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第四十一章 真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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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竹目光凝重,“不可,你的好意提点,我心领了,你的怀疑也是我的怀疑,不过目前一切都不明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分析利弊,不做傻事。”

    “总之,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全信。”宰父见清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话到此处也只能点到为止。

    “又是任何人?”清竹故意引他说话,“不可,有话要说在明面上。”

    宰父被面前女人扮猪吃老虎的顽固精神打败,只得压低声音悻悻说,“小心秦政,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而且他最近行迹十分可疑,一到半夜总是偷偷摸摸往园子中的禁室跑,我都发现不止一次。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白天到访,偏偏要三更半夜一个人去,此事定有蹊跷。还有他近来对外宣传苍侍人有孕,可他明明没有……”生育能力!后面的话被生生咽了下去,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你见过秦政私自去禁室?”即便心底泛起阵阵涟漪,清竹还是装出毫不介意的样子,“那里是他对一个人音容笑貌的怀念,也是他用情专一的鉴证。”

    “竹子知道这事?”对于她的风轻云淡,宰父的表现只是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看来是我妄作小人了!”

    恋恋不舍地凝望身前美妙的身姿,宰父怨叹一笑,“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我告辞了。”

    “等等,”细嫩的手掌触摸男人的大手,阻止他转身,“我还有事问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放下小手,不好意思抬眸,“那个……我知道秦政中了千合蛊,而且还听说想要解毒必须和一千个处子……”说到这里,羞赧地低下头,实在不好意思继续。

    “对,确有其事,”被她娇羞的模样逗得露出了笑意,“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毒素早就清除!

    “宰父先生,马车早就备好,不能再耽搁了,是时候动身了。”风扬的声音适时出现。

    宰父被打断,谈话没有继续,眼中有一抹殷切闪烁不定,“多多珍重,后会有期!”言罢,旋身眷恋离去。

    望着男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她突然慌乱的六神无主,仿佛生命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愫是什么,最后她告诉自己,依赖他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恶性,是难以戒掉的毒瘾,一定要坚定信念将他从生活中剔除。

    隔壁房间,另一个优雅魅惑的男子临窗直立,挺拔的身躯带着致命的肃杀,瞧着消失在眼底的马车,薄薄的唇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容。

    最近几日,每到夜深清竹便会莫名其妙的睡醒,想起宰父临走之前的叮咛嘱托,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起身将一件外衣披在肩上,趿拉着布鞋,漫无目的闲逛。

    抬眼时才发觉,脚步早就不自控地来到秦政最大的秘密地——禁室。

    几日的殚精竭虑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许是好奇心的趋势,不由自主地想要推门而入。

    还没有抬脚,便听见里面隐约的说话声。

    “王爷,您确定要这么做?”那是风扬迷惑的声线。

    “嗯!”秦政点头嗯了一声,“本王心意已决。”

    “她若是有知会怎么想?”风扬还不死心。

    “她一定儿会谅解我的。”秦政仿佛很笃定自己的决定。

    清竹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她是谁?是自己吗?莫非他还有事一直瞒着自己?

    这样想着,她带着满肚子的火气推门而入,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吃了一惊。

    风扬正在动手拆除从前搭建好的祭祀亡魂的灵台,连上面的灵牌和墙壁上的美女图也放在地上。

    “竹儿,你怎么会来这儿?”对于清竹的突然造访,秦政甚是吃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我睡不着,”清竹有些难以启齿,“你们在做什么?”

    秦政似乎看出她的心事,一声哀叹,“我命风扬将丁香的灵位拆卸下来,她死那天我答应过为她复仇、娶她为妻,可现在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恐怕不能履行诺言了。”

    灵牌上的字还是那么扎眼:爱妻秦丁香之位,夫秦政供上。清竹一直认为自己是洒脱大度之人,不会同阴阳相隔的死人争抢些什么,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平凡的女子,会小心眼、会嫉妒,甚至还会没有任何理由就仇视对手。

    秦政弯腰将地上的牌位拾起,手指沿着上面的字迹轻轻描绘,有些讽刺的笑笑,“丁香一直是我儿时的一个梦,现在醒了我也该放下了,我会将这个牌位烧毁,权当是对姐姐的一次祭奠。”

    她的胸腹已然被酸酸的醋意填满,不得不承认她重视独一无二的位子,秦政从前一直答应娶她,但却从没将正妻之位许给她,今日终于如愿以偿。本该高兴却为什么心中反有一丝苦涩?

