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千妃的旨意,你应该好好感谢娘娘提携才对。”秦政邪魅一笑,眼中闪动莫名情愫,“过来吧!”
莲儿谨慎地挪动步伐,直直站在床头,任男人透骨的眼波肆意在她身上放肆的拂过。
“脱衣服吧!”冒着寒意的声线如同来自三九寒冬。
“是,奴婢遵旨。”莲儿的小脸早就发红发烫,不敢抬头正视床榻上完美到极致的男子,一双白皙的小手哆嗦着解开衣襟上的盘扣,一点点暴露在外的香肌玉骨如雪山一般耀眼,刹那间展现在秦政的眼前。
男人的眸底波澜壮阔,却与性.爱无关,声音低压,“想要我的种子就自己动手。”
丫鬟的脸上是激动和妩媚的神情,羞涩一笑,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蜕变成女人的过程,但从前每次伺候妃子侍人们侍寝时,每每瞧见那些女人们在王爷身下欢声高叫,那似痛苦又似欢快的叫声让她很费解,一想到自己即将经过这场成人的洗礼,那种不由自主的期盼便油然而生。
迈步,上床,分腿、跨.坐,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骑在男人的腰际上,扭动娇躯,低下头,香唇附上男人的薄唇,四片唇瓣紧密相接。
秦政的大手包裹住女人胸前的一对儿玉兔,虽然不算丰硕还是充盈男人的掌心,大力的揉捻更挑逗起女人的渴望。
“唔!”女人一生媚叫,勾魂摄魄,卖力地吮吻仿佛干渴的人遇到一泓清泉。
沿着女人的粉颈,男人的嘴唇一寸寸向下延伸,一直到香肩上深深吮吸,粗粝的大手不再固定在她的前胸,缓缓移到她的美背,再到玉颈,最后的目的地是后脑。
陡然间男人睁开清明的双眼,冷飕飕的寒芒一并射出,大掌卯足力气,直奔莲儿的天灵盖袭去,只听“咔嚓”一声,头盖骨碎裂,鲜血四溢,脑浆迸溅。
女人只是“呀”的一声大叫,当场毙命。
嫌弃地在她后心将满手的血污抹净,顺手将身上还没凉透的娇躯推到地上。
房里的动静惊动屋外的宫女与侍卫,一群人冲进屋来,依平常的规矩,没有命令是不能擅入的,但这几日王爷病重,下人们一直不敢擅离职守,唯恐真的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大事。
地上是全身不着片屡、浑身是血的女婢,床上是衣冠整齐、满脸愕然的王爷,这一幕诡异地让人窒息。
清竹躺在榻上翻翻覆覆无法入睡,门口传来小幽急切的叫门声,“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主仆两人进入秦政的房间时全部震惊不已,清竹玉色的脸上一片愁容,小幽浑身无力,竟被唬得半昏厥般瘫倒在主子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惊慌万分的女人颤抖出音,“秦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双瞳噙满懵懂不知,“我,我也不知道,适才还在睡梦中,她,她不知怎么爬到我身上,我以为再次遇袭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莲儿,她……没事吧!”
听了王爷的解释,众人一并低头,只见莲儿全身上下连一块儿可以遮羞的布都没有,赤条条的躯体无声无息。
情况一目了然,不知天高的侍女为了攀权附贵,不知廉耻想用身体做为代价偷偷爬上主子的龙床,却不想被病的一塌糊涂的王爷误以为是刺客,不慎击毙。
这样为达目的,脸面不顾的女子,死了也没有人同情,就当是活该吧!
余人眼中的厌恶与鄙夷,让清竹心底的歉意更浓,毕竟今晚的事是因己而起,如不是她亲自去找莲儿,小丫头也不会在妙龄年华陡然夭折。
“竹儿,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秦政痛苦地摇着脑袋,瘦得见骨的拳头猛烈敲击头部,“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头疼,真的好痛!”
