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这里呈现出一种环状的发展,越是在外围也越是破败不堪,多是黑色和灰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侵泡在水里的沉船颜色,接下来便是稍稍和他们所在的位置不同的是那主要有两层高的石房这里的色彩开始多了起来,还有不少冒险者摸样的人在路边摆放物品,各种东西都有,只要有足够的价钱谁都可以带走,这的地方也是人数聚集最多的地方,然后就是有着各种牌坊的店铺,它们的形状明显比之前的楼房要丰富的多,而所有这些都可以站在这里一览无遗,甚至连远处的拍卖行都可以看到楼宇的一角,它的颜色最为艳丽,红色的高墙,向外展出的巨大凤凰图腾。
左漆他们现在正是在城墙上方,他们被澎叔领到这里,显然是要去见这里的掌权者,左漆曾见过这个洪成天一面,那是他自己还刚刚到五河,然后洪成天带着他的部下从城门外浩浩荡荡的经过长桥,他的实力也极其厉害,左漆站在相距他十米左右的地方,还是被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所震撼到,那是不同于其他强者的内敛气息,而是极端的张扬,仿佛他是一匹随时都能变成嗜血的狼皮,他眼里的精光极为明显,在其他人看来像是明晃晃的刀刃。
心想着,左漆就见到了这个人,洪成天还是一样的装束,身上佩戴者一个肩章,那种不知名的金属筑成的模样是他们武装部队的标示,有了这个随时在那里都能受到国王军一样的待遇,唯一不同的他们不敢以军队自称。
“澎叔!没想到你竟然从孤峰里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已经有几日了,有过路的冒险者看见了你,悄悄的告诉了我,我这天还寻思着你为什么还没有赶到,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接你们。”这个人再说话间还在打量着其他人,左漆感受到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没有直接开口问澎叔这些是什么人,只是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从他刚硬的脸颊上挤出一个微笑来。
左漆上一次见他,气势显然要比现在高昂得多,现在却只是和战宏相差不了多少,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僵硬,不难想象他平日里也板着一张脸,不过当时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刚刚讨伐魔兽归来,自然杀伐气息要浓烈的多。
“接倒是不用,反正我们的人手已经足够,倒是现在有一个忙还要你知会一声。”出人意料的是澎叔对他的语气极其的客气,不像是对战宏他们一样冷嘲热讽,说话间左漆也明白澎叔和这个洪成天的关系并没有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要好和熟悉,难怪当时澎叔说不要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人手。
当然也不排除是澎叔他们这一次行动是极其保密的,甚至连追着他们的人都不敢透露给其他人,那可是邻国的势力,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恐怕都会将这件事的影响再扩大几倍,那时候恐怕这些武装部队会集结成全向着邻国攻去,这样的战事是王都的人们最不愿意看到的,这些武装部队要是大败而归倒还好说,要是真的让他们获胜了,那么他们的功劳将毫无疑问会威胁到王位,他们也势必不再满足现在所得到那一丁点特权,况且这些特权之下还有诸多的限制,澎叔他们是本国的军队在本国内竟然被邻国的人追着逃跑,是他们最好的介入战事的借口,一旦给了他们机会那时候谁就无法挽回了。
“那里说得上时帮忙,你直接跟我将,这五河有的东西我都能给你拿来,绝无二话!”洪成天在五河的地位确实能够像他说的那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过谁都知道这一句话不过是个空谈,没人当真。
“我们这个兄弟受了重伤,这里的牧师资源有限,想要找到一个好的牧师十分困难。”
“不知道这位兄弟受了怎样的伤?”洪成天在澎叔的手指下将视线移动到了津业的身上,他的眼光依然没变,看似带着盈盈的笑意,但是却让左漆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左漆再心中问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如此的可疑?不知不觉间左漆被这样的直觉影响,向着好后方退了两步,这两步没有引起澎叔他们的注意,却让洪成天眼中的光芒一窒,仿佛是被看破的狼匹一般,他的裂开了自己的嘴角,这样的动作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左漆生生定下了自己的脚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洪成天见澎叔他们不准备作答的样子,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招呼了后面的两个人,让他们带着左漆他们一行人先下去。
澎叔依然走在前面,其实到现在左漆也不知道这个澎叔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位,只是知道他也是国王军中的一员,至少比战宏的职位要大上一些。
“刚刚你干什么?”问话的是津业,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左漆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走下了城墙,左漆虽然脚下没有落后他们,但是心中却始终疑虑着什么,这种感觉在他离开这里之后反倒是愈演愈烈,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没什么,只是因为身体不太舒服。”
“不舒服?要不要等下也让牧师给你看看。”
听到澎叔这句话,左漆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暴露在任何牧师手中,所有赶忙回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长时间的赶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等下将津业安置好,我们也暂时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这话倒是左漆真心所想,这些天的拼命赶路,让他说不出的疲乏,那种疲乏是长时间的消耗精力所引起的,它一旦爆发左漆只觉得自己的双手都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从魔兽之门到现在的五河,左漆可以说一直在消耗着自己的身体,现在虽然也不是真正可以放松的时候,但比起在野外还是要好上不少。
“这个问题倒是不大,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了。”澎叔说道,自从澎叔和他们汇集,解良承、战宏和他们翼人的话越来越少,到现在几乎只有澎叔在偶尔和左漆他们说上两句,然后又继续沉默。
左漆和津业倒是有不少话可以聊,特别是津业知道孤峰秘境里面的事情之后,还悄悄的问过左漆两次,不过左漆不敢将这些事告诉津业,不是因为不放心他,而是有澎叔他们在身边,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道的好,如果因为这样牵连津业就更不好了。
左漆心中猜测这一次他们之所以在百般阻拦之下还要带着津业和左漆两人,多半是因为孤峰秘境里面的事情,但是左漆除了知道秘境里的奈落和双王传说,其他的都所知甚少,或许能够找到那些失去的记忆,还能有些事情可讲。
既然他们是为了这些事而来,自己如实交代就好,反正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真正的秘密,例如其他人不借助渡人的情况下如何通过奈落?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再一次将他放进秘境里,他恐怕还是和无头苍蝇一般,跟上一次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在那五年时间里走散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或者是也已经出来了?甚至还可能比自己早出来也说不一定。
“到了,我们已经通知到了,你们进去就会安排牧师给他治疗。”那个领着他们来的人说道。
左漆面前是一座极高的建筑,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十多层高的尖塔,这样的建筑其实在大陆上极为少见,越是高耸的建筑,所需要用到的材料也越是恐怖,因为地脉频频的移动所导致的裂痕和碰撞会率先对这些建筑造成无法估计的伤害,其实整个大陆这些年来也越发的不太平,无数的天灾渐渐的露出了它们的威力来,无论是可恐的瘟疫,还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各种秘术都算的上对冒险者一种“天灾”,这样的天灾甚至比海啸和地震更让人忐忑不安。
澎叔走在前面,身影在经过高塔的拱门之后便忽然消失不见,他们依次走了进去,情况都和澎叔差不了多少,这种带有阵法的拱门在大陆上多为采用,目的是限制进入建筑的人数,以及是一定的安全保障。
里面的情况也一目了然,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看上去这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但是一个老者从一个稍微小的拱门里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左漆这才发现这里面竟然像是蜂巢一般,全部由那些带有阵法的拱门连接起来。头顶有一束光芒落了进来,就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那个老者似乎朝他们示意了一下,随后他们跟着这个老者在一座迷宫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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