    “我曾答应过你,会将后宫遣散,让你成为我今生唯一的女人,可是现在府里的女人们经过上次大难,菊妃受伤致残,苍井身怀六甲,梅妃一贯体柔,剩下兰妃还要操持家务,我实在是不忍心将她们全部驱逐,”说到这里语带哽咽,“竹儿,我对不起你,没能实现对你的承诺,倘若再不娶你为正妻,就更加愧对你。”

    通红的眼眶低落连串的泪珠,女人哀毁骨立。

    “一再对你许下诺言,又一再自食前言,秦政真的没脸见你。”不敢正眼看她,大手死死攥紧木质的祭牌,哀思如潮,“我自知配不上你,流着母亲低贱的血液,身体肮脏透了,而你冰清玉洁,又有神灵护体。”

    她从来不知道像秦政这样雄才伟略、胸怀天下的盖世王者,也有虚弱、无助、自卑、恐慌的一面,原来情之所钟,再惊才艳绝的男子也会胆怯害怕。

    见她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儿瞪着大眼,痴愣地看着自己,秦政的心魂转瞬跌入谷底,“你若真的想要离开我,我也不怪你,左右……咳咳咳……”说到最后实在无法继续,几声干呕,喘息不已。

    鼻尖有血腥的气息,越来越浓郁,清竹轻轻扶着他,“秦政,你怎么了?为何身体突然虚弱成这样?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吗?”

    清瘦的身形有些漂浮,秦政突然无力地将自己的身体靠向她有致的娇躯,“竹儿,我没事,我的话还没说完……以后如果我不在身边,千万不要轻信旁人的话,其他人接近你都有目的,你是神女,他们有利可图。倘若你想另觅良人,千万不要去找燕丹,他蛇蝎手段绝对不是良善之人。”

    “秦政,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双臂用力将他撑起,男人的身体如同泰山压顶,移动不了半分。

    “竹儿,相信我,一定相信我的话……”秦政两膝微曲,双目一闭,倒在娇小的身体上。

    “秦政……”

    “王爷……”风扬急忙冲过来,背起男人瘦地脱骨的身形往他的房间奔去,“快,快传王太医!”

    厢房中燃着令人安静的香料,榻上的男子唇瓣发白,一动不动。

    一旁诊脉的老太医,急的满头是汗,大气都不敢喘,放在男人腕部的手指一直不停颤动,抖的厉害。

    他有这样的心境和表情,不但是源于王爷的病委实棘手,更是因为一边站立的王妃,用杀人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扒皮吃肉。

    “王爷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啊?”陡然一声娇姹,怒气填胸,说实话上次菊妃的事情之后,清竹便对这位郎中印象不佳,确切地说认为王老头胆小无能,眼下要不是宰父不在,这位老人家也派不上用场。

    王太医全身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着地上,“千妃息怒,王爷蛊毒已深,如果得不到解药,恐怕熬不过这个月了!”

    揪住他的衣领恨不得将人整个提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老头像是心虚一般,不敢抬眼瞅她,吭哧道,“老臣认为王爷命在旦夕,如果一月之内得不到解毒的药物,必死无疑。”

    “你是说解药?我知道他中了蛊,也知道解毒的方法,但从没听说过还有解药一说!”木讷地说出疑问,她记得曾听人说过,千合蛊没有解毒的药物。

    “娘娘没听过,并不代表不存在,自古解毒还需施毒人,想要救王爷的命,恐怕只有找投毒之人询问药方。”老太医惶惶道。

    “废话,既然投毒就是有莫大仇恨,难道仅凭咱们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讨来解药,简直是屁话!”风扬怒声吼叫。

    “那是自然,风侍卫说的一点不假,”王太医胆颤心惊地加言道,“不过,老臣有一种药物名曰‘真言散’,无色无味无毒,人食用之后的三天,会将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毫不隐瞒的实话实说。”

    清竹眼眸茫然一片。真言散?天下间果真有这种神乎其神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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