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仰答应了幼幼三件事,幼幼的第二件事情是让詹仰去给她买内衣。
WYN的秘密!
大一的后半学期,下午下课之后我去自修室,约莫七点的时候,觉得有点饿了,便决定去买点吃的,然后回宿舍休息。
出了自修室的大门,一眼便看见了詹仰,背后给他打了个招呼。他恍似没有察觉,待我从他旁边走过,他突然叫住我。
“二姐。”
晕,这个外号越是不想让别人喊,反而自己越是听得太多。总之,习惯了就好。
“詹仰。”我说话很轻。
“是我,詹仰…”他说话有些吞吐。
我看着他问:“你有什么事吗,在这?”
他顿了顿,说:“你还没吃饭吧。”
“还没呢。”我说。
“你想吃什么?”
“饼夹菜,一杯酸梅汤就可以了。”我不是什么吃货,对于吃随便简单只要填饱肚子就OK了,便不假思索的说出。
“你现在去食堂?”詹仰问。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你问我想吃什么干嘛?于是说:“你不会也要去食堂吧?”
詹仰点了点头。
路上,我觉得詹仰今天怪怪的,幼幼怎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进了食堂,这个点食堂吃饭的人不多,不用在排队漫长的等候。我们食堂的饭菜还是比较好吃的。唯一不满意的是,相对于饭菜,师傅们起得菜名就名不符其实了。
我在食堂里转转看看,卖饭窗口的叔叔阿姨便会招你去瞧去吃。
这些吆喝很是赚人注意,吸引人去吃。但对我并不起什么作用。
我去吃的那家饼夹菜,饼已经卖光了,菜只剩下菜水了。便光临了旁边的一家卖串串的。我光顾着自己吃啥了。詹仰还在我旁边,我忘记问他,你吃啥?就补充了出来。
詹仰摇了摇头,说:“我不吃,我已经吃过了。”
“哦。”
我实是不知道他跟着我干啥?待我选好菜,准备付钱。詹仰抢先帮我付,又要了两瓶冰镇饮料。
我不让他付,老板司空见惯的调侃说:“有心有意的给你买,你还不让付钱,是不是小兄弟。”
“啧”的一声,老板重新打量了一下詹仰,又对我一瞟而过。想要说什么,好像觉得什么不对,没有说出口。
我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表明詹仰在追我。但见他注视了一下詹仰,詹仰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好像不是的。对我瞟了一眼,我就那么的不屑一顾吗?
我端饭吃饭,蒸腾腾的热气,不怕滚烫地就开始往嘴里填。詹仰坐在我的对面,噙着吸管喝着饮料。
他到底是几个意思,我还是先吃饱肚子再问他吧。
不过,他看着我,我有点吃不下去,便问道:“詹仰,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詹仰说:“你先吃吧,吃完我再对你说。”
我道:“你还是说吧,你说着我听着,在吃着。”说完,我哈哈一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形象。
詹仰犹豫了一会儿,说:“好,你帮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我问,顺便好不容易夹起了汤汁里的一个牛肉丸子,送到嘴里。
“你帮我买件内衣吧。”
‘啪’的一声轻响,牛肉丸子被我一下子咬碎,里面的肉汁‘嗤’的溅了出来,搞得我咳嗽吐了出来。本来我舍不得吃留到最后,竟然浪费了。
詹仰给我递来纸巾,我看着他微微有些脸红,震惊不已。
我咳嗽还没停,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詹仰嗫嚅道:“我还要再说一遍吗?”
“啊!”我大叫站了起来。
詹仰小声说:“你还是先吃饭吧。”
我已心不在焉,筷子拨了拨汤。吃了两条青菜,便再也吃不下去了。我去把剩下的倒掉,手上粘上了汤汁。詹仰双手奉上了纸巾,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去接用了。
我们去往学校的西南方向,因为这里是行政楼的缘故,所以这里并不热闹,反而显得有些冷清。
其实,我是想吃完饭就回宿舍的。可詹仰跟着我,万一被一个熟人听到了可怎么办?就散散步消化消化往这边来了。
我不听,我嘴上没有说,却看这看那打搅他。当他彻头彻尾说了一遍,什么幼幼?什么三件事?什么墓地……
“你再说一遍?”好像并不是我想得那样害臊。
现在的我忘记了当时我为什么会让詹仰再说一遍,还有我断然不同意不同意到最后还是同意了。也不能说是稀里糊涂,反正就答应了。
培新不合适,女神的存在。麦穗也不行,因为麦穗平时也不怎么和大家聊得来。宿舍里四个,好像就我合适一点。
我和詹仰熟一些,也是因为幼幼。
詹仰陪着我去到店里,我把它都买了出来。
詹仰问我:“你也买一套吧。”他说这句话很诚恳,并无别的意思。可听到耳朵里,耳根子都是热的。我瞪了他一眼,他还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品牌的东西,不是我想买就能买的。路边的东西,我饶有兴致的去看一看。我看中了一双鞋,穿在脚上试一试。
詹仰在我旁边奇怪说:“那不是小孩鞋,你怎么能穿?”
