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僵持之下,长袍又退后两步,好让出位子让这个异物有足够的空间。
魔兽还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可以看出它依然对长袍防备的很。
这边还在僵持,而左漆那边却又越过了一片森林。
“我们现在去那里。”津业思索了很久终于问了出来,他和左漆的身份虽然看似被这位士兵长所救,但其实何尝不是被他们控制住,以津业对这位的认识,自然是知道他做事的方法,所以他才不敢随意问话。
“王选大会。”士兵长头也没有转过来,直接回答到他。
左漆现在看着下方的景色,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到要去王选之后,才惊讶的看着津业。
“王选大会还有半年之久吧。”津业看到他既然肯告诉他们,又继续问道,也放开了一些手脚。
“是还有半年之久,但是王选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这件事你们就先不要问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见士兵长不愿意多说,津业识相的没有多问。
“你的身体好了一些没有。”
听士兵长开口问道津业如实的说:“现在只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伤口在不停的愈合和撕裂,但是疼痛的感觉已经减轻了很多,可能是麻木了。”
“伤口可能是魔刃所伤。”左漆把干粮拿在手边没有放进嘴里,现在津业成了这个样子,其实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津业替自己裆下了那个女人的攻击。
士兵长在几天的连夜赶路之后终于肯歇下来,在一处枝叶茂盛的不知名森林扎下了帐篷,似乎是准备再这里休息一晚,他们这五个人中,可内有张祥青那样能消除疲惫的祷歌,所以这些天以来的困意可想而知,倒是津业因为身体稍稍虚弱,有时由士兵长和另外一人抬着赶路。
他们现在也不能去狩猎食物,连找些能食用的水果植物之类的都不做打算,便坐在了匆匆升起的篝火旁边,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津业的脸色也好上了不少,但多半是因为暖意的火光让人有了这种错觉。
“现在还有十天半月,才能赶到王都,不知道他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紫金丹药只有一枚,如果他的身体还继续削弱下去,肯定是坚持不到那么救的。”
紫金丹药,左漆这时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愈疗术让津业苦苦支撑,而是因为他们在期间喂给他一颗丹药,这种丹药以左漆的见识也颇为惊讶,虽然药效不足以起死回生,但据说只要有最后一口气,便能再坚持半月有余,这样的丹药炼制起来极为苦难,就算是父亲也只会束手无策。
“有十天就足够了,再不济还有左漆在,坚持一两天或许还是可以的。”不知道为什么士兵长旁边的一人说话时还用着异常怪异的眼神大量左漆。
左漆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身边因为魔兽之种的缘故,正隐隐发光,他刚刚想要解释一番,那个人又开口了:“牧师?”
左漆点头。
“哦,左姓对吧。”
左漆继续点头,没有再多说话,心想恐怕自己的愈疗术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这个人的面相倒是让左漆觉得极为熟悉,只觉得这个人和面前的士兵长有几分相似。
士兵长的长相看上去就像是粗莽的大汉,双眉浓密像一柄出鞘的宝剑,双目中隐隐藏着寒芒,但并不给人凌烈的感觉,给左漆的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人极为的正派。
而这个和士兵长差不多的怪人眉宇比他却多了几分刻意隐藏起来的那几分狡诈。
“你兄长左敬远还在家中?”那个人继续问道左漆,左漆一惊,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出他兄长的名字来。
左漆好一会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人的目的看似散乱的闲聊中隐藏着一个他极为想要剖开来的秘密,见左漆不语这人又说道:“不用这么防备我们,如果我们真的要害你,就不会冒着那样的危险将你救了出来。”
左漆虽然不敢说出来,但在心中想到:事实和他刚刚说的相反,正因为自己身上还有着秘密尚未解开,这个秘密或许是在秘境里面发生的事情,甚至现在还可能是他们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你在这孤峰里面待了四年的世间,你兄长由谁照顾?”
