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有了月圆两姐妹的支援,渐渐的在和傀儡的战斗中取得了优势,火光几乎淹没了傀儡,而青海在火舞两次支援下也渐渐的拿下了他面前的敌人。
正在这是,从底下的密林中又弹射出两只傀儡,这让大家一惊,之前的傀儡虽然只能在一旁苟延残喘已经翻不起大浪,但如果不停的有傀儡加入,那么这场战斗就彻底变成消耗战,杀绝手里还有多少傀儡?
不行!至少要弄清楚现在里面是什么样的状况,在下了决心以后,左漆的意识凝聚成一线,向着深渊的闯了进去。
等左漆反应过来的时候,黑雾像是无数交缠的触手把他牢牢的禁锢住,到了这里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进退两难地步,意识在黑暗中变成了一座孤岛,莫名的恐惧感从冰冷的深处爬上他的虚幻的四肢。
昏暗的环境让左漆渐渐失去了一切意识,最后他似乎在梦境中看到了一点光明,他像是在一片黑暗的水域游戈,挣扎的朝着那边游去,仿佛那将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最后那一点光芒渐渐的在他的面前放大,这一刻他真的好像在水面下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透过来些许微光,他更加拼命的向着那边游去,当他彻底出现在水面之上的时候,周围的黑暗尽数消散,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他自己。
再然后周围的景物也渐渐从水底被打捞起来,他看见一个有着自己模样的人坐在座凳上,一眼看着门口,一手握着胸前,这个场景对他来说太过熟悉,正是在孤峰酒馆等待的那整整数十天。
左漆皱眉,心中疑惑为什么自己会以一个旁观者的样子重新回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外面,果然是在那个酒馆里,四周的景物和当时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个酒馆正对这那家典当铺子,左漆现在甚至能够看见一直坐在里面那位老人,左漆的脑海一炸,反应过来他现在似乎是作为这里的店小二,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完全是小二当时的打扮,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上布满了硬茧,上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伤痕,绝对不可能和自己的双手有半点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左漆去回想之前的情况,但是无论他怎么想,都只能想起那犹如深渊一般的黑暗来。
那时候自己趁着潮汛期加入冒险队赶来这里,也在这里遇到了酒馆里的小二,后来被小二看破,以一枚金币拿走了自己身上的委托物,可以说这里就是孤峰里一切的开始,再回到这里,还是以小二的视角,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桌边的“左漆”的意识几乎侵略一般出现在现在的左漆脑海里,也就是现在出现在小二身体里的左漆自己,他的苦恼,他的想法一切都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这个左漆脑海里。
现在的左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事情来,他现在躲在小二这具躯壳中,他感觉到“小二”和自己一样都在这具身体里,而起小二自己占据着主动权,现在这个小二正看着坐在那里愁色密布的左漆。
左漆看见自己拿起桌上的麦酒把最后一口一饮而尽,而“小二”也在慢慢的靠近他。
突然他开口叫上小二,小二迎了上去,左漆想要开口说话,发现还是跟无法操控身体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左漆把最后的铜钱全数交给他,既然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拖下去只是在拿自己的命赌博——对面左漆的想法持续的出现在现在的左漆脑海里,他惊恐的想要尖叫,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左漆完全不知道现在究竟在他的眼前发生着什么,是幻觉?还是某一种记忆的回溯?又或者是其他可怕的东西?
左漆看着小二准备了两碟下酒小菜一碗盛满的白米饭,两个热馒头还有一壶先前一样的麦酒,他还特意将麦酒热过之后才放到桌上。
突然!一阵灵光,左漆突然想起了当日在孤峰酒馆的记忆,那时候他绝对无法看见已经走进了幔布后面的小二,所以这肯定不是自己记忆的回溯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现在发生的可能真的是来自于小二的记忆。
小二说话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面前的自己暂时也没有察觉到小二的恶意。
那个左漆在听到小二说送他一些小菜之后还一愣,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摆出一副哭笑不得表情来,左漆则惊讶于自己的动作和眼神无疑已经出卖了自己,那种迫切希望上来搭讪的人赶快离开的神情,就好像子啊告诉别人我有一个秘密一般。
原来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如此的明显,难怪当时小二能将自己一眼看透。
小二则是继续之前的对话:“客官趁着汛期来,但停留在这里有些时日,不知道是客官的冒险队落在了后面,还是被有些黑队摆了一道?”正是这里又是让小二身体里的左漆一阵惶恐,那种被小二胁迫的感觉确凿的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左漆也没有再管他们之间的对话,而是想起了这么久的相处之下,自己是不是一直没有忘记当时小二带给自己的危机感,是不是自己因此还对他颇有戒心?
从孤峰盛会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之间或多或少都对彼此有些了解,现在如果让左漆回答自己对小二有怎样的看法,他一定还是会脱口而出——狡诈者,但是左漆也知道所谓的狡诈在大多数时候都要算作一种夸奖,特别是行走在大陆上更是如此。
现在的小二和坐着的左漆还是讨论黑队的问题,没有直接进入正题。
这边的左漆虽然不能移动小二的身体,但是发现自己的视线却没有受制于他的动作,将目光投向各个地方,观察着他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的酒馆,那时候他着急着委托,根本无暇顾及周边的一切。
现在的酒馆虽然空空荡荡,但是好像还余留这那些冒险者带来的酒气和热血。
“从北方。”左漆再小二的引诱之下,终于彻底暴露了自己,告诉了小二自己的此行的目的。
小二先前唯唯诺诺的语气一换,笑眯眯的说道那些胁迫左漆的话,同时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像是自己的猎物终于上钩一样。
左漆到了这时才突然想起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情来,他们正在和傀儡一战!杀绝和万恶正在将他们逼着绝路!那种紧迫感让左漆想要逃出这里,逃出小二的身体,可是尝试几次他发现自己像是被彻底禁锢在这里,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干你何事?”对方气急而怒,这一声也让现在的左漆一愣。
“赫赫。”小二发出一阵轻笑,直到这一声,两人的争执也彻底爆发,小二将自己的面具全部撕下,变成了那个让左漆坐立不安的可怕之人。
两人的争吵还在持续,左漆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无论怎么说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想起来又有什么用?倒是瞎子他们的安危更让左漆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局势本来就不乐观,巨大的实力差距是他们一行人用人数填补上去,才能堪堪坚持下来,但是这种情况定然不会持久,他们迟早会因为力竭而败下阵来。
想到了这里,左漆尝试将自己的意识释放出去,但是发现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这样做。
小二有意无意的瞟向对面的当铺,当他说到会保证左漆安全才不会被对面当铺的栽赃的时候,左漆对于小儿那种惧怕感也伴随这一句话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又加上发现没有办法逃出这里,左漆居然选择了静下心来,看着曾经的他两。
自己就算赶过去又有什么用处?还不是照样站在一旁,什么事情都不能干?以前还能为他们释放愈疗术,现在他们所有人被分割开,左漆能照顾到的人仅仅只有面前的一两个人而已,比起自己看到的其他牧师,自己几乎等于普通人。
越是清醒,他越是觉得面前的这一切好笑,他发现自己躲在这里也不错,反正自己一直都这样怯弱,只会躲在别人的身后,现在更好,躲在别人的身体里,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到他。
在左漆的注视下,那两人就地交换了钱币和符石,随后那个时候的左漆在小二的注视下走出了酒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还记得在那个时候,自己走出酒馆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丝丝责备自己没有任何的用处,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小二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自己躲在这一段记忆里又何尝不是这同样的感觉——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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