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完全变成了一片不安的海洋,以王选际会的主战场为中心,四周完全处于一种瘫痪状态,所有的商铺就像是提前约好了一般,全部紧闭大门,倒是街上的行人无数,每一个都朝着王都这边聚集而来。
“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旁边的人不时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不过此时在这个地方,能回答上这个问题的几乎没有。
“我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会现在跑出来了勒。”
看着人潮涌动,敬远则变现的更加焦急。
之前他发现自己突然不能感知好晋宫的存在,心里正揣揣不安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大街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人群,他们有的服装统一,而有的是五花八门,不过这些人就算是穿着完全不同的衣服,身上还是有其他的相同点,他们的肩膀上,都有一个臂徽,看样式不像那些传承久远的家族,造型倒确实非常的独特。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便接着听见了王选际会那边传来的嘈杂声音,而那些奇怪的人也是朝着那边赶去。
心中一惊,难道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了这里,敬远的心中那份不安完全是抑制不住,也没有多想,他便穿好斗篷准备出门,从拍卖行这边到王选之地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之久,而且就算他拥有着感知之力,目前来说他的感知之力还没有真正的掌握,其实到了现在他才发觉这份力量的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表现出它难以控制的一面,现在那处幻境之中的事情得以了解,他的感知之力的不稳定终于是爆发了出来,而控制不好力量最直接的表现方式,便是他的原本就发亮的耳尖,会在他使用力量的的时候发出更加强烈刺眼的光芒来,甚至连他的双目都是如此,因为这样他根本没有办法在大街上使用自己的能力。
在他迅速的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周围的情况终于是开始复制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街道上,原本宽阔的街道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狭窄不堪。
周围人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经过了长时间的失明,这段时间以来就算是他又恢复了视力,可还是更倾向于依靠他的听觉,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对他来说根本是一种折磨。
更糟糕的是他恢复的双目和平常人大不一样,看上去虽然不完全是精灵的竖瞳,但也不是正常人圆形的瞳孔,所以他根本不敢和任何人对视,只能低下头来 用兜帽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我听说那边似乎是政变了。”敬远旁边的人尝试小声的说,但后来发现他旁边的人根本听不见之前那样的轻微声音,所以再次说的时候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
这也让敬远恰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嘘!”他旁边的人听到他轻易的说出政变一词,不由得做动作要让他小声一点,在王都提起这样的事情并不明智,不管今天究竟发生的是什么事情,王都早在好久以前就颁布了律法,坚决不允许有人提起此类的事情,一有发现立即以重罪处罚。
“别在这样的地方瞎说,现在人多耳咋,万一被人听了去,再有个存心想致我们于死地,我们恐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
另外一个人的胆子明显比先开口的那个人要小得多,哪怕只是这样一句话,他的声音也竟量小了很多,敬远这边也是连蒙带猜大概听明白了他说的话。
“怕什么,虽然表面上颁布了律法,可是整个王都还留着的卫兵还有多少?就算有着不少的驻扎,他们也没有办法控制整个王都所有人都在说的事情吧。
王都在这一两年里根本谈不上太平,虽然也不是天天有人造反,但大家因为战争带来的各种不便之处,特别是战争带来的越来越高额的物价,让大多数人唉声载道,他们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早已经对整个国家权利和机构系统失去了信心,认为他们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居然会以放弃发展为代价率先发动战争。
说发动战争已经是给了国家的面子,更有甚者说是我们这边趁人之危,在签订了契约之后,竟然单方面的毁约,还给对方来了一个奇袭,妄图邻国完全据为己。
最让人可恨的是这场似乎是安排了很久的奇袭竟然宣告失败,之后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只好加大税务和剥削国民。
无论是从结果还是动机来看,这都不是一场合格的战斗,整个过程就如同儿戏一般。
这些看法大多数都是平民对国家这样做的看发,不过正是因为之他们所看见的,才会将这件事情完全以表面来评价。
“别人说那是别人的事情,而且那些都是没有根据的流言,听信一半就好了,现在的状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啊。”那个人仰头看着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旁边正有人看注意着他们这边的谈话。
“我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对的,你没看见今天王都里面出现了那么多奇怪的人?”
那人似乎也响起了今天早上的情况,所以一时也没有接话。
倒是旁边的敬远有些惊讶,竟然是从早上开始就是这样了?如果是从早上开始朝这边聚集那些奇怪的人,那么到了现在有怎样可怕的数量?
“我看这些人虽然奇怪,但是绝对不会是想要发动政变,毕竟如果他们真的是想借着王选发动攻击,向宣布自己的存在,那么到现在都发生了这样规模的骚乱,怎么也没见人出来跟我们讲这个国王做的那些愚蠢事情。”
“可是他们一看就算受到过训练,说不是军队里面出来的我可不信。”
“反正到时侯再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被他这样问,他挠挠头,一时竟然是想不起来自己是从那人听到这些事情的。
见对方突然沉默,他还以为仅仅是他有所忌讳,才没有说出口,随即他开始圆场道:“不说就算了,我你肯定是从花楼里面听来的,你小子之前偷偷的去,现在倒好,直接正大光明的进去。”
见他们两人的对方接下来全部是闲聊,敬远也没有再听,不过从对方的话语中他还是明白了一些这里的状况,他和左漆虽然到王都有了许久时间了,但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这边的状况,或者说他们整天待在拍卖行里面,根本接触不到任何事情。
没想到王都这里早已经变成了各种流言的聚集地带。
此时的大街上随着人越来越多,他们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这让敬远有些焦急。
在这样的密度之下,别说是使用感知之力,就连抬起头来,他都是不敢的。
恰好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人好像发现了敬远这边的异常,纷纷离他远了半步的距离。
敬远死死地低着头,全身又笼罩在长袍之下,看上去确实值得可疑。
可是现在敬远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是想快点到达王选之地,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状况当时他不如和左漆他们一起出来。
在敬远没有注意先前的那两人时候,那个之前挠着头愣是先不起来自己是从那里听到这些消息的人终于是开口了:“我昨晚又去了花楼?”
“你小子是在里面被迷了眼睛吧,自己昨晚去没去过自己不知道?”那人看着他奇怪的样子打趣到。
“你别开玩笑,我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没开玩笑,真的我亲眼看见你在花楼的门口,我还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便自己进去了。”
“我是一个人,旁边没有其他人了?”
被对方这样接二连三的问,显然他也有些弄不懂现在的状况,这人怎么好像完全忘记了昨天事情一样:“旁边,有没有人我不清楚,不过你确实不是一个人在花楼的门口,只不过进去的时候你是一个人。”
听到对方这样说,自己也再三确定了之后,他好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来。
“糟了!我们别继续前进了,快回去!”他的声音明显发生了变化好像是意识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那个人自然是看出了他是想起了什么。
他又愣了好一会儿,没有直接接话,将自己的脚尖垫了起来,看了看前面和后面的人群,心里估计有这么多的人恐怕回去会比较苦难了。
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一条主道上聚集了这么多人,旁边那些弯弯曲曲的小道是不是同样有这么多人。
现在除了这些行为激动,准备自己去王选际会一看究竟的人,还有更多的人选择闭门不出,他们隐约问到了整个王都正在发生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别管昨天的事情了,你看前面是什么东西。”那人见他不说话又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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