“仆人。”
“这样啊,看来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好过来啊。”说完这句话,这个人没有再继续开口,左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到和这个人短暂的交谈极为疲乏,仿佛是他的精神被这个人的几个问话紧绷到极致。
在这段时间,左漆将干粮揉碎,混在烧好的热水中,勉强给津业服下,再走出帐篷中,坐在了刚才的位置,谁知津业也跟了出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为什么来到孤峰?”这次开口的是士兵长,左漆好不容易放下的一颗心,突然又紧绷起来。
“因为我接到了一个委托,目的地正是到这孤峰之中,却恰好赶上了盛会,于是就在盛会期间进入了这里。”
“你们知道抓住你们的人是邻国的人吧。”见津业也走了出来,士兵长将话题放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知道。”左漆回到到,津业也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那只军队,从四年前就是如此,我想着或许你能找到他们的之所以前来这里的秘密,你知道国王军比起你们最差的就是各种情报,也多亏了你,我们才弄清楚了他们的目的,所以这一次我们救下你也算是两不相欠,你到了王都之后我们找到牧师之塔,希望你身上的伤能够尽快好起来。”
“恩。”津业回答到。
“或许你可以直接通知我的族人,津家本身也是牧师世家,相比不必牧师之塔的医师差多少。”
“倒也是可行,我现在就通知你的族人,到时候我们赶到王都,你就能和他们汇合了。”
“魔化人类的事情我之所以告诉你,也是因为我知道你必然会继续追查到底,不妨现在就告诉你,免得之后再节外生枝,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要求,这种事关兴衰的事情,你也知道分寸。”
魔化一词在大陆上极为敏感,就算是平常提起也不由的让人咂舌,更加忌讳的则是那些行走于危险边缘的冒险队,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寄生的时候有魔化的危险存在,而实力又象征着更丰厚的报酬,更加有利的地位,所以慢慢的他们开始忽视魔化所带来的问题,也任由帝国之间建立了疯魔之塔,将能抓到的魔化人类关在其中,而且他们还刻意的不去细想——为什么要将魔化人类关押在那里?难道最简单的方法不是用除后患?将他们一一抹杀掉。
的确有传言中有一些流言蜚语,但是人们通常忽略了他们,现在终于魔化人类走上了人类的对立面,所有人再也没有办法无视这个渐渐庞大起来的组织,他们的人数还在不停的激增加,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抱以消极猜测的原因。
当然在此之前没有人敢去想象一个个完全处于疯癫和狂化的人类,甚至魔化人类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为人类的记忆,反而是更接近一个魔意识模糊,只剩下天性的魔兽,他们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突然团结到一起,成为一个有预谋有目标的组织?
这所有的一切都暂时还没有人能够回答,只有魔化人类真正的踏上这个国家的领土,人类才能够切实的感觉到那种彻骨的寒流。
想到这里。左漆突然想起雪莉所在的妖力一族魔化出奇的高,不知道他们家族的命运到底会走向何处?
在和张祥青和原等人的谈话中左漆知道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个家族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频繁魔化的原因,而且照他们所说,他刚刚离开的孤峰就有解决的方法?
那么这里能不能解决魔化人类的威胁?
左漆要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以后的事情。
“在想什么?”津业突然开口问道左漆,他知道左漆经常会陷入这样的发呆中,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就是在瞎想,魔化人类的事情。”
说道这里,其他人更加的沉默了,显然就算是他们之中,这个问题还是在牢牢的纠缠着他们。
“这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能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无论发生什么都很正常,不值得惊讶,因为这样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津业也在听完那个诡异人的话之后也陷入了思索中。
左漆突然想起了瞎子来,他预言师的身份实在可怕,不知道这件事他是不是也早已经知晓了?
当时左漆问道瞎子预言有没有弱点。
他的回答似乎有些躲藏,没有真正的告诉左漆,现在想起来,魔化人类一事毫不夸张的说关系着人类的安危与否,这样的事瞎子能够左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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