秦政的哀伤,全府下人都看着眼里,心下暗叹,别看王爷平时如冰山般严酷,其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错手杀了自己的侍婢竟然悔恨成这个样子。
“秦政,没事的,你一定是病糊涂了,”清竹冲过去抱着他的身躯,将他胡乱拍打的大手死死禁锢在怀中,“不怪你,都怨我,你不用自责的。”
男人平静下来,如同猫儿一般温顺地伏上女人的肩头。
“风扬,将莲儿抬出去吧!”那具尸体十分刺眼,对于莲儿的死清竹懊恼不已,犹如利器袭击胸口。
听见召唤,几个侍卫从门外快步进来,将地上僵硬的身体抬了起来,就在他们翻动那具尸首时,眼尖的清竹看清莲儿的身体,她的肩膀上有淡粉色的吻痕,后背上是带着男人指纹的掌印。
有些事情似乎不和常理,如果一切都如秦政所说,他在恶梦中将莲儿误伤,又这般不知所措,那可疑的红痕从何而来?他又怎么会有多余的时间在女人身上擦干血迹?
她了解秦政的性格,他有严重的洁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污浊,每次杀人之后都会在对方衣服上清理自己沾染的污秽之物,这是一个习惯,并不是刻意为之,是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动作。
事发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该坚信还是怀疑?清竹又陷入信任的泥潭,不知怎样才能挣脱。
清竹瞳孔中释放出的微弱异光,没有逃过秦政的眼睛,他心头一震,没想到又露出破绽!
女人没有提出质疑,只是一再安慰,只是眼眸中总是带着探寻的意味,见她没有说破,男人也并没挑明,日子匆匆如也,平淡无奇,一眨眼便是三天之后。
这一日,天空时阴时晴,就像清竹现在的心情,有欢喜有担忧有疑虑有信赖。
最近,秦政的身体愈发不如从前了,他每日不吃不喝,就干干坐在房中等待清竹的到来,他们有时携手一同出府巡游,有时窝在房里谈天说地,有时什么也不做仅是同榻而眠,还有时一并到膳房煮东西做饭,日子过得平常却温馨,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清竹也曾劝说他多纳几个丫头,可秦政死活就是不肯。再加上丫鬟的惨死,所有府里未出阁的姑娘家,见到王爷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恨不得退避三舍,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主子瞧上,重蹈莲儿的覆辙。秦政也摆脱了从前一贯多情好色的恶名,人人夸赞他是感情真挚的好男人。
夜晚,丁香园里香气弥漫,自从秦政在园子里移植了更多的花品之后,这里不再是单调的丁香树,各种鲜花如雨后春笋般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这其中尤数那几株绿竹翠生生的分外喜人。
清竹在园中见到秦政时,他刚好用手帕捂住鼻口又是一番狂咳,乳白色的丝帕上满满都是红色的液体,多的有些夸张惊人,让人不敢多看。
“怎么又咳嗽了?”搀着不断摇晃的高大身躯,清竹娇媚的嗔怪,“这么晚了哪来的闲情逸致,为何还不休息,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适才小幽代为转达口讯,王爷请千妃娘娘移步庭院一并赏花。
赏花?白天阳光好、日头充足不来观赏,偏偏等到玉兔西归,天地灰蒙蒙一片的时辰来,能看到什么?王爷的脾气最近愈加怪异了!
精瘦的躯体借势趴在清竹的身上,光洁的下巴摩擦她的头顶,平时的含蓄稳重不复存在,“其实赏花不过是个借口,我想你了,想在睡觉之前再看看你。”
娇小柔美的身体轻轻一颤,深深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大口呼吸他身上独特的气味,不可否认甜蜜的话语总是让人心头窃喜。
“竹儿,你看这几株绿竹长势见喜,一日.比一日高,往后我不在了,这个园子就你住吧!”秦政抿嘴一笑,“改朝换代的时刻也该到了,这儿早该换个名字,就叫竹园吧!”
胸腔狠狠一紧,总是爽朗活泼的女人红了眼睛接话,“好好的,怎么又说这样没头没脑的丧气话,没的让人徒增悲伤。”
男人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宽慰对方,“人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我不过是早走一步罢了,不必伤心。”
“你不会死的,相信我,一定有办法!”
“哦?竹儿为何这样肯定?莫非你有解药?还是又想让别的女人陪我,吕清竹我告诉你,秦政什么都能依你,唯独这一点就算是死也不会同意,”男人死死地捏住她的肩膀,差点没将骨骼揉碎,“从前为了苟活,我如此滥.交已经够对不住你了,这回即便是咳血而亡我也不要再做错事。身体上的事除非彼此互有好感,与自己不相识或是厌恶的人发生关系,其实和动物没什么分别,那种感觉是痛苦难当的!”
清竹语塞,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直以为他放纵欲.望、风流滥情,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并不是那样,他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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