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第二十六章 北半球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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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那是什么菜?”清竹急忙岔开话题,免得正文对南北半球的问题进行下一步的深究。

    她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瓷坛大叫,质地纯透的暗黄色小坛安静地置于桌角,圆形的坛盖上还赫然端坐着一个大肚能容天下事的弥勒佛爷。

    她轻手轻脚地将坛盖揭开,顿时满屋荤香,令人陶醉。

    清竹不住地脱赞,“真是香气扑鼻!”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正文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也渐渐转冷,“这是佛跳墙……”是那个人最爱吃的菜式。

    清竹大悦,舞动的竹箸飞旋着抡了下来,就在手中的“捕食工具”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刻,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一根竹箸横空出世,无分毫偏差硬是将她手中的筷子击飞。

    “慢着!”他面色一凝,语气变凉,寒声说道,“别的菜你都可以随便享用,惟独这道菜不行!这不是给你吃的!”

    “为什么?”她面色一滞,一头雾水,“这菜有什么特别?”

    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她气得瞪眼,嘟着一张小嘴,“哼!不吃嗟来之食!”

    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白色的瓷瓶,想着喝下几口,降降火气。

    “慢着!”

    “又怎么了,你除了慢着,不会说别的话吗?”

    “这瓶青梅果露也不行!”

    “不让我吃,你想吃独食吗?”

    “我也不吃,摆放这里即可。”

    “我不吃,你也不吃,放在这里供奉死人呐!”

    “你……”

    “你什么你,你是故意的,想赶我走是吧!”

    清竹嘴里跟崩豆似的说个不停,气的正文面色忽青忽白,他甩了一把袍子,暂时调整了呼吸,恢复从容不迫的状态。

    “出去!”他面上的怒意转为冰冷,不置可否、不喜不怒的说道。

    “哼!”她立刻回嘴打反击战,“谁稀罕呆在你这里,让我走,求之不得!”

    清竹也气得有些脸色发白,怒气朝天地甩头就走,但就在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一股冷风夹带着寒气迎面而来,她立时清明了几分。

    入秋后晚间冷的紧,她真要在外面过一夜,非冻出病不可。

    “为毛要我走,你住天字一号房还是花我白花花的银子,我倒是很稀饭这里,要走你走!”

    说完,她掉头转了回来,瞧也不瞧正文一眼,迈着大步走到床边,衣不解带,鸠占鹊巢,倒头佯装呼呼大睡。

    不论正文怎样千呼万唤、生拉硬拽,就是死乞白赖地不肯起来。

    说我耍赖皮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只要不到外面挨冷受冻,就算你把天捅出个窟窿,我也只能假装沉睡、不醒……

    “任你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说的就是这种气度。

    折腾了一天,清竹本就昏昏欲睡,被他摇啊摇啊的索性真的睡了。

    翌日,接近午时,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清竹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鼻中是熟悉的丁香花香气,眼前却是一张淡淡的玉色面具,她不敢相信,随手又揉了揉眼,但眼前的一切让她大惊失色!

    清竹和正文两人侧身面对面地睡在一张大床之上,她枕着他的手臂,她的一条玉腿还压着他的身体;正文一支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支手放在她的胸口,而最可恨的是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还好死不死地掐着她柔软丰盈上的那颗红豆。

    “啊!”一声河东狮吼在正文耳边炸响,他本来就缺少睡眠,头脑不清晰,被她吼的耳朵里嗡嗡作声,眼前是一个披头散发,张着血盆大口,喋喋不休的丑女正在述说悲愤,而他只能充耳不闻,因为双耳已经被她吼得几乎失聪。

    半晌过后,正文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看看衣服的穿戴整齐程度,还好没发生什么事,但自己是怎么和他滚到一起的呢?

    他瞪着清秀纯粹的墨眸,下巴几乎惊得要掉下来,“你,原来你是女人……”

    “还不赶快给我滚!”清竹眼底似燃烧着浓重的怒火,“色狼、色魔、下流、无耻!”她语无伦次,滔滔不绝。

    揩油都揩到我这儿来了,看我不骂你个狗血临头。

    “好!”正文低头躬身就要出去,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姿态卑微,但恰在走到门口时,却好像突然反映过来什么似的,转身走了回来。

    “这是我的客房!是你赖着我的床不走好不好,你才是色狼、色魔、下流、无耻!”他的不悦与生气化为一体,从小到大即使再苦,也没受过这种冤枉。

    “我是色狼?我可没摸你,倒是你的左手刚才还……”摸就摸嘛,干嘛还用掐的,原来你有SM的特殊爱好,想到这儿,我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我摸你,你没摸我吗?你的那条象腿也……”腿粗的跟柱子似的,居然好意思用来压人,搞得我一夜都没睡好,还恶人先告状。

