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叽叽喳喳如同麻雀般的评论声,在场人无不听在耳里,除了天一大师之外的所有人都向四周张望找寻清竹的身影,最近她的盛名可谓是闻名遐迩,都想再见识一下这位世间少见的奇女子。其实这边女眷们的议论清竹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她不屑与这帮女人一般见识,自从上次见到郑闻之后,这些天她天天思考,自己今后的日子究竟要怎样度过,几番考量她最终决定离开王府,寻求真爱。
清竹记得曾经有人对她说过,文武大会的魁首可以向秦王提出一个要求,那她就可以利用颁奖大礼的时机提出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样秦政也不会为难自己的父兄,如此便是一举两得的办法。
只是一想到即将离开这里,她的心竟然有丝丝不舍,她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告诉自己是因为日久生情,自己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景。
秦政看到她站在角落里虚弱无助的模样,心中最脆弱的一根神经被轻轻牵起,几日来的怨恨全都消失殆尽。
“竹妹妹,既然都来了,就过来坐坐吧!”梅妃看出秦政眼中的异样,颇有眼力地适时提议。
清竹本来还有些犹疑,毕竟现在自己衣冠不整,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场合,但想到也许明日他们就将成为互不相识的路人时,难忍心里的落寞与凄苦,良久,她挪动碎小的步子还是来到众人的面前。
“来本王这里坐吧!”秦政像是出声命令,但语气却温柔至极。
人前清竹也不想和秦政闹得太僵,毕竟夫妻是二人,面上还是不能太过疏远,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他的身前,还没入座,秦政便起身一把揽过女子的纤腰,将她抱住怀里,放在腿上。
他的胸肌宽阔又厚实,让她忽然产生某种久违的错觉,一瞬间羞红了娇颜,恍惚得神迷目眩,仿佛回到雪谷中,一个男人将她拥入怀中,不依不舍的场景。
看到清竹脸显红晕,秦政喜上眉梢,露出千年难得一见的微笑,他忘情地看着她,大手不经意附上她红润的脸颊。
“看来政王爷夫妇还真是郎情妾意,恩爱得紧!”一个男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清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和秦政的亲昵行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死死地往怀里按。
适才说话人是何许人也,正是燕国太子燕丹,此时他一脸的阴阳怪气,说起话来酸溜溜的,恨不得冒出冷风。
清竹回顾四周,发现全场人都注视自己,她也从每张桌子上找到熟悉的身影,更琢磨他们的心意。燕丹的愤怒和吕幽竹的落寞,秦森的羡慕和冯凝香的怨毒,秦峯的惋惜和吕妙竹的嫉恨,以及郑闻的爱慕之情,一一收尽眼底。只有天一大师一人不喜不悲,看不出脸上的任何变化。
发现郑闻的目光始终凝视自己,她的心莫名一慌,拼劲全力也要挣脱出来。
秦政的手却更加大力,紧紧地抱住心爱的女子,如同怀中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不肯松开半分,“丹太子此话何意?我们夫妻虽然相识不过半年,不过向来和睦,本王倒是听闻殿下和竹儿的长姐,成亲之前就互有情谊,是非君不嫁,非妾不娶的一对儿恋人。”
秦政这话的目的是避重就轻,他不提清竹与太子丹的私情,却偏偏说到太子丹见异思迁的事情,这样提起旧事既能让燕丹下不来台,又能使清竹彻底死心。
燕丹岂能不知道他的用意,不过他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自己负她在先,现在只能哑口无言。
秦政眼见燕丹如此窘态,心中狂喜,这么些年来压抑的恨意如海浪般一下子翻滚出来,他们的帐还要一笔笔地清算。他明白燕丹对清竹并没有忘情,于是更加得意,大手紧紧地将她固定在腿上,举起手中的酒杯,凑到清竹唇前狂笑道,“本王今日心情大好,竹儿也来陪我喝一杯。”
清竹本就不喜饮酒,她记得上次喝醉就差点和正文滚到一起,况且明日还有正事,万一醉酒误事,这几个月来的辛苦隐忍也将付之东流,错过机会恐怕今生也难以逃脱这个吃人的王府。
