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他反而不再急切的渴望食物,在这样的状态下左漆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要飞奔起来,他闭上的双眼还没有看到出口,那敏锐的嗅觉就已经发现了新鲜泥土的气味,那种味道了这里的潮湿气息完全不同,而是充满了生机和植物根茎散发出来的清香。
快了!
快了!
左漆在心中大吼——快了!他的嘴唇完全干裂,本来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让渗透出来的鲜血染红左漆忍不住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舐。
等等!左漆“看到”了前面似乎有其他生物,左漆不敢肯定那究竟是人类还是魔兽,因为他们身上的气息和魔兽几乎完全一样,不过在左漆的意识中他们又是直立行走的。
等他们在靠近这里,左漆终于看清楚了他们,是人类无疑,左漆仔细分辨以后发现并不是瞎子他们,而是四个根本不认识的人,魔兽之门出现人类不知道是敌是友,现在左漆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和他们相遇然后和他们交流,或许他们还有食物和干净的水。
“那里是不是有人?”过了一会之后,被士兵长任命的队长看着那边的角落,他手里拿着一个火把,朝左漆这边照了照,就看见了一个完全不成人形的他,身上的污垢层层叠叠,让他的全身都好像在黑色的沼泽里侵泡了几天的样子,当然还有那浓烈的恶臭,那怕是他们已经习惯了魔兽之门里面的味道,还是有两人禁不住做出干呕的样子来。
他们将左漆从地上扶起来,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左漆身体里再也没有丝毫的气力,他本来想着至少要和他们有一个短暂的交流之后再稍稍休息一下,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一旦知道了有其他人,支撑着左漆的那股精神仿佛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好像还活着。”左漆听到他们在说话,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抵达了极限,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他们身上的铠甲。
正是国王军象征性的装束。
左漆心想应该是得救了。
“我们的任务是查探这里。”旁边一个士兵突然出声提醒其他人,他的意思是不应该在这里多管闲事,这个人虽然还没有彻底死绝,但料想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好起来连自己走路都困难的很,他们在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他。
那个队长开始半蹲在左漆身边听到这个人说话以后突然站起来在摇曳的火光之下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是从里面出来,我们要知道的信息他应该都知道了。现在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还有其余两人虽然不会像夜无一样反对队长,可是在听到队长竟然准备就这样回去的时候,还是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士兵长的意思很明确,他要知道这里面的所有一切,经过了上一次魔兽之潮汐,他们已经渐渐摸清楚了那些突然从孤峰森林里冒出的魔兽正是来自这里,不过他本人必须留在三堆火,所以派了他们四个人来。
“别仗着有人帮着你,你就随便下这样的决定。”夜无对着这个暂时的队长丝毫不让,言下之意是,那怕是士兵长处处帮着你,也也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个队长不过是四年前在三堆火里临时加入了当时的国王军,当时在国王军固守三堆火的时候,他们的军备终于运了过来,但是三堆火的冒险者在长时间被困在魔兽之围中,已经颇为不耐烦,想和前来补给的队伍一同在魔兽之潮汐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士兵长当然是拒绝了他们,怎么可能让丝毫没有进过训练的冒险者加入纪律严明,配合默契的军队中,而且还是在这样危险的地方,但是似乎随时会因此暴起了群众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来,竟然是想让拼命抵挡魔兽之潮的军队腹背受敌,也正在这个时候津业站了出来,他手起刀落将一个冒险者直接斩杀,也因此他得以暂时的加入国王军——国王军不好直接对王国内的冒险者出手,当然也不是他们一直会让着冒险者,而是在能够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尽量不走到最后一步,在万恶之人被审判之后,国王军曾被奉若神明的地位早已经大不如前,在这样的时刻一个不算真正奴属于国王军的津业倒是很适合用暴力手段镇压他们。
当魔兽之潮结束,国王军离开了这里,津业自然没有继续跟着的道理,但是今年的孤峰盛会开他依然在三堆火中等着他们到来,显然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士兵长也似乎对他极为看好,一开始就让他继续待在了军队中,在这一次查探中海任命他为队长,这让夜无等人颇有微词,自己好歹在国王军中超过了六年的时间,竟然还要听一个冒险者的指挥?
“对啊,就是这样,帮我的人也是你们的士兵长,你能违抗我?”津业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个微笑来,他就是要看对方脸上这样的表情才做这样的打算。
见对方豪不避讳的挑衅,夜无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拳捏紧,一副药将他吃了的表情。
其余两人此时也站了起来,劝阻到:“就这样回去确实不太好。”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津业又开口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要是不听我的,大可以继续前进,我自己回去复命。”
在津业最后一个字落地,一声清脆的刀剑出鞘的声音划破了周围的黑暗,津业转眼就看见了刚才丝毫没有异议的士兵手上的刀刃闪烁寒芒。
夜无见这样的状况也是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剑尖直指津业。
刚才开口的士兵似乎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也叹了一口气,抽出了一柄匕首来。
津业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或者说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在这样的地方正适合杀人越货,又没有被发现的危险,可能他们三人早已经沟通过,等到现在才发难或许也因为他们中有人犹豫不决。
“所以说你们士兵只能和魔兽战斗。”
“别摆出这样一副嘴脸来,这里我们三人,你一个人,我们知道你的实力,不可能和我们三人同时战斗,出去以后我们就说你在这里遇难。”夜无说话间已经挥舞着刀剑逼近。
津业朝着一边一躲,那边正好也有其他人攻击而来,津业此时还没有抽出自己的武器,但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的畏惧,不像是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样子。
接连避过两人的攻击,突然在他的左边寒芒一闪,没有任何征兆的一柄匕首划过空气,带了了血末。
津业左臂受伤,神色却还是不改,倒还是十分镇定的开口:“别挣扎了,越挣扎越是容易死。”他的话还没有落地,夜无在一声轻喝之后一手支撑着身子,半跪在地面上,嘴角有缓缓流过的鲜血,鲜血的腥甜气息充斥着他的口鼻。
“所以说你们只能和魔兽打,和任何一个冒险者对战,你们都只有死路一条。”津业当然早已经看出了他们对待自己的不服,虽然他们没有表现的过分,但还是被津业敏锐的捕捉到了,在进入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投下了毒药,一路上津业没有故意挑衅他们,可是现在他们还是准备撕破脸皮,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就在他们拔剑的时候,津业将手里的粉末四散开来,左漆虽然全身没有任何气力,但他的意识却异常的清醒,在意识中看到那些四散的粉末他费尽了最后一丁点力气抬起了手臂,将口鼻埋在其中。
“你不用怕,他们的身体里我早已经下来和药引,现在有了这一味药才有至他们死地毒性。”仿佛是察觉了左漆的动作,他开口解释到。
在这时,其余三人尽皆倒地,凭借着身体的强悍,还没有断了最后一口怒气。
“你们不用怪我,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津业踏上前一步,挨个解决了他们,让他们免于继续在痛楚和怒火中咒骂自己和他。
他从其他三人的怀中拿出一壶水又重新到了左漆的身边,将水递给他,左漆看了他一眼,手臂却怎样也抬不起来。
见他这样的狼狈,津业将水壶递到了他的嘴边,缓缓倾倒水壶,很快水分重新让左漆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
“对了,我叫津业,你叫什么名字?”
“左漆。”
“左姓?你和戒律牧师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
津业露出了一个十分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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