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徒然变冷,“哼,千妃看来还不是很了解本王,没有人能威胁我!”说完,他凌空一掌,向她们劈来。清竹反应极快,推搡秋婷的娇躯做挡箭牌,将莹儿和自己的身体隐藏在秋侍人的身后,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狠心,虎毒不食子,哪个父亲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秦政的身躯在半空中停滞一下,随后嘴边闪出一记狠戾的诡笑,他的大掌变换位置,直奔秋婷的腹部而去。
几人越来越近,空气仿佛凝结一般,马上他的手掌就要拍在秋侍人的肚皮上,在场众人也都捏了一把汗,看来王爷的种子这次就要玩完了。飞针走线的功夫,清竹一下子将秋婷推到一边,因为时间紧迫,自己并无多余的时间又要护着莹儿就没有闪躲,竟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招,只听她“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也弹出老远。
俯仰之间,人堆中飞出一抹白色的身影,抱住清竹的身子脚踏飞燕一般,敏捷地旋转落下地面。人群里的宰父也早就站不住了,飞也一样地跑过来,帮助扶着她全无力气的身子。
只要是爱慕清竹的男子怎能看她受这样的罪,都想非要联手杀了秦政不可。只有燕丹,面上看不出颜色,他知道以秦政的个性以及他们之间的仇恨,如果现在冒然相救,只能适得其反,害了清竹。
郑闻实在看不下眼,人人都说政王爷阴险绝情,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哪有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如此狠毒,当下立时厌恶起这位世人敬仰、果断英明的北秦二皇子。
“噗!”又一口血液狂喷出来,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好在被郑闻搂住怀中,否则现在非要趴在地上不可。
“政王爷,你怎么对妻儿下手如此绝情?”郑闻很是气愤,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如此卑劣,那自己就将这个女人带走,否则她早晚要被他活活折磨死。
秦政的心里如同被火烧一样疼痛,适才对上秋婷的肚子,实际上就是不想要那个孩子,谁知道这个女人如此心软,宁可自己挨了一掌也将孕妇推到一旁,看到心上人受到自己的伤害,心疼得当下恨不得劈死自己,但他仍然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现在的心情,“千妃,没有人告诉你对敌时不要心慈手软吗?”
“谁是你的敌人?”郑闻忍不住替清竹说话,“两个女人都是王爷的女眷,就算顾念往日的情分,你也不该如此心狠。”
清竹此时神志稍微清明了一些,看清出手相救的人是郑国公子之后,虽是满身伤痛还是欢喜的不得了,“郑公子,别和这种人渣争辩,他压根儿就没有人性,没有心,何来心狠之说?”
“郑公子,你闲事管得太多了!”秦政墨眸中的怒浪翻滚不绝,她对这个丑男人如此和颜悦色,对自己却是防范心极强,简直气得他几欲发狂,“千妃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榻上的玩物,我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哪里容得下不相干的人置喙!”
他故意提到“榻上的玩物”几个字,目的就是要让所有暗恋清竹的男人死心,告诉他们她是秦政的女人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古时的男人是很介意女子清白之事的。
“原来政王爷就是这样疼爱女人的!将她丢进斗场与狗角斗,再出手一掌让她咳血不止,郑某还真是错看了你,本以为是个英雄人物,原来竟是无情无义的薄情郎,我看政王妃离开你也算是明智之举。”
秦政听他一番言语顿时怒火高涨,感觉气得心疼,“本王的女人本王有权处置,郑公子若是有异议,咱们拳脚上见真功夫,光耍嘴皮子算什么好汉!”
郑闻号称天下武功第一,怎能受得了他的激将,将清竹的身子扶正交到宰父手中,面向秦政道,“比试功夫,郑某甘愿奉陪,只是光比输赢索然无味,需要加点赌注才行,不如……若是我赢了,就让我将王爷的女人带走如何?”
秦政差点懊恼地吐血,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惦记我的女人,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废话少说,取胜再跟本王谈条件。”
弹指一挥间,秦政已经其上身了,两人当下交上手。一时半刻也难分胜负,秦政动作狼奔豕突,郑闻脚下星驰电走,二人功夫不相上下,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的战斗!
