欣第二次喝醉。不过,这次送她回来的不是高奇,而是刘飞第。这让我安心了许多。
可是,接着就传来刘飞第和自己组建的球队队员打架的事情,具体原因不详。
刘飞第和姚火因为喜爱打篮球,一个前锋,一个后卫,惺惺相惜,意气相投。所以两人自然而然成了好兄弟。姚火想组建自己的一支球队,给刘飞第一说,激起了刘飞第心中的热血。
因为组建自己一支球队,仅代表自己出战。不代表校方,系方,也没有什么包袱。为自己的荣誉而战,当然激情四射,火花四起。
篮球场上队友一般都是称兄道弟,一群大老爷们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大大出手。如果是对手,敌人。往往会因为故意犯规,撞人,裁判吹哨不公平等等而越打越生气,互相打了起来,这样不奇怪。
当时姚火在场,众人拉了开来。所以也并不严重。
不久后,一张大布告贴出,上面白纸黑字清楚的写到:xxx学生刘飞第与武协协会部分成员发生激烈矛盾,打架斗殴,情节十分恶劣,给予严重的违纪处分并留校察看。xxx
好端端的,他怎么和武协动手,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就是没事找刺激,你打篮球的身体在棒,想不透去捋武协的虎须。一个打篮球的,一个练武的,平日里没有往来,也没有什么冲突吧。
难道前几天,刘飞第打人。他心里气不过,找武协的人来打刘飞第。那么武协的人也太不争气了吧,如此兴师动众,是部分成员。
为什么告示上没有对武协的处分?大家议论起来,一个很肤浅的解释就是法不责众。由字面意思猜测,刘飞第是单挑众人啊!一时间,武协被腌臜讽刺语言并文字攻击的体无完肤,有人开始退出武协,有人放弃准备参加武协。风向标,称赞声对准了刘飞第。
刘飞第可谓是一举成名。第一天贴出的布告,第二天就被撕了。布告带一些物品,由我代替刘飞第交给杨培欣。我见刘飞第,他脸上淤青。右眼角高高肿起,作了包扎。说话声音嘶哑,不时会咳嗽。
我说:“我不能帮你转交,培新她不会要。你有什么事,还是和培新好好说说吧。”
他说:“我求你帮我一次,这些东西给她...”
一个大男孩,眼里含着泪水求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有着什么?不过身高的差距,看着也不像。
我心一软就接受了,我带着回去。我生怕杨培欣见到这些东西刺激着她,路上我走的很慢,很是焦躁。我转角的时候见他回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很可怜。
杨培欣见我拿着她熟悉的东西回来,一双眼睛瞪大了瞧着我。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一声不吭。
她夺过去她的东西,一一检视。她忍着痛‘糟贱’着她的东西,泪光闪闪。
我不知道他们之前有约定:谁离开谁,就把值得怀念的东西留给谁。
杨培欣表现的还算平静,我悄悄的离开,希望她能大哭一场。
我下了两层楼,见麦穗回来。我想如果培新在哭,见了不好。于是我拦着麦穗,语无伦次,想起什么说什么。驴唇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
最后,我实在没法编了。我说:“我忘了带钥匙,进不去宿舍了。”
我说了一大推,原来是忘了带钥匙。她恍然明白说:“我带的有呀。”
然后,我干干眨巴眼睛说:“你非得回宿舍吗?你回宿舍有十万火急的事吗?”
她想了想,说没有。我高兴说,没有就好。我正好有急事,你一定要陪着我去。我拉着麦穗就往下走,生怕她离宿舍越近越想回去。
一下楼,却遇到了童幼幼。我们打一招呼,她上楼。一围一我自觉还可以,一围二我就歇菜了。
麦穗说:“寝室门锁了,你带钥匙没有?”
童幼幼停住,摸摸自己的口袋。顿了一下,说:“带了。”她继续往上走。
我立刻丢下麦穗,去拉拢童幼幼。
她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我越说的快,她走的越快。不知我是不是说漏嘴了。她在最后一节楼梯突然停下,我看到了希望。她问:“我们宿舍是不是有人,你在替谁把风?”
她这么一问,我暂没法回答。她偏生一探究竟的兴趣,三步并作两步。
‘啪’的一声,她推开宿舍门。我想糟了,培新在痛哭流涕。却没想,她正在拖地,而且挺悠闲的。
这就好,我算是成功了吗?我放下心来,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麦穗走到我身边,问:“你有什么事情?我们不去了。”
我的笑容立马僵住,她是在问我,可她口气已经确切明白我压根没事。三个人奇怪地看着我,我也无语。
后来,我也晓得了一些事。
刘飞第为了能陪着杨培欣一起考进同所大学,专业他是有所谓却本着无所谓,随便填的且可调剂。本来他幻想着和杨培欣能一起度过大学美好的四年时光,陪伴就是最长的告白。可是事以愿为,一开始就起了波折。他的专业是一项很冷门的专业,甚至我们学校也准备要放弃他们这门专业。所以他决定退学,重新来过。本来家里也并不支持他学这门专业。
因为有你,他觉得专业并不重要。他坚持己见,家里也就同意了他。现在他决定回去上高四,复习一年在考进好一点的大学。
我能对自己负责,才能更好的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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