我看着他,笑了一笑说:“小孩鞋,姐姐就不能穿了?”
穿上去感觉有些窄,我正脱下不要。
詹仰说:“你穿上挺好看的。”老板也跟着说好看。
“是吗?”说得我都有点心动。可毕竟有些窄,还是不要吧。
“老板,多少钱?”
本来我以为詹仰不会搞价呢,没想到他咬着那个价不放。如果我再不要,老板肯定会气死,我便收下了。
走了之后,我问詹仰,你怎么敢还人家那么低的价钱。詹仰回答我说,你进去买东西有点久,我在外面顺便转转,看见别人买了就是还得这个价,比这还低十块钱。
啊,好吧。
詹仰问我,你怎么进去那么久?
里面好看呗。你有没有兴趣进去看一看?
其实,我已经进去看过了。詹仰怪不好意思说。
哦。掩饰掉我的意外。
那几天,我明显的感觉到幼幼特别的开心。她越是开心,我心里越是不安,越是担惊受怕。做贼心虚,见她避她不说,就连晚上都睡不好觉,生怕自己说梦话在将此事说了出来。
从此,我发誓我再也不做类似这样的事了,尤其牵扯到另外一个人。
艺术的形式有很多种,但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是不是都大致差不多?都有点不属于正常人类?都需要特立独行?
说到这里,这个老师就不得不提了。因为他说话好轻柔好缓慢。身为一个男儿身,用一个好点的词形容他叫做不急不躁,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娘炮。
身材有些微胖,脸上并不干净,有黑点有坑,唇上似乎永远留着刮不净的胡茬。这位老师的独特之处,偏偏就是在这张脸上。
画脸谱,我们也是醉了。老师您不去学唱戏,真是可惜了。
涂鸦,一门疯狂且要有十分创意的艺术。在幼幼的带领下,我也酷爱了起来。可这种酷爱却让我们先后收到了不幸,随之也便停止了。
先是寝室设计大赛,幼幼一番涂鸦设计。我们宿舍被老师诟病,被别人笑话。最后幼幼无奈请了工人把寝室重新粉白了一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学校里有涂鸦墙,可这并不满足于我们的玩耍。
见前辈高人在拆迁的地方大胆的秀并被津津乐道的时候。幼幼晚上叫上我,麦穗,詹仰,然后相约一下,带杨闯他们等一共十几个人,我们一起出去疯。
施工危险,注意安全!悲剧由此发生了。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和住在那里的工人打过招呼,戴上了安全帽。我们静心于我们的创意,不想被打扰。
大半夜的,一个年轻的工人,比我们都小,还没有十八。看看他再想想我们自己,真的很羞愧。这个年纪我们都还在高中,哪里尝过这赚钱的艰辛。
他很新奇的跟着我们看,问着我们说。我们每走一步路,他都会把灯照到,提醒我们小心。
他听到上方哗啦一声,灯光往上照,一瞬之间是一个东西掉下来。
“别动,小心。”
扑腾一声,詹仰是在我的上面,站在高处,此时落在我的脚边。他让我不动,却自己绊到。我急忙问他有事没有,他嘴里吐出了一口脏血,摇了摇头,却捂着嘴,很痛的样子却想装作很轻松。
那个掉下来的东西是一个工具袋,里面装得什么工具都有,落得离我有一米多远。
詹仰捂着嘴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只是摇头,始终没有说话。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担心。
送他走了,我们都在担心着詹仰。
再次见到他已经隔了两天,他带着口罩。我问他没事吧,他说没事,可我感觉不对。
之后,他卸掉口罩。他不大声说话,不想露齿。正如我的乌鸦嘴,他的门牙连同旁边的牙磕掉了一半。
很歉仄,幼幼心里难过,我心里同样很难过。虽然光亮只是一闪便陷入黑暗,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是在保护我。
我问他,你的牙要不要补吗?我和你一起去看牙医。补了肯定没有原来的好,肯定没有原来的结实,肯定很不习惯。可是,不补……
“很难看吗?”詹仰问我。
我没说不是,也不敢说是。
詹仰倒像一如既往,什么事都不会记在心上,还开玩笑说:“这样我就可以对你没齿难忘了!”
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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