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饿不饿?其实,我已经饿了,但嘴上不说饿。
他不动声响的去做饭,看他的动作挺娴熟的。要不得一个人能在这生活,厨房里的蔬果购买的挺齐全的。
我看着他做饭,我想去帮着他做。但这样又觉得有些那个什么?我站在一旁,纠结不行,掏起我的右耳朵,耳朵里痒痒的。
他温和地说:“你不饿,我已经饿坏了。”
“呃,原来你是等着我去给你做饭吗?”我心里想,看他表面祥和,内心这么不轨。想他是富家子弟,会做饭也属不易。
我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直站到我觉得我不好意思的时候,我就撤走了。
三菜一汤,我是第一次吃到一位陌生男子给自己做的饭。说是陌生男子,我们已经是半年的同学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将是四年的老同学。说是给自己做的菜,他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问过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好像有些自恋了。
口味不错,色香齐备。他吃的很少,与之对应的我看起来好似要把剩下的全包光。
我说:“你不是很饿吗?”
他说:“已经吃饱了。”
一个男生的饭量这么小,让我这个女孩子怎么情何以堪,更何况是一个很饿的女孩子,
吃完饭。他不说话,我不言语。他上楼,我回我的老房间睡觉。听不到什么动静,已经夜深,我很快睡去。
第二天,半醒非醒之际,我感觉床头有人。迷迷糊糊我睁开了眼,惊叫一声:“啊,你干什么?”
幸好,我高中养成的习惯,我睡觉时不常脱衣服的。
他涩涩说:“我马上就走,进来取一件东西。东西就在你的枕头底下。”
我问:“我的门是反锁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笑了一下,看着周围说:“这个屋是我小时候的魔术屋,里面有许多机关道具。你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找一下。”
“你会变魔术?”我眼里顿时充满了光彩看着他。
他说:“会一点。”
“你变给我看看,好吗?”都是在电视上看到变魔术,身边很难见到。
他点了点头,走到门旁。关上门,并把门锁上。他问我,昨天的门是不是这样锁的?
有点远,我想近处看,就直接起床。他看我从被子里出来,虽然穿着衣服。总有那么几分不协调,他也完全想不到。被他看着,我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红。
我亲自去锁,害怕他动了手脚。他问我,好了吗?我说,可以了。他说,可以了就退后。
他故意把气氛弄得很神秘,我们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我的眼睛在他和门上来回转看。
他在我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门神奇的开了。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立马跑过去看怎么回事。
我看不明白,他掀开我的铺盖,露出床板。不知怎么弄的,床板竟然自动打开,他取走一样东西,一个很重的盒子。
我跑过去看,床板已经恢复。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松径溪,感觉他好神奇。
他拿出一串钥匙,给我。我不解的问,你给我钥匙干嘛?他说,你来了,我就不用住在这了。你一个人住在这,要注意安全,防偷防盗。
听他的话,我来了,他好像就自由了,就解放了。这是他的房子,我到底住不住这,我还上去妞妞姐那住去?
我拿不定注意,却伸手去接钥匙。
他说:“那,再见。”
我说:“学校见。”
他目光留恋了一下房屋,转身离开。我没有去送,仔细看看他的屋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敲了敲,拍了拍都是实的。不想了,神奇也挡不住我睡觉。
我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呼哧一下。一条木板弹起,把我直挺挺的弄了起来。我贴在上面,不明白怎么回事?
哇!一声大叫出来。
大门外面,松径溪还未走远。听到这叫声,他停住了。一脸愧仄,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这个东西取出来,你千万不要用力压床板。
早上好,给你一个惊喜,surprise!
突如其来的变故,我被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一颗小心脏差点跳出来。
我慢慢平静下来,心想是松径溪故意整我吗?我小心翼翼看看床板底下的机关,有一个大弹簧。良久,我也看不个所以然来。
我压着床板‘咔吱咔吱’往下去。嘭!的一声合上了。以后的日子我就没有睡在床上,打了地铺。
我不好随便动别人东西,强压着自己的好奇心。我以前住没有感觉到奇怪,我现在住仍然不要感觉奇怪。
我对门锁产生了研究,但研究不透。我也没有把它卸了,因为凭我的水平,我卸了我也装不好它。我知道我这样做有点像王阳明格竹子,坐在竹子面前愣想了七天七夜,最后想的头痛,才不得不罢休。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会果断放弃。但有时候,我也会钻牛角尖。
不想问题,现实里中自己的肚子好饿。接近中午,重新做饭,懒得动手。把昨天的饭菜倒掉,白白浪费。为了不浪费,我把昨天他做的饭菜热了一遍。反正他也不知道,吃了就吃了,有什么观念。
我接连给范爷爷打电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接。他越是不接,我越是担心他。
直到今天,范爷爷给我打来电话,手机里面传来范爷爷质朴的声音:“喂,小雨你来了。”
“我到了,范爷爷。”我一如既往地说。
范爷爷和蔼地说:“唉,范爷爷没有在家。你要自己好好照顾你自己。松少爷在家,你们俩是同班同学,在一起好好相处。”
“哦。”我没说他已经走了。
我开口想问范爷爷现在怎么样?范爷爷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过年的时候,老伴托梦给我说,想孩子了。如果孩子在身边,咱们孙子外孙都张大了。我现在还能出来找我的孩子。等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就回家。
听范爷爷轻快的把话说完,我心里格外的酸楚,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我说:“那您找找到了赶紧回来。”
范爷爷哽咽地‘嗯’了一声。
哦,我差点忘了。我见神案上点着香,松径溪走的时候,特别嘱咐我千万不要忘记在家的时候点香。
我们虽不信鬼神之说。可勿忘心安,心里有念想,就有希望,就有一口气在。
香的气味在小屋里弥漫,我接着松径溪早晚三柱香。我跪在蒲团上,虔心的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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