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盔甲寒气逼人,泛着热吻。耀眼的光芒,她的手心触及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冷冰冰的渗人。清竹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早做决断吗?怎么又被这个男人搅乱了一池心湖之水。
“我不,我不,我不不不……”红润润的娇唇轻轻嘟起,犹如樱桃般任人采撷,她不要再被郑闻扰乱心扉,她要自己一个人好好生活。
喋喋不休的小嘴一直喊叫个不停,臂弯中娇美的女人不安的扭动着,这样的景象多么诱人,郑闻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阵空白,不知为何将自己的薄唇附了上去,紧紧地压在吵闹不休的唇瓣上,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不想再听到她没问没了的打闹之声罢了。
“唔……不……”抗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生生地堵了回去。
四片薄唇刚刚碰触到一起,他就被这份甘甜的柔软深深的吸引,本来只是想小小地惩罚她,但自己的心竟在一瞬间迷失了方向。她的唇带着丝丝沁凉,点点滑.润,挑逗男人的每一根神经,他情不自禁地由浅尝转化为深吻。
郑闻对男女之事并不在行,他的初吻不过是尹沐雪轻轻的亲吻,自己傻愣愣地任她摆布,不过很是享受。可今天是第一次感受呼吸急促、心跳过速的感觉,原来吻是这么的奇妙,让人在刹那间全身酥麻到极点,不知不觉中又加大了力度。他本就没有技巧可言,笨拙的双唇密不透风的紧紧裹住她上下两片娇唇,长舌粗鲁地在她唇边舔舐,堵得她透不过气了。
他力量极大,清竹本就身子孱弱,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推推搡搡的动作倒变成半推半就的勾引,令他更加疯狂地吮吻起来。她也被吻得晕晕乎乎,不再拒绝而是小心回应,渐渐地松开贝齿,指引他的灵舌滑入自己的口中,灵巧的翻转,忘情地挑弄,唾液与唾液相交,分不清时间和地点仿佛旁若无人,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嘶……”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他们,都怔怔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忘乎所以的男女。
“咳咳咳!”一旁观赏了半天的柔茜终于按耐不住,本来开始看得兴起,谁知后来人家二人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清竹听到柔茜的咳嗽声,终于回过神来,拼命挣脱他的桎梏,双颊滚烫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樱唇被郑闻一通强取豪夺,又是啄又是啃,蹂躏的红红肿肿,双眸低垂,头也不敢抬,一双玉手不停地搓.弄裙边的下摆,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可爱。其实,从前生到今世,她还是有过几次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曾和心爱的男子相拥热吻,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热缠绵还是头一遭,眼下真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将脑袋插入沙地里。
这个吻激烈而缠绵,她滑动着他的唇舌,吻得难舍难分,郑闻用了偌大的定力才依依不舍地将那柔软的唇分开,手捧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清竹还是垂眸不语,半晌耳畔是他还带着喘息的声音,“清竹,别生气了,等我回来,马上就娶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咱们从此再也不分开,好好过日子。”
听到他温柔悱恻的情话,她的鼻子一酸,两串珠泪滚落腮边。
郑闻粗粝的大手附上她鸡蛋一样细嫩的粉颊,拂去断线的珍珠,轻轻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品尝,“原来不只你的口水是甜的,你的泪也是甜的。”
清竹抬眸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他那样的温柔,倾注入她的眼底,让她心生摇动。被他说的更加羞赧,假意嗔怪,用臂肘轻碰了他一下,这个男人要么就不好意思说出一句甜言,要么就满嘴全是如此腻人的情话,前后反差之大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郑闻飞上马背,看着身下清丽绝伦的佳人,低声道,“好好等我回来。”随后转头离去。
一马当先,振臂一挥,大声喊道,“好儿郎们,为我郑国,百年大业,至死不悔。”双腿夹.紧马腹,扬长而去。
送行的人翘首以盼,目送天之骄子领兵百万,转瞬消失在天边。
当人群渐渐散去,清竹和柔茜相视一眼,都低下头晕红了脸颊。她们有说有笑地携手离去,却没注意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包裹着她们,尹沐雪的眼眸蕴含着淡淡的忧伤,心也一阵痉挛,看来自己要加快谋划了,否则他们早晚要走到一起,那时自己在郑闻心中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天,丞相府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夫人亲自到偏宅嘘寒问暖,事无巨细地交代下人们操办,每件事情都亲力亲为,生怕怠慢了皇帝的女人。自从那天,当今圣上亲自下令,罚李婆婆面壁三日之后,平时里欺上瞒下、狗仗人势的嬷嬷,立马少了往日的威风,饿的头晕眼花,扶着墙从思过房中走出来,差点没要了她的这条老命。从此,府里的女婢和小厮全部人人自危,想来他们从前对待柔茜母子也是十分刻薄的,否则也不会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柔茜并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还是和往时一样在自己小院中的菜园里,收地种花养草,伺候一块菜畦,忙得不亦乐乎。
“柔夫人,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种地的行家里手,”清竹看见柔茜一个人在地里忙活着,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便不解的问道,“难道府里没有这些果菜吗?”