    清竹一贯对身材颇为自信,听他这样一说,差点当场呕血身亡。

    “公子,送早膳来了!”店小二在门外传进话来。

    两人迅速修理穿戴不整的衣冠,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丫的,要是让人知道我和她这个丑丫头同床共枕的话,还不被人笑死。

    丫的,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小红豆让他摸摸又掐掐的话,还不羞死。

    两人心怀鬼胎,停止了一场激烈的鏖战。

    清竹以手为扇,挥散空气,用以消除脸颊上的两坨红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房门朝店小二淡然一笑,便欲走将出去。

    “稍等片刻!”身后是正文邪魅而慵懒的话语。

    她蓦然回首,却对上一双笑里藏刀的眼神。

    他很妖孽的伸出左手在自己眼前翻覆仔细看了又看,五指来回张开再并拢,一副好不享受的样子,“适才那触感还真是娇软诱人,看你那南半球也颇为受用的样子,只是苦了它的另一半了,北半球不觉得孤单吗?”

    轰隆隆,闪电飞光,雷声轰鸣。

    清竹只感到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趔趄来个嘴啃黄泥。

    他娘的,简直就是个魂淡……

    她羞愤的转身逃窜,一个不谨慎和身后的店小二撞了个满怀,好好的一碗银耳燕窝冬菇汤一点儿也没浪费全扣在身上。胸口一片火燎的疼痛,还好里面衣服穿的不少,又裹了一层白布,否则嫩嫩的白馒头立时就变成烤红薯了。

    清竹疾步小跑,脚下生风,闯进了天字二号的房门,可巧这个时辰房里空荡荡的没人,她紧忙脱下衣服检查伤口。

    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里外三层脱将下来,可胸前的光景还是让她惊愕失色。原本白皙娇糯的酥胸满是一个个带水的红泡,有的鼓得如同指甲大小,有的已经破损直接粘在衣服上,动一动就丝丝拉拉地疼。

    最可气并不是这些,只见高如雪峰的右胸之上,那颗傲人的红豆早已经变了颜色,红中带紫、紫中带青,一定是昨晚被那厮给蹂躏的。

    想起适才的情景,她雷霆大发,喘上几口粗气,真怕被活活憋死。

    该死的正文,平时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样,其实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确切地说还是只色狼。真人不露相,风度翩翩的少年“段誉”般的公子哥原来是隐藏极深的咸猪手一枚。

    但光用捏的就能将豆豆弄成这幅可怜兮兮的惨像吗?该不是那货嫌用手摸得不过瘾,连嘴也用上了?她急忙认真查看一番,还好没有牙齿的印痕,难道是他直接用嘴啄的?

    满脑子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心里口里更是没玩没了地问候隔壁的某位公子。

    “阿嚏!”正文突然鼻子一紧,打了个天大的响亮喷嚏,一定是有人在骂我,除了那个女人还能跑得了别人!

    某女还在奇思妙想,门口却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夏公子,你在里面吗?”胡刘氏还没到门前,声音已经飘了过来。

    清竹身上一惊,要是这般模样的坦诚相见,自己显眼也就罢了,还不吓坏了他二人。

    她还在思索,胡刘氏腿脚勤快早就已经进来了,紧跟着的是胡三。

    我勒个去,走光,绝对大尺度的走光……

    “啊?”胡氏夫妻二人,异口同声更是惊惶无措。

    “你,你……”胡屠夫瞪着铜铃一样的双眼,目不转睛,说话上句接不着下句。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胡刘氏看着丈夫挪不动步的样子,忙不迭嚷道,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胡三一个恍惚,还是极其不愿的关门走了出去,就在门缝即将合并的一霎还不忘偷瞄一眼,情不自禁地朝她抛了个飞眼儿。

    清竹立时一阵发寒,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夏公子?”胡刘氏倒是直视着她,会心一笑,“啊,不,现在应该称呼你夏姑娘才是!”

    胡刘氏满脸慈眉善目,没有嗔怪的表情,接过话茬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姑娘是女儿身了,没瞧见你耳朵上有耳洞吗?是故昨儿晚上才想和你一床铺盖说些贴心的话。”

    清竹本是一愣,但转念一想,哪有妻子不避嫌地在自己丈夫面前嚷着要跟另一个男人同榻而眠的,想是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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