“王爷,臣妾身子不舒服,不想饮酒,况且这里也没有多余的酒樽!”她紧忙推脱,一边说一边将酒樽推了回去。
秦政却是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便将薄唇附上她娇艳的红唇,将满口烈酒全都哺喂到女人的檀口中,随后还极不满足地摄住她的朱唇,反复的吮吸红艳艳的唇瓣,久久不肯离去。清竹被突袭的狂吻,弄得脸上火烫,左右晃动头部想要避开,可她哪里能拗得过男人的力气,最后只有乖乖地将这口酒咽下,火辣辣的酒穿肠而过,烧得她喉头发紧,不觉干呕咳嗽出声,呛得面色泛红。
“竹妹,你没事吧!”燕丹紧张地看着最爱的女人咳得上下连不上气,胸口发疼,急切地关怀一声。
秦政明显在他眼中看出了心疼,更是得意忘形,多年压抑的仇恨如洪水一般泛滥不可收拾。他脸上突现一抹得逞后的奸笑,复仇的快感让他更没有顾忌。
他的一双大手在清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漫游,忽而停留在高耸的酥胸,忽而抚摩浑圆的美.臀,动手动脚很不老实。
清竹实在不愿在众多人面前与他亲昵,何况还有郑闻在场,羞得抬不起头来,便如水蛇一般在他身上扭动身躯,这样更刺激男人的心理,他恨不得当众就压下身子,将心爱的女子好好蹂躏一番。
南齐才子季岳峰终于看不下眼,出声解围道,“政王妃,适才听你说身子不适,现在可有好转?”
季岳峰自从上次文赛时被清竹的另类才华折服,本来这次庆功宴邀请的是太子齐舰,怎奈太子那日人前丢尽脸面,早早就回南齐去了,这才让他有机会来到政王府,这也一直是他的心愿,再一次目睹文武双状元的风采。
秦政看出季岳峰眸底的爱意,眯起冷眼,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狐媚货,但凡是个男人见到她便魂不守舍,我今天定要让这些人都死了这条心,她只能是我的,我秦政一人的玩宠,生生世世休想逃离,任何男人也别想觊觎。
“竹儿身子哪里不舒服?”秦政唇边泛动一抹阴笑,“对了,本王记得你这个月的红事没来,难道是有喜了?”
“你,我,根本没有……”清竹被他毫无预兆的这句话吓得全身一个激灵,瞪着一双亮晶晶的水眸,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哑口无声。
秦政却志得意满,露出难得的笑容,“竹儿毋忧,你有孕期间本王还照样疼你爱你,今晚我还会留宿竹园,放心我会更加温柔,定不会伤着咱们未出生的孩子。”说完,他还用大手在清竹的腹部慢慢抚弄,一脸慈父之像,“孩儿,等着,今晚为父就去看看你。”
清竹只觉得浑身打个冷战,差点吐了出来,这个整天冷冰冰不露一丝笑容的男子,要是恶心起人来还真要命!
众人也是一脸悍然,政王爷说晚上还要来看孩子,这话太有深意了,见她适才确实想要呕吐,看来这事没准是真的。
清竹转头,看见众人惊涛骇浪般的眼神,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小到大从没这样丢人显眼过,他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晚上想要宠幸自己不成?她虽然名为他的妃子,可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过夫妻之事,而且眼看明天就要脱离苦海,也许还会跟心爱的男人双宿双栖,退隐江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美好的未来断送?
当然,现下在众人前,她也不敢过于反抗,如果秦政大怒来个霸王硬上弓,自己怎能抵抗过这样一个性.欲过剩的男子?
如此一想,她也只能暂时先服软,找到机会金蝉脱壳,再逃脱魔掌,“王爷,你先放我下来,咱们有事晚上再说。”
秦政怎么不知道她的用意,将怀中的美人抱得更紧,直抛媚眼,“美人在怀,温香暖玉,本王怎舍得放手?不过竹儿既然今晚邀我作战,本王就不再饮酒了,免得晚上误事。”
靠!这个可恶的男淫!自己随便一句话硬让他歪曲成这个意图,看来今日她冰清玉洁的名声马上就要毁于一旦。
她本来已经抱着逆来顺受的想法,不想再跟身下强大的男人抗衡,可当她抬眸看见所有女人们嫉妒的眼神和郑闻有些黯然,有些神伤,甚至有些落寞的目光时,身体中潜在的一股力量突然间爆发出来,不,她要反抗,脱离这个女人成灾的政王府,找到今生唯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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