菜园虽然不大,但时令蔬菜水果一应俱全,这一簇,那一丛,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
柔茜直了直身子,顺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道,“丞相府里什么没有,不过闻儿不喜欢,他只喜爱我种的东西,而且必须是我下厨的手艺。”
“这么说来郑将军从来不吃别人做的食物了?”清竹突然脑中晃了一个念头,“但是我听闻他曾经受过很严重的蛊毒,差点致命!”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尹沐雪是怎样投毒的呢?
说到这件事,柔茜心中不是滋味,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美男子就因为遭人毒手,才成了现在的丑八怪。她恨这个投毒之人,更苦恼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清竹,说来这事真的奇诡,闻儿自从被皇帝收为义子之后,一直行事十分小心,从不在外面饮食,生怕被嫉恨之人下手,害了一条性命。我和他几乎是吃、喝、住全在一起,我什么事都没有,他却偏偏遭人黑手。”柔茜放下手中的活计,挽着清竹的手走进郑闻的房中,说起自己唯一一个亲子,想到他中毒时曾经受的罪,心里实在不好受。
郑闻的房间并不豪华,甚至可以说是简朴,屋内十分空旷,除了必备的桌椅,竟再无其余点缀。柔茜径直引着清竹来到郑闻的卧房,看着房内那张线条简洁的大床,还有迎面那堵墙上摆满的书,目光纠结地拧着眉问道,“柔夫人,这就是郑将军平时居住的地方吗?这里究竟是卧房还是书房?”
柔茜点点头,“既是书房又是卧房。”清竹的手指倏地握紧,这里也太简陋了吧,除了一张大床,一墙的书,一张桌子几只方凳,竟再没有其余东西了。但即使在丝毫没有任何装饰的简单房间中,书墙上最顶层有一件红颜色的物什,还是异常的惹眼。那是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圆形物体,被搁置在书架的最上端,似乎好久也没人动过,有一种岁月尘封的痕迹。
趁着柔茜到屋外给清竹倒水的间隙,她搬来一边的竹梯,小心爬上去将那个扎眼的东西取了下来。轻轻掸去上面的浮灰,将软布开启,可以看得出主人对它十分爱惜,纸包纸裹,里外三层,包装的精细耐心。
当她剥开最后一层红布时,里面神秘的物什终于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木制的杯子,木质敦厚古朴,上面雕刻着一只形态逼真的巨龙,飞龙在天的姿态显出它尊贵和奢华。但这支木杯似乎早就应该被主人抛弃,因为上面有一道明显的裂痕,好像缘于外力才导致损坏的。
“你从哪里找到这支木龙杯的?”柔茜从外间转进里屋,看到清竹正拿着一支木杯发愣,走进来瞧,一看之下更是气恼的很,“这该死的物什我早该烧了它才对。”
她几步上前夺过清竹手中的杯子,生气地摔在地上。随着“啪”的一声,可怜杯子已经是受伤的身体,现在更是沿着原有的裂痕,分成两半,散落一地,她们眼中似乎有一道极小极细的黑线忽地转移不见,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感觉那道黑色消失得太猛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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