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的疲乏也终于得到了放松,虽然现在他头脑里还是一片混乱,但是相比之前所有事情的脉络也渐渐清晰起来。
敬远也确实在几年前进入过孤峰,而且到过秘境对里面的了解要比左漆多得多。
特别是敬远告诉他关于两个世界的说法,让左漆现在想起来也不寒而栗。
如果真的是他所说那般,人类如今的世界建立谎言之上,那么这样的秘密最好永远的,留在孤峰秘境里面。
至于他之前提起的神奈川,左漆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的印象,选手写就写,不敢肯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神奈川这个人并没有和他相遇过。
左漆走出了房门,刚刚看见敬远出去他也没有走远,因为到现在这些还能够听到他在外面忙碌的声音,左漆跟着到了大门处,目光投向院子里第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兄长。
到了现在左漆才想起来问道他:“家里没有人照看你?”
听见了左漆说话的声音,他本能般朝这边看过来,左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股不甘来,为什么自己和兄长,要遭受是这样的境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离他们越来越远,剩下的是各种不出口的难堪。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敬远一点头回答了左漆又突然开口这样问到他,这个问题左漆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自己回来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天。而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着急的样子。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战事已经爆发,很快他们就会来到这里将你征召近军队,要是你不想去现在就得走了。”敬远看出了左漆的惊讶所以随即解释道。
确实左漆在进入这里的时候便经过了城镇,他将自己的名字和家中所在的地方告诉了那些地方武装兵,他们才让它通过城门。
“我倒是无所谓,就算是加入战事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左漆其实之前便考虑过这个问题,在赶回家的路上如果不是担心家中的人,恐怕他已经走上了那些去往前线的马车,因为走起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些身体上已经出现严重伤痕的人看着他的眼神极为不善,左漆心里清楚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态度是因为自己看上去是一个健全的人,现在却还在外面游荡。
“我在路上来听到了他们在两年前去了龙渊?”
“是的。”
“父亲难道还是在那个时候加入的国王军?”
“恩。”
左漆真的想象不到有任何的能让父亲这样的人加入军队,唯一的线索还只是左漆自己的猜测,他还记得自己在看母亲的那些信件的时候也提到过龙渊,会不会父亲其实是想借助军队的力量再进入一次龙渊呢?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军队肯定也退出了龙渊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
“进入龙渊的计划是多久才终止的?”
“终止?”敬远似乎一时没有听明白左漆在说什么,然后正在左漆准备换一个说话的时候他又突然反应过来:“你以为现在已经结束了?没有他们还在龙渊之中。”
“什么!”
不可能,这时左漆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现在和邻国开战就算将整个国家的全部青壮年征召,也不可能一边支撑着爆发的战事,还要一边深入龙渊。
敬远似乎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来,没有理解左漆再惊讶什么只能再一次肯定到:“是啊,没错他们现在还在龙渊里,至于父亲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不是刚刚才爆发战事吗?国家能持续这样的消耗?”
听了左漆的话敬远才恍然大悟,拿着手中采摘的那些草药,走进了屋里,左漆这次啊注意到虽然外面的院子荒废了大半,但是其中一两块田圃却有着精心照料的痕迹,可能敬远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全部照料好,只能选择其中一两种自己需要的草药。
这让左漆想起三天前,敬远最后也说出了他为什么会患上这种连父亲都不能医治“恶疾”,原来是因为他在前往孤峰秘境的前,遇见了那个叫神奈川的人,一路上他的表现奇怪,时常告诉他们一行人自己能够听到某一种东西在呼唤他,阴差阳错中他们也进入了那个秘境中。
他们之中有对这些阵法颇为了解的人,所在当时左漆他们只能感受到震撼的那些壁画,在专业的眼光之下变成了一块记载着历史的丰碑。
他们一路上不停的深入,最后再长绝的面前止步,正在他们准备歇息一段时间,再进入其中探险的时候突然发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正是神奈川本人,后来他们知道事有蹊跷,萌生了退出秘境的想法,但是事情急转直下,最后不得不选择进入长绝内部,在其中神奈川完全变了一个人,满嘴都是他们听不懂的各种预言或是絮叨着那些过去的历史,起先敬远他们没有当真,可是事情越发的深入他们暂时没有办法从长绝里面出来,所以和那种状态下的神奈川接触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这些秘密终于浮出了水面。
敬远只是告诉了左漆的一个大概的故事,其中肯定还有许多细节他没有讲明,但是又这些消息对于左漆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其中在左漆的脑海中孤峰的事情已经全部告一段落,那里面的记忆本来就不多,所以他对里面的秘密也没有了之前那样执念。
不过左漆在敬远讲述这些时候,还是提出了几个他比较在意的问题。
“漆?”敬远发现他又在走神,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部,然后继续走向了他自己的房间,左漆也跟了上去,想知道他究竟在干些甚么,那些草药究竟有什么效果。
其中最让左漆在意的是从什么时候起,敬远竟然学起了制药和提炼药物的精华?在这之前虽然左漆继承了父亲的牧师职业,但是敬远却在很小的时候拒绝过父亲的带回家用以给他寄生的魔兽之种,而是在后来选择了一种极具攻击行的魔兽之种寄生,在左漆的记忆中他对牧师这个职介表现出来十分的抗拒。
“你跟着我干什么?”看出了左漆正在好奇,敬远故意问道他。
“就是看看你准备干什么、”
“准备药浴,这个配方是父亲走之前留下的,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要熬成一锅据他说这样能够延缓我的其他感知被破坏。”
“神奈川为什么要让你失去五感?”左漆依靠在门款上,看着里面的敬远来回忙碌,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便走了过去,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草药并且说道:“我来吧,你说怎么做。”
虽然左漆不能使用治愈符石,但是炼药却要比敬远好的多。
敬远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刚才左漆站的地方,一边口述药浴的做法。
等真正接下了敬远手头上的事情,左漆额头在这个时候布满了密汗,他完全没有想到父亲给的这个配方操作起来竟然如此的困难,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双手对于这些已经极为生疏的缘故。
“我不知道,至今我没有弄懂他最后所说的话,或许终有一天会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吧。”
“你形容一下他的样子,我看看我究竟有没有遇见他?”
敬远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平缓的说道:“还是算了,你失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问也没用更何况和他的渊源还不至于让他报复到你的身上。”
“报复?”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不禁又勾起了左漆的好奇心。
但是对于这件事,敬远自然是也不渊源提起,撇撇嘴没有回到左漆的问题。
“遇没遇上神奈川我不知道,但是我在其中遇到了邻国的新王。”
“木岩?”
“是的,他们本来应该继承王位的候选人突然出现在孤峰秘境里面,我们遇上了他,这件事也是各种蹊跷。”
“没想到你这一趟竟然这么热闹,以后有时间在细细讲给我听吧。现在你先出去吧。”
听到敬远这句话,左漆才发觉在刚刚的一段对话中它手头的草药已经被他全部提炼,现在分门别类的摆放在各种大小不一的药瓶中。
左漆看了一眼角落里还有一个木桶地面上可以看得出那地方因为长时间的侵水,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恐怕敬远还不没有察觉这件事,失去了视力之后他究竟是怎么独自一人坚持到现在的?
左漆说道:“你等下,我干脆将这个木桶搬到外面去,你这边还是不方便而且热水得一桶桶提进来。”
“这样也行。”
在一阵忙活之后,左漆终于东西搬了过去,还将刚才提炼的精华全部拿了过去。
自己却又悄悄的回到了敬远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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