这方,宰父紧忙从药箱中找出药瓶帮她处理伤口,又将一些常用的药品装入清竹的袖兜中,他想与其让秦政、郑闻他们争斗不休,不如自己悄悄地将清竹放走,这样日后自己也有更多的机会,否则她一旦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也许自己今生都再也瞧不见她了。
这样想完,便将清竹的身体转了过来,双手推着她的后背,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她的身体中,片刻后,清竹确实好了许多。
“竹子,趁着他们缠斗,你尽快走,否则待会就不易脱身了。”宰父将她扶起,说话就往王府大门走去。
清竹本不想走,顾念郑闻,想着如果他真能获胜,也许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离开,也省得日后被人耻笑没名没分,但她眼下哪有力气,被宰父和莹儿挽着手臂偷偷往门外溜。
其实,想要偷跑只是他们掩耳盗铃罢了,别看这边打斗不休,早就有人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燕丹薄唇勾笑,想要等他们逃离政王府之后动手将其拘禁,可他还没发布命令,风扬早就迎了上来,“娘娘留步,王爷此时正在比拼之中,生死未卜,娘娘就这样不告而别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宰父笑道,“风侍卫,吕小姐现在已经不是王爷的妃子了,她有自己的自由,旁人不能干涉,风扬你是明白人,不应该断了她的前路。”
风扬也是长出一口气,“宰父大夫这话一点儿不假,但忠君之事,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必定忠心耿耿地效忠王爷,千妃得罪了!”说话之间超轶绝尘地出手攻击。
宰父急忙出手接招,他顾忌有清竹在身旁,武术招式施展不开,便左右张望,看到天一大师,眼神淡漠,面目平和,好似场中的事全没放在眼里一般,想到天一毕竟是得道高僧,定不会看到清竹被人欺负,便手中一个大力,将清竹的身体隔空推了出去。
天一此刻还在听风辨位,突然一个女子柔嫩的身子直接掉进怀里,他上手摸了摸怀中软嫩的女子,温香暖玉在怀,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的手一滞,接着便上下其手将美人的身躯悉数扶过。
“啊!色狼!非礼!”清竹被他摸得全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恶心地挣脱开天一的双手,高声道,“老色狼,你是出家人吗?我看你是花和尚吧!”
她这一吼不要紧,几乎所有在场人都停止打斗,观望这边的行事,郑闻还是全神贯注,秦政却六神无主,因为分心,受了郑闻一掌,好在他躲避及时,只受点轻伤,还是败了这局。
不过,眼下已经没有人关心比试的结果,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边,从没听说过和尚非礼姑娘的,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
天一被她这样一喊,弄个大红脸,自己是德高望重的住持,怎么现在就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花和尚!他也并不解释,面上和蔼平淡,似乎一点儿也没因眼前女人的指责而气愤,沉声道,“敢问姑娘是否是吕丞相府里的千金吕幽竹?”
清竹听到这一句,心里一颤,这色和尚没头没脑地问这样一句做什么,没好气地道,“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吕家的大小姐就可以任人轻薄吗?还是你们昔日有私,想到这里,她好奇心大增,心情太好,不顾满身是痛的身体,八卦道,“花……这位大师,我们从前莫不是认识?”
天一坦然一笑,“虽是有缘但素未谋面,只是老衲曾经听过姑娘的名讳。”
靠,搞了半天是暗恋的好不好,清竹一见没有任何实质性地突破,很无奈地道,“既然不曾相识,那大师适才动手动脚,是不是有违您往日的大名?”
天一的面颊上顿时红紫交错,干咳两声道,“吕姑娘误会老僧了,方才我是在替你摸骨!”
摸骨?摸骨不就是算命的一种吗?没头没尾地给我算什么命,还看我不够倒霉是吗?
“大师,那你就给我算算,我还能不能活过今日了?”清竹将目光瞥向秦政,说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割得他全身是痛。
“哈哈哈,吕姑娘太爱玩笑,你不但能活过今日,”天一敛笑正色道,“还能活很久,而且以后你是关乎到四海归向的关键人物,